正文 第五章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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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武快馬加鞭返回營地。“將軍,孟公子被敵軍擄走。”
耶律雄震驚,“什麼?”
“怎麼辦?孟公子他。”
“隻有他一人被擄走嗎?”
“是。”
“我去救他,你留在軍中,以防不測。”
“將軍,你要此時離營?”
“不錯,我一人前去,說不定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救出來。”
“可是,大軍開戰在即,您……”
“好了,不必多說,軍中有你們二人照料,我很放心。”
耶律雄不再多說,牽過戰馬,翻身而上,向軍營外飛奔而去。
錦墨被抓到耶律丹的營帳中,耶律丹疑惑的聽著屬下報告。
“中原人,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耶律雄的軍營中?”
“我隻不過是個生意人,十香酒坊的老板。”
“十香酒坊?”
“不錯。”
“大軍開戰,你一個酒坊的老板出入軍營中,還由耶律雄的心腹親自護送,倒是很難讓我相信你隻是個生意人呐。”
“信不信由你,我十香酒坊接了生意,來這裏送100壇酒。如此大手筆的生意自然是要親自互護送了。”
“100壇酒?你以為你說的我會信嗎?”
錦墨不卑不亢,勾唇淺笑,“烈酒。”
耶律丹拍桌子,“好你個耶律雄,竟然存了這樣的打算。那我也絕不能坐以待斃。來人,先把他給我押下去,讓人嚴加看守。”
“是。”
“五王,不殺他嗎?”
“先不殺,這人我還有用處。”
“那100壇烈酒,你怎麼看?”
“怕是他們想學我們用火攻吧,你讓人好好看守我們的糧草,別讓有心人給偷襲了。”
“是。”
錦墨被押送下去,綁起來,扔到了某個軍帳中。錦墨象征似的掙了掙,沒掙開。想不到他竟然卷入到這場紛爭當中,木清這個烏鴉嘴,還真讓他給說著了。
蒼雲堡的人不知有沒有返回蒼雲堡通知消息。可惜蒼雲堡的高手都不在,無法營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錦墨自嘲的勾起嘴角,若早知道生命這麼容易逝去,他也應該像幽蓮似的,放肆愛一回才夠本啊。
錦墨在營帳裏胡思亂想,昏睡過去。夜裏,軍帳外麵燃起了火把,士兵一隊一隊的在巡邏。門外看守錦墨的兩個士兵巋然不動。耶律雄摸索了一圈未燃燈的帳子,這是最後一個了,如果還沒有,隻能去主帥帳去探查了,雖然危險,但也沒其他辦法。
耶律雄掏出匕首將帳子劃出個大口子,鑽進去,黑乎乎的地上躺著個人,他輕手輕腳的走進,蹲下身,看清楚那人的臉,是錦墨。他長呼出一口氣,心裏的石頭終於放下。錦墨卻被驚醒,剛要喊叫出聲,耶律雄一把捂住他的嘴。
“噓,別吵,我是耶律雄,我來救你出去。”
錦墨被捂著嘴,點點頭。耶律雄拿匕首把繩子劃開,錦墨站起身,渾身酸軟,歪歪斜斜的往地上倒,耶律雄眼尖手快的抱住錦墨的腰,貼在他耳邊囑咐,“馬在軍營外,你跟緊我,別鬆手。”
熾熱的呼吸在耳畔,刺激著錦墨的神經。可如今是生死攸關的時候,錦墨點點頭,將旖旎的心思抹去。耶律雄握著錦墨的手,從帳子的洞中鑽出。一路躲過看守的士兵,巡邏的士兵,繞過主帳。
“什麼人?”耶律丹的心腹博賀從帳中出來正好看到兩個人影。耶律雄拉著錦墨的手,“快走。”
他一出聲,那人便聽出來是四王耶律雄的聲音,“耶律雄在軍營,給我抓住他。”隨著他高聲喊叫,軍營中的巡邏士兵立刻高舉火把向他們趕來。耶律丹也聞聲出來。“給我追,抓活的。”
“是。”博賀領命牽馬追截耶律雄。
耶律雄拉著他一路狂奔,終於看到了他的戰馬,把錦墨抱上馬,他也翻身上馬,雙手從錦墨腋下穿過,拉起韁繩狂奔返回軍營。博賀在身後狂追,耶律雄絲毫不懈怠,猛抽馬鞭,戰馬流星飛奔前行,帶起了陣陣冷風。錦墨衣著單薄,渾身瑟瑟發抖。耶律雄感覺錦墨的冷意,單手牽馬繩,一手圈住他的細腰,將整個前胸貼在錦墨身後。臉也貼上了錦墨冰涼的小臉。“讓你多穿些,為何不聽。”言語中滿是無奈之意。
錦墨不明所以,側過臉看耶律雄。耶律雄感受到錦墨的目光,與他四目相對,“那夜,我讓你多穿些,你為何不聽。”
哦,原來他說的是那日的事情,錦墨偏過頭,沒說話。
“駕。”雖然流星腳力好,可是兩人負重前行,到底比不上博賀一人輕鬆。眼瞅著博賀離他越來越近了,耶律雄回身望向身後,博賀抽身拉弓,耶律雄心下一驚,抱著錦墨翻身下馬。流星的馬尾被射中,驚得流星四肢前傾,嘶嚎一聲摔倒。
耶律雄緊緊的摟著錦墨,充當錦墨的人肉肉墊。強有力的衝擊,直擊耶律雄後背,即使是有人肉肉墊的錦墨都覺得骨頭散了架,更何況耶律雄了。耶律雄把錦墨扶起來。把自己的發帶解下,係在錦墨的眼睛上。然後在馬身上抽出佩刀,博賀停下馬,又從身後掏箭,耶律雄飛身而上,將博賀的人頭砍下。一氣嗬成,霎時間,血花四濺。
耶律雄牽過博賀的馬,把錦墨抱上去,自己也飛上馬身。
錦墨拉下眼睛上的發帶,攥在手裏輕問,“去哪兒。”
“送你回家。”
錦墨這一晚上的經曆是他二十幾年的人生都不曾經曆過的,綁架,殺人,生死一線,錦墨原以為自己早已經看透紅塵,內心不會再起波瀾,可就在他被綁架的時候,他卻後悔了,為什麼他要死,為什麼他還在小心翼翼的活著。為什麼他要帶著遺憾離開。內心千萬種的不甘充斥著錦墨的內心。直到耶律雄從軍帳中鑽進來,他所有的不甘都消散了,他知道,他能活下來了。
躲過了博賀的追擊,耶律雄也沒有絲毫的懈怠,一路上快馬加鞭的趕路,終於趕到漠北的邊界,十香酒坊。耶律雄翻身下馬,伸出手。錦墨坐在馬上,盯著耶律雄伸出的手,把手放在他的手心。借力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