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三.迷離【求枝枝,加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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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辭早在月涼城的時候,就已經把月涼城被屠一事,和自己為防不相幹的人闖入月涼城而設下禁製的事情傳訊給了萬修宗,並告知他們自己馬上回去。
等到顧清辭帶著沈墨君回到萬修宗的時候,萬修宗已經派出過第一波人去月涼城調查了。調查的結果可謂是不盡人意,現場除了一個刻著“華蓮”的令牌看起來還有些調查價值之外,再無其他有用的線索。
顧清辭記得《逆天》中提到過一個叫做“華蓮”的修真小派,巧合的是,華蓮派也是離月涼城最近的修真門派。不知道華蓮派與這次屠城事件有什麼樣的關聯。
顧清辭正低頭思索的時候,係統突然在他腦海中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係統自動結算積分中:宿主成功獲取陽盤,獲得積分×3,總積分共計16分』
『係統自動發布任務中:請宿主前去調查月涼城被屠一事,任務完成之後,係統將自動獎勵積分×5』
顧清辭本就有意去調查月涼城被屠一事,如今係統還布置下了任務,那他就更加不得不去一趟了。
於是顧清辭主動找到了孟昶,向他說明了自己想去調查月涼城被屠一事的想法,孟昶本就忙的焦頭爛額,無暇顧及此事,見有人主動請纓,便爽快的同意了。
孟昶正忙於鴻煊宴的籌備。
如果要給宴會排個名次的話,那麼從很多方麵來說,鴻煊宴都可以排到第一位。論參與的廣度,各個稍有頭臉的修真派都會派代表來參加;論宴會的豪華程度,鴻煊宴由整個修真派腰包最鼓的萬修宗定疆峰來承辦,那手筆可謂隻大不小;論宴會的重要性,鴻煊宴說白了就是各個修真派的聯誼交流會,自然是重要的很。
人間界與修真界雖然是利益互助的關係,但兩方的地位卻不對等。人間界必須要依靠修真界的庇護,而修真界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會對其施以援手,但卻沒有非要幫忙一說。除非出現了特別大的變故,例如隻有人間界人氣蓬勃修真界才會靈氣充足,但若人間界人氣凋零至影響到修真界的靈氣了,整個修真界才會重視起來。
所以在孟昶眼中看來,雖然月涼城被屠一事需要調查,但其重要性遠在鴻煊宴之下,也就顧清辭這個在法製社會中生活過許多年的人,才會無法對其坐視不理。
與孟昶作別後,顧清辭便帶著沈墨君朝華蓮派趕去。路上,顧清辭在沈墨君麵前把目前為止月涼城所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給梳理了一遍,並問了沈墨君的看法。沈墨君沉思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迄今為止,我們所知道的線索比較的有限。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是一人所為還是多人所為,不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他們不單單以屠殺為目的,而是想要收集死者的鬼魂,而且所需數量很大,所以從這點來看,不排除他們今後還有有動作的可能。”
“還有就是師尊提到的這個令牌。雖然不知是有人故意把這個令牌丟在裏麵的,還是真的是華蓮派的人遺失在裏麵的,華蓮派都與此事脫不了幹係。因此,去華蓮派走一趟還是很必要的。”
沈墨君想了很多,但最終隻挑選了兩個他認為最關鍵最確定的點說了出來。
顧清辭差不多也是這樣想的,因此他點了點頭。
沈墨君已經過了辟穀期,所以這次的行程跟上次相比要快了許多。等兩人終於到了華蓮派派門前,沈墨君上前一步,扣響了華蓮派的大門。
很快便有華蓮派的弟子打開了大門。那華蓮派的弟子認出了沈墨君的衣服是淩羽峰的校服,便態度十分恭敬的詢問沈墨君所來為何事。
還沒等沈墨君回答,顧清辭便先一步亮明了身份:
“在下是萬修宗淩羽峰峰主顧清辭,今天來貴派是想要詢問一些十分重要的事,不知可否把我們師徒二人領到貴派派主麵前?”
那華蓮派的弟子見顧清辭身份尊貴卻如此謙謙有禮,頓時心生好感,便向顧清辭行了一禮,說道:
“晚輩失禮了,竟沒能及時認出顧峰主來。不過還請顧峰主在此稍等片刻,晚輩現在就去通報派主。”
“好。”
顧清辭回道。
不一會,一個爽朗的男子的聲音便從遠處傳了過來:
“晚輩不知今天前輩要來,真是有失遠迎,罪過失敬。”
而後,一個年輕幹淨的麵孔才映入了顧清辭的眼簾。
這華蓮派的派主好年輕啊。
顧清辭在心中感慨道。但實際上,他卻猜錯了來人的身份。
那年輕人在顧清辭麵前停了下來,行了一禮,麵帶歉意的說道:
“我是派主門下的大弟子唐一悠,師尊他已經閉關好長時間沒有出來了,所以無法親自前來接見顧峰主。不過本門派的種種事物如今都是我在打理,如果前輩有事要詢問的話,不妨詢問晚輩,晚輩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麻煩你了。”
顧清辭說道。
“前輩客氣了。不過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前輩現在隨我到議事廳可好?”
“也好。”
顧清辭說完,便和沈墨君一起,被唐一悠領到了華蓮派的議事廳中。
顧清辭為了方便說話,便挨著唐一悠坐下了,而沈墨君則挑了一個挨著自家師尊的位置坐了下來。唐一悠吩咐手下的人上茶,很快,三盞茶便被端了上來。
顧清辭見客套也客套完了,便直奔主題,把收在儲物戒中的令牌給拿了出來,問道:
“這個令牌,可是貴派的東西?”
唐一悠看見了令牌,臉上露出了重要之物失而複得的欣喜表情,鄭重的向顧清辭道謝道:
“正是。這令牌是我的東西。我派人尋了好久都不曾找到,不知道前輩是在哪裏發現的?”
“在月涼城中。”
顧清辭在說“月涼城”三個字的時候,有意的加重了讀音,想看看唐一悠聽到這三個字會作何反應。
但唐一悠麵色如常,好像不知道這月涼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般,隻是拍頭懊惱道:
“尋了這麼多地方,居然把月涼城給漏下了。”
顧清辭抓住了唐一悠話中的關鍵之處,問道:
“你前一段去過月涼城?”
“是啊。看我這腦子,居然沒想到這令牌會掉在了那裏。”
顧清辭見唐一悠的關注點還在他那個令牌上,便直接把話給挑明了:
“你不知道月涼城整個城的人都被殺完了嗎?”
“啊?”
唐一悠聽見顧清辭這樣問,臉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而後才反應了過來,笑著對顧清辭說道:
“前輩講的這個笑話當真把晚輩嚇了一跳。”
“月涼城全城被屠,無一人幸免於難。”
顧清辭見唐一悠不信,便把話又重複了一遍。
唐一悠見顧清辭麵色凝重,不似與他開玩笑,這才收斂了笑意,神色慌張著說道:
“不……不可能!我們走的時候,月涼城的居民還都好好的,不可能,不可能突然間變成這樣……”
而後,他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般,從衣袖中摸出了一個匣子,急於證明似的急切的向顧清辭說道:
“這個小匣子裏麵還裝著他們為表感謝而送給我的小禮物,你看——”
唐一悠把匣子打開,顧清辭本想湊過頭去看裏麵裝著什麼,但還沒等他看清匣子裏麵的東西,就看見唐一悠怪叫了一聲後,把手中的匣子給扔了出去。
一截血肉模糊的斷指從裏麵滾落了出來。
顧清辭和沈墨君皆是一驚,而唐一悠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住了,一下子變得麵如死灰、表情扭曲了起來。
這時候沈墨君突然開口問道:
“聽唐前輩這麼說,應該是在月涼城被屠一事發生不久前去過月涼城,隻是不知唐前輩當時為何要去月涼城,而那月涼城的居民又為何會出於感謝而送你禮物?”
沈墨君把顧清辭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於是顧清辭也不再多言,而是靜靜地看向唐一悠,等待著他的回答。
唐一悠過了一會才緩過神來,然後把之前發生的事告訴了他們:
“前不久,我們華蓮派突然收到了一封來自於月涼城居民的求助信。他們說月涼城中有魔族妖物入侵,想要請求我們的支援。”
“我們華蓮派雖小,可也不是貪生怕死,見人不救之輩,於是我便領著全派的可以出動的弟子,前去月涼城絞殺妖物。”
“那些妖物很多。雖然多,但這些妖物的殺傷力卻意外的很弱,我們很快便把妖物一個不留的解決掉了。”
“我們臨走前,月涼城的居民為表感謝,還給我們舉辦了宴會,還有一個人送給我一個小禮物,我當時十分開心,便把這個禮物放進了匣子當中,貼身收了起來。”
顧清辭想到從匣子裏麵滾落出來那一截斷指,追問道:
“你還記得當時那人送了你什麼禮物嗎?”
“這……我想不起來了。”唐一悠麵帶難色的說道,“說起來真奇怪,我現在隻記得他們為我們舉辦過宴會,送給我過禮物,但我卻記不起來宴會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個禮物究竟是什麼禮物了。”
事情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那唐前輩可還記得你們去的那天,有沒有發生什麼讓你感覺比較奇怪的事?”
沈墨君突然想到了什麼,問唐一悠道。
“奇怪的事?並沒有啊。”唐一悠搖了搖頭,不過而後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確有一事,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卻讓我十分在意。”
“什麼事?”
顧清辭問道。
“我們剛到月涼城的時候,本來極好的天氣卻突然起了大霧,我們當時十分慌張,以為是那些妖物弄的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但是事情卻不如我們想的那樣,那大霧來的快去的也快,不一會便自行消散了,我們當中也沒有人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大霧而受傷,所以當時我們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唐一悠回答道。
顧清辭用右手食指輕輕撫摸著麵前茶盞的杯緣,不知在思索著什麼。這時候唐一悠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不會是在我們走後,又有妖物入侵了吧。”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但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對於唐一悠的猜測,顧清辭既沒有否認,也沒有表示讚同。
“其他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顧清辭問道。
“沒有了。”
唐一悠苦苦思索了一會,才說出了這三個字。
“好。多謝唐兄告知這麼多事情。我還要趕回萬修宗將此事彙報給師兄,就不在此處多留了。”
“晚輩可當不起前輩這一聲唐兄,前輩直接喊我唐一悠就好。”
唐一悠可不敢和顧清辭稱兄道弟。
唐一悠親自把師徒兩人送到了派門前,向師徒兩人說道:
“以後如果在這月涼城調查一事上,遇見需要我們華蓮派幫忙的地方,前輩隻管囑咐便是,我們一定不會推脫。”
“清辭在此先替萬修宗謝過了。”
顧清辭向唐一悠行了一禮。
“前輩哪裏的話。沒有注意到月涼城被屠本就是我們的失職,前輩還如此的客氣,當真讓我內心愧疚難安。”
唐一悠又回了一禮。
等師徒兩人從華蓮派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快到傍晚了。顧清辭想著要不要先在這裏住上一晚,明天再走,便詢問沈墨君道:
“咱們是立即回淩羽峰還是在這裏住上一晚再走?”
“弟子覺得都可以。”
沈墨君回答跟沒回答一樣。本就有選擇恐懼症的顧清辭在聽到這個答案後內心更加糾結了。然而就在這時,他聽見了一聲帶著痛苦至極腔調的輕哼。
顧清辭猛的停下了腳步,沈墨君見自家師尊突然停下了腳步,不解的喚了一聲:
“師尊?”
顧清辭朝沈墨君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沈墨君看懂了這個手勢,便不再作聲。
顧清辭朝身邊的暗巷看去。沈墨君也順著顧清辭的目光看了過去,但那暗巷太長,此時天又黑了下來,他什麼也沒有看清。
這時候又有一聲輕哼從暗巷中傳了出來,這次沈墨君也聽見了。
顧清辭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沈墨君見自家師尊走進了暗巷,也跟了過去。
兩人走了不多遠,便看見了一個人。
一個渾身是血,深受重傷,神智不清的男人。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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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本文不恐怖也不是推理係的,一切的推理都是為劇情服務,本質上還是披著修真外套的師徒戀愛小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