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道：“那今日早朝便到此罷，季尚書盡早安排那人進宮，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早朝之後，大臣們陸續離開了。
    李公公跑過來道：“王爺！王爺請留步，陛下請王爺到禦花園用膳。”
    韓慕道：“那有勞李公公了。”
    李公公道：“王爺哪裏話，這些都是咱家應該做的。”
    齊宣正坐著喝茶，見韓慕到了，笑道：“景寧，過來一齊用膳。”
    韓慕道：“是。”
    齊宣揮手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陛下！”
    見一幹宮女太監退下後，韓慕微微皺眉道：“子奕，空腹不宜飲茶，這些人都是怎麼伺候的！”
    “倒不是他們的錯，今日是我想喝茶。”
    “少喝為好。”
    齊宣笑：“難得景寧這般關心，日後我少飲便是。景寧可知我為何會讓你去潭城？”
    韓慕答道：“不全知，但絕非治水這般簡單。”
    “那倒是，若僅是治水的話，自不會讓景寧親自去潭城一趟。”
    “子奕的意思是……”
    “景寧可還記得前些年夜靈珠之事？當時無論是在西南還是在中原都聽到有人打探夜靈珠的下落，不過那時我們無暇顧及。但近來我總是心難安，此次潭城水患，我便想讓你去一探究竟。我登基雖已有三年之餘，但仍是根基不穩，朝廷內部波濤暗湧，在外亦有外族虎視眈眈，想必這些景寧都清楚。”
    “我自知，子奕放心，此事我定盡全力調查！”
    “如此甚好。”
    這時，李公公過來道：“稟告陛下，王爺，季尚書求見。”
    “想必是將人帶來了”齊宣道，“帶他們過來吧。”
    “是。”
    齊宣笑道：“景寧，你猜這人如何。”
    韓慕道：“一會兒便知。”
    來人身著墨衣，眼神透露出英銳之氣，雖無豐神之姿，倒也不差。
    “老臣拜見陛下，王爺。”
    “草民宋司拜見陛下，王爺。”
    “請起，賜座。”
    “謝陛下！”
    齊宣道：“宋司，此次潭城水患，季尚書親自引薦你，說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尚書大人謬讚，草民慚愧！”
    “是不是謬讚，日後自會見分曉，但你此次既是要隨靜安王去潭城，那朕也有問題要問你。你以為水患之於潭城百姓如何？”
    “草民拙見。草民以為水患事重，輕則潭城水土流失，糧食莊稼歉收，重則百姓無家可歸，饑餓潦倒，於民於國皆是不利。”
    “那若查明情況後，你當如何？”
    “潭城一帶本就水流湍急，加之地勢蜿蜒，宜疏不宜堵。一般情況下是要修堤壩、改河道，將水引至低處，然而具體如何還得待草民先去實地查看方得引治之法。”
    “好，此次你隨靜安王一齊去，若你探查緣由並且治水得效的話，朕自有重賞。”
    “謝陛下，草民自當竭盡全力。”
    “如此，那你便隨季尚書先回吧，早些做準備，擇日便出發。”
    “草民遵旨！”
    “老臣告退。”
    待人走後，齊宣道：“景寧怎麼看？”
    韓慕道：“說話沉穩而不諂媚，情不外露卻可看出他胸有成竹，此人可得。”
    齊宣笑道：“看來季尚書這次看中的人不錯，我朝現正需人才，願這宋司莫讓你我失望才是。”
    韓慕道：“子奕，我欲後日一早便出發了，一來水患等不得，二來我早去一些時日也能熟悉潭城的情況。”
    齊宣道：“那你多加小心，這麼多年來，雖然京城也不太安穩，但遠比不上江湖險惡。景寧，我最信任之人便是你，若是有何事情記得告知我，不要讓我太擔心。待我將朝廷事務安置好後，我也許會出京一趟。”
    韓慕道：“謝子奕掛心，倒是你身為一國之君，不可隨意離京，若是有事的話我自會告知。”
    “這個我自有安排，景寧放心。還有一件事需要你留意一下。”
    “何事？”
    “想必景寧早有耳聞，現今江湖並非隻有武林正派與魔教兩路人，在此之外另有一派，是為臨夜城。臨夜城既不依附武林正派，也不依附魔教，但它的發展勢力不容忽視，儼然成了江湖兩道極力爭取的對象。我想若是能得朝廷招攬，於明和乃是幸事。”
    韓慕道：“自是江湖兩派相爭都不得，又豈會輕易得朝廷招攬呢？況且江湖之士本意在逍遙，最厭不若入朝事！”
    “這我都明白，但無論如何都得去打探一番，我們身在京城，雖無多少江湖糾葛，但江湖總歸不能亂。”
    “景寧知曉，那我便先回去了，有些東西還得準備一番。”
    “去吧。”
    韓慕一路回去，發現王府外方管家已經候著了。
    “王爺，您可回來了，今日天冷，先將大氅披上吧。”
    韓慕接過大氅道：“我後日要離京一趟，王府的事情就交由你了，切莫出什麼問題，現在去收拾收拾吧。”
    “是，王爺。”
    今日是韓慕出發之時，當王府一行人隨他出來時，卻發現齊宣已在外麵候著了。
    韓慕和府裏的人都怔住：“陛下，陛下怎的在這裏！”接著才反應過來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韓慕微惱：“府裏的人都是怎麼辦事的？陛下來了竟無人通報一聲？就讓陛下在外麵等著嗎？臣管教不周，還請陛下責罰！”
    齊宣道：“景寧快起，這本不是他們的錯也不是你的錯，是朕不讓他們說的，他們不過是遵守皇令而已。”
    “陛下這是何苦。”
    齊宣道：“你此行不知多久才能回京，我總歸是要來送送你的，前些天說的話都要記住了，你雖沉著冷靜，但在某些事情上卻喜歡意氣用事，這個性子得改改。還有此次我會派遣影衛跟隨你，盡管你有勇有謀，我還是不太放心。”
    “子奕不必太過擔心”韓慕頓了一會兒道，“時辰已到，我得走了。”
    “萬事小心。”
    韓慕道：“臣定不辱使命，此行拜謝陛下！”
    說完韓慕便翻身上馬，他白衣似雪，卻又帶著一股冷冽之意，叫人難以靠近。快馬急奔，身後是京都，身前是江湖。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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