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夢 不會殺人的殺人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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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和她究竟是誰!
為何這個世界裏沒有他們的影子。
他們隻出現在我夢的旅途中!!
不久後,我又遇見了他和她!
在夢中,我依舊是一個男孩子的身份。
我和朋友一行六個人去鬼屋探險。
我們一行人來到一個房間後,大家都覺得有些不舒服。
那個房間裏有一張很大的床,不知道為何一進這個房間,大家都覺得很困,很想上床睡覺。
於是,我們六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那張大床上睡覺。
睡了不知道多久,昏昏沉沉的,我眯著眼睛仿佛看見了很恐怖的鬼怪一樣的東西從床下麵伸出手來,抓住我們幾個人的腳。
我連忙大喊:“快醒醒!”
幾個人被我吵醒,也發現了異常。
有三個人反應很快的跳下床,可是我和其他兩個朋友的腳被抓住了,下不了床。
這個時候,跟我一樣在床上的一個朋友說:“你們快跑吧,別管我們三個了!不然就一起都死了!”
當時我都沒有反應過來,說話的不就是經常出現的他嗎?
而另一個被抓住腳的,不就是她嗎?
隻是當時的我似乎是被隔絕了現實記憶,以及其他夢境中的記憶。
並沒有發現,那兩個人就是他們呀!
其實當時我很想說,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別走,拉我一把等等一類的話。
可是被他那樣一說,我也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跟著說:“是啊,你們快跑!”
實則內心是一團亂麻!
痛罵自己幹什麼死要麵子不要命!
那三個人跑了,留下我們三個人。
那女歎了一口氣,說:“這下要死了!”
是啊,被鬼爪子抓住腳,又掙脫不掉。
沒一會功夫,我就陷入了黑暗中,我想我似乎是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很吵的鈴聲。
我睜開眼睛,看見的是冰冷的水泥天花板。
我本能的揉了揉眼睛,看見了自己的手。
“我沒死嗎?”我疑惑的喃喃著。
“死?才挨了頓打就會死?那會那麼容易死!”一個聲音從身邊傳來。
我朝那個聲音望去,是一個穿著牢犯服的男人,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也是一樣款式的牢犯服。
這個時候,我漸漸的想起了一些事情。
一些記憶湧進我的腦中~~
這個男人是我的室友。
我自嘲的笑了笑,我竟然也會做夢了!
記憶告訴我,我隻是一個人工智能人,也就是人造人。
本應是沒有感情,沒有獨立的思維,隻聽命程序命令而行動的。
我被製造出來是供給機密組織派遣使用,是專門的殺人機器。
可是我似乎是哪裏出了問題,當與同類人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卻對要殺的人下不了手,無法殺掉他們。
跟我一起出任務的夥伴殺了那些該殺的人,完成了任務,並回去彙報了我的問題。
我被審問了很久,問題無非就是為什麼我不殺人,為什麼不聽命令。
還有就是一係列的檢查!
而整個過程我隻是一味的沉默不語,因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們找不到任何原因,找不到程序哪裏出錯。
於是,我被關進了一個特殊的監獄。
這裏的犯人都是窮凶極惡之徒,無一例外全部都是重犯。
如果說有例外,那這唯一的例外,就是我吧!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被關到這裏。
可能是他們放棄了我,又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我,所以才把我關到這裏來。
但是奇怪的是,這裏的人對我非常的不友好。
我總是平白無故的就被欺負。
可我似乎對欺淩一係列的事情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這大概因為我是人造人的原因吧,也有可能我是的程序出錯了,我並沒有憤怒的情緒,也沒有痛苦的情緒。
有時候會被莫名其妙的壓在地上暴打一頓。
有時會甚至會被脫光了羞辱。
可我就是無法憤怒,也不想說話。
有一位醫生總是一個星期一來看我。
醫生是組織裏的醫生,她會問我在這裏的感受。
我總是很誠實告訴她,沒什麼特別的感受。
有一次,醫生如往常一樣來看我。
見我身上傷痕累累,便給我處理傷口。
她開口問:“你就沒什麼感覺嗎?”
我依舊是很誠實的回答:“沒有!”
“難道你不痛嗎?”
“痛!”
“那為什麼不反抗呢!”
我低下頭,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不知道!”
醫生歎了一口氣,接著說:“要製造出一個你十分不不容易。不會輕易就把你銷毀的,因為成本實在是太昂貴!但是,組織也不想白白的就浪費掉。所以還是想要修複你的。讓你恢複正常。你要盡快恢複正常,才能出去。明白嗎?”
我問:“所謂的正常,就是殺人嗎?”
醫生點點頭:“對,殺人!你本來就是被製造出來用來殺人的,你當然要殺人。也許,本不該有感情的你似乎是無意識的對人類有了感情,所以才導致你下不了手,無法殺人。但把你送進這裏就是要讓你體會人類的惡,有時候不殺不行。這裏的人,都是重犯,他們燒殺搶掠窮凶極惡,殺了他們是為人類除害,你可以在這裏把他們殺了。哪怕隻有一個人,你隻要殺一個人,你就可以回組織,不必再這裏受罪!你明白嗎?”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何,殺不了人,我說:“也許,我真的壞了!”
醫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給我注射了一種針劑,她說:“這個針劑會強化你的感受,比如疼痛感,憤怒感,悲傷感等等。隻要你在這裏受不了了,你必定會殺人的!到時候,你就可以回去了,我不會放棄你的!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
她常常來看我,每次來幾乎說著一樣的一翻話。
醫生的針劑確實有用,打了針以後,我被打會變得更疼。
晚上也會做很多奇怪的夢。
可是我總是沒有什麼憤怒感,不想殺人。
似乎得到的更多的感覺隻是對自己感到迷茫,困惑。
麵對一個這樣一個麻木的我,欺負我的那些人,也失去了興致。
畢竟,你去踢踹一個不會叫喊,不會反抗,又沒什麼痛苦和憎恨的布娃娃也得不到什麼快感。
就在一切都風平浪靜的時候,牢裏傳來了一陣小道消息。
說是,誰隻要能把我逼到殺人,隻要能讓我殺掉一個人,牢裏全部的人就都可以重獲自由。
這消息迅速傳開!於是,他們商討起,誰要來做惡人來逼瘋我。
沒想到,真的有兩個人跳了出來,說為了大家,要把我逼到絕境。
剛平靜沒多久的日子,不僅又恢複到以往的狀態,甚至更加的惡劣。
他們變本加厲的欺負我,羞辱我。
那日子真的很難熬!
然而,我還是沒有殺人的衝動。
被欺負的時候,我也痛苦,也難受。
可我無論如何都沒辦法下手還擊,更別說殺了誰!
突然有一天,牢裏的安保係統出了一些問題,大門被打開了,並且不知為何有多處爆炸。
莫名其妙的爆炸,整個監獄就像大門敞開了一樣,很多犯人都趁亂逃了。
我被人群擠到門口,不知道何處何從。
我呆呆地站了很久。
就在這個時候,那兩個經常欺負我的人,其中一個走到我麵前,詭異的笑著。
他說:“不用把你逼到絕境也可以自由了。不過,我還是想體驗一下把你逼到絕望的感覺。我想那一定很有趣。以後有機會再見吧!”
他走了之後,我的室友,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說:“不管你究竟是什麼人,我們也算相識一場。你如果不知道去哪,就跟我走吧!”
此時,我突然對他,有一種莫名奇妙的親切感,於是我就跟著他走了。
出去後,他給我安排了一份工作,在醫院裏打雜,打掃衛生,打更一類的。
很巧合的,我在這裏遇見了醫生。
醫生在組織裏是秘密身份,在日常裏也有正常的身份。
我們彼此看見了,也就心照不宣。
室友幫我安排了住處,是一個簡陋的小單室。
就這樣,我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每天上班下班,有時候跟室友一起出去玩,有時候跟醫生聊聊天。
大家似乎都忘記了,他曾是惡人。
我似乎忘記了我是人造人。
就在我覺得日子很幸福的時候,那個曾在離開時說想把我逼入絕境的人竟然出現在我麵前。
那時候我在打更,醫院裏幾乎沒什麼人,他突然出現在我麵前。
他強硬的拉著我走到一處更偏僻的角落。
對我拳打腳踢,甚至脫光了我的衣服,想要淩辱我。
我很慌亂,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我很恐懼。
這種恐懼是我以前從未體會到的。
我胡亂掙紮著,想要摸到什麼能夠當武器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我摸到了一把刀,我抓起刀,想也沒想就朝他身上捅去。
一刀,兩刀,三刀,四刀……
我騎到他的身上,血花四濺,漸到我的臉上,漸到我的衣服上,很快那男人就倒在了血泊中。
他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死死的盯著我看,嘴角卻掛著詭異的笑容。
我近乎瘋狂的在他身上不斷的捅著刀,他的身上被我捅的仿佛一塊爛肉!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腕突然被抓住。
我渾身一僵,隨後就是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懼中,忍不住渾身顫抖。
“你別怕,是我!”來人試探著的從我手中把刀奪走。
我回頭看見來人,那人是我的室友。
他正一臉擔憂的看著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忍了那麼久,忍不住了也正常!”
說著,他把他的外套脫了下來,穿在我身上。
然後他很迅速的從地上撿起已經沾了血跡的我的衣服。
“拿好,回去燒掉。回家後,忘掉這件事。這裏一切有我!”
我呆呆的看著他,驚魂未定。
“愣著幹什麼,快走!”他推了我一下。
我才緩過來,我的眼眶立刻就濕了,連忙跑回家。
開門的時候,怎麼也打不開門了,好不容易打開了門,鑰匙卻斷在了鎖孔裏。
可是先要處理血衣,我去廚房把衣服上倒了油,然後拿到衛生間準備點火。
可是這個時候,衛生間的水管突然破裂,突然噴出好多水,把我要燒的衣服都弄濕了。
這下根本燒不掉了。噴出來的水還把我也弄了個全濕。
就在這個時候,好死不活的,門外有人敲門,喊著:“看水表!”
我驚恐至極,怎麼辦,怎麼辦?
沒辦法,我把血衣藏了起來,衝幹淨身上的血跡,趕快穿上一件幹淨的衣服去開門。
“你家門鎖被鑰匙卡死了啊?”
“嗯,我一會叫換鎖的換一把!你快看水表吧!”
那人進來後,突然將我按倒在地,“殺人了!還想隱瞞!”
這東窗事發的也有點太快了,一點喘息和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啊!
隨後,好多人走進我的屋子,把我房間翻個底朝天,找出了那件血衣。
罪證確鑿,我無從辯駁,我低著頭沉默不語。
他們把我關押到一個冰冷冷的房間裏。
把我吊了起來,用沾了鹽水的皮鞭對我嚴刑拷打。
這套路不對啊,殺人償命而已。打我做什麼啊?
不過我咬著牙,一聲也沒吭!
過了能有一會,我都被打的眼冒金星了。
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進來,那人就是醫生。
醫生出示了什麼文件給看守我的人看。
然後,他們把我鬆開,放了下來。
醫生給我披上外套,摸摸我的頭,說:“傻孩子!怎麼一句話也不為自己辯解呢?”
“我殺了人了,還能辯解什麼?”
醫生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笑得很邪惡。
她說:“你本來就是用來殺人的機器,殺人又有什麼關係!”
醫生的笑容跟那個被我捅死的人一樣的詭異。
讓我不禁一陣膽寒。
我竟然被一個詭異的笑容嚇醒了。
我回到了現實世界。
身上有些許鈍痛,仿佛是殘留的痛感。
當我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我才發覺,我的室友,就是那個經常出現的他!
醫生就是經常出現的她呀!!!
我突然冒了一身的冷汗。
回憶起夢中的一切,覺得有些莫名的恐怖。
那個被我捅死的人的詭異笑容,醫生的詭異笑容。
是不是那一切,都是為了逼我的手段??
為何在痛苦的時候,能一忍再忍。
而當得到幸福後,幸福即將被破壞的時候,卻無法容忍!
也許人就是這樣。
如果沒有見過天堂,可以在地獄裏活的很好。
可一旦感受過天堂的滋味,就再也無法忍受地獄的摧殘了!
我的那個他,還有那個她!
你們究竟是誰??
你們想要告訴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