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奇怪嗎？”秦麥戳了戳坐在自己旁邊的白月，白月看了過來，秦麥作思索狀，“監察官之前處置人的時候，都是直接上來砍的。”
    “嗯……”白月想了想，點頭，“大人不是說了，那個女鬼很危險。”
    “我有一個問題。”夏川問秦麥，“既然那個女鬼生前跟劉先生的前世有恩怨，為什麼之前不報複，要等到他轉世之後才來複仇的？”
    “這跟鬼族的製度有關。”秦麥解釋道，“人類剛變成鬼族的時候其本身的意識是十分薄弱的，要過黃泉到幽冥界，在幽冥城裏麵凝聚鬼氣，之後才算是真正的鬼族。當然，這個過程是需要時間的。”
    “鬼氣……就是那些黑色的……”
    “沒錯，剛剛脫離身體的靈魂是沒有實體的，若能成功通過幽冥城的考驗，才能擁有實體。”
    “那沒有通過的呢？”
    “轉世。”秦麥道，“鬼族人口越來越多，對新人的加入控製的越來越嚴格了，幽冥城的考驗據說也是越來越嚴格，估計沒什麼太深的執念，那些魂魄都會選擇轉世。”
    夏川點了點頭，轉頭看風怡，“小蝴蝶，咱們蹭飯去。”
    風怡對於“好吃的”有一種相當的執念，所以立刻就跟著夏川出門了。
    夏川帶著風怡去了江立的咖啡廳，不過他們到時那裏關著門，掛了“未營業”的牌子。
    “咱們來太早了？”風怡趴在車窗上撇嘴，連車都懶得下了。
    “那我們就等一下吧。”夏川微微笑著，看著緊閉的店門，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笑的真瘮人。”風怡看了他一眼，評價道。
    夏川未作回答，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江立是從外麵回來的，遠遠地看到夏川的車，他愣了一下。閑的無聊的風怡已經看到了他，抬手跟他打了招呼。
    “江老板！”
    夏川帶著風怡下了車，江立也微笑走了過來。
    “江老板這大早上的，鍛煉身體去了？”夏川開著玩笑。
    “哦，我去見了一個供應商。”江立的笑容一直彬彬有禮，“兩位是來找我的？快請進。”
    江立把他們帶到了二樓自己的房間，然後拿了一些咖啡和點心。“夏隊長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過來，是又有什麼事情要問我嗎？”
    夏川噗嗤笑了，“聽你這語氣，對咱們之前的談話很不滿？”
    “我隻是覺得，夏隊長每次見麵都有問題問我，習慣了吧。”
    “我今天呢，是帶人來蹭飯的。”夏川拍了拍坐在自己身邊的風怡，“不介意吧？”
    “怎麼會呢，我當然歡迎了。”江立笑笑，“那我立刻就去準備。”
    “你們店裏不是有一個幫忙的小丫頭嗎，今天沒來？”
    江立低頭看了看夏川，“她這兩天有點急事，沒時間過來了。”
    “哦，那還真是辛苦江老板了。”夏川笑笑。
    江立走了兩步，忽然站住了腳，回頭看向夏川，笑了，“夏隊長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好啊，那你也別叫我夏隊長了，說起來咱倆也算是朋友了吧，確實不該叫的這麼生分了。”夏川欣然同意。
    江立對他笑了笑，下了樓。
    “小蝴蝶，咱們下去看看。”夏川站了起來。
    風怡懶得走路，直接變成小蝴蝶鑽進了他的袖子裏。
    江立在他們進來後就關了店門，所以此時店裏沒有客人，一樓都是空的。
    江立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夏川在裏麵轉了一圈，店門卻忽然被推開了，他回頭，看到了本該待在城外山裏的人形蠱雕。
    夏川驚訝了一下，“你怎麼會到這裏來？”
    “我想見你。”蠱雕直接走過來，說著。
    “見我？你想吃我啊？”夏川失笑，卻並沒有絲毫的害怕。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家夥不會傷害自己的。
    不過這類似於情人之間的話從這家夥嘴裏說出來，多少讓夏川感覺有點詭異。
    “約定還算數，我不會吃人的。”他在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
    “約定？”夏川抓到了重點。
    “這個說來話長了，那個時候……”
    “夏隊長怎麼下來了？”江立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哦，閑著沒事，參觀一下。”夏川笑笑。
    江立對他點了下頭，轉向蠱雕，“這位先生，我們今天不營業。”
    “那個，他是我朋友。”夏川道。
    江立的眸光閃了閃，沒說什麼，“走吧。”
    回到樓上，江立環視了一下屋裏，回頭問夏川，“風警官呢？”
    “他在後邊呢，馬上就過來。”夏川笑笑，“你這都弄了些什麼好吃的啊？”
    江立的注意力轉回到自己的東西上，“都是之前風警官喜歡吃的。”
    “哪呢哪呢？”風怡從蠱雕身後擠過來，“江老板你真是個好人！”
    看著完全沉浸在吃的麵前的風怡，夏川表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