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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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清醉羽去玄門陸家商議事情。
隨、清二人閑著無聊,隨絳皓提議聊聊他們自己的故事。這時她們正聊著他小時候的事情。
隨絳皓滿臉笑容,緩緩道來:“我母親長得可好看了,她是全世界最好的母親,也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她的頭發很長很長,黝黑黝黑的。
“她經常外出不在家,但回來的時候總會給我帶一些小玩意兒回來。喏,這枚耳釘就是她一次外出時帶回來的。帶著就可以聽懂動物們的對話,十分神奇。”他的眼中噙著要溢出來的笑意。“那個時候啊,我家筱筱,也就是我妹妹,如果現在還活著,就是十七歲,一定是個傾城美女,”他笑了笑,筱筱啊,你在天上還好嗎?
“那個時候她還小,根本不知道怕,看到個骷髏頭反而覺得十分新奇,嚷著要我把這個送給她。”隨絳皓伸手摸了摸那個耳釘,柔情似水,“我不肯。她那個時候剛好換牙,喜歡到處亂咬,就咬我的手指,還威脅我說不把這個給她就咬斷我的手指。嘁!小家夥咬過來根本不痛!後來呢,我隻好把我那個做了好久才做好的白玉簫送給她她才安分下來。
“說起來,那個白玉簫,隻是我上山的時候隨手削的一根小竹子,然後在我母親的指導下,把外麵那一層青色削去,隻剩下裏麵的乳白色,然後用小刀在上麵戳孔。一不小心呢還險些把自己的手指給切了。你看!”他伸出小指,在第二節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痕,對麵的男子心裏一怔,問道:“痛嗎?”隨絳皓笑笑:“痛。很痛。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十指連心啊,我當時在想:死啊,怎麼還不死,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不痛了。好可惜啊,沒死掉呢。哈哈……”
話沒說完就被清無楫拍了一掌,隨絳皓悶哼一聲,微微皺眉,叫嚷道,“謀殺啦哈哈哈!”清無楫冷冷地道:“以後不許說這種話聽見沒有!”隨絳皓見他神色嚴肅,也正色道:好。心想:這個人,是真心關心我啊。嘴角一勾,手順勢搭在他肩上。
“我母親如果還活著,一定會恨死我了,不會認我這個兒子的。她那個時候告訴我,要好好修煉,絕不可走歪門邪道。可我……讓她失望了。”歎息一聲。
頓了一下,他開口說:“你不是一直想問我……關於這些小東西嗎?那,我現在告訴你。”清無楫卻下意識地說了一聲“不要”。隨絳皓愣了一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嗎?”清無楫道:“你想好了再告訴我,別話出口後再後悔。”聞言,隨絳皓確實猶豫了一下,轉瞬即逝,笑了:“我想了好久,既然我把你當朋友,自然不會瞞你。以前,我是怕我說出來你會怕我,嫌棄我,會把我趕走,所以我才一直不肯告訴你。現在我突然想明白了,人活著難得有一個知心好友,況且還是我這種……人。但是,既然這是你的選擇,你選擇讓我信任你,選擇幫助我,那麼我的選擇是:信任你。”
然後,隨絳皓告訴了他許多東西。銀燭,魘鬼鈴,骷髏釘,骨哨,鬼劍……怨氣集結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