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夢醒,花魁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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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君?陛下錯了,徒不教師之過,教了數十載的徒弟,還是可以管教一番的。連先皇都言你我先成試圖後成君臣,師徒之禮應先於君臣之禮,許臣一生不跪。而陛下卻屢次三番在朝堂之上羞辱於我!不是臣不忠,是陛下!不孝!”柳南風突然力竭了,為這樣的人,值得嗎?
“是,先皇在世時便視你如瑰寶,而言及我則時時都是一塊爛肉般的形容。甚至連這皇位,都是因你而施舍給我的!他老人家本就想將這皇位給了你,整個皇家,整個大龔,都不及你柳南風!”簡直荒謬,他姓柳,而這大龔姓顧,何來這皇位傳於他之說?
“啊……”
“師父?師父……師父你終於醒過來了”這可謂黃粱一夢,實則,隻有他柳南風自己知道,這樣的一分一秒都是他親身經曆過的,再無法更真實了的一生。
“師父,喝些水吧,我扶你。”顧新台臉上三天以來的笑意,因一碗茶水的落地而戛止。
“師父……”有些事情即將發生時,是會知道的,比如,師父又回到了兩天以前的那個師父,即使他還未言語,但就是知道。
“不必了,我無事,先回府了,明日再與你授課。”看,“不必”“回府”“授課”兩天前的師父便是這樣,不常言語,這幾個字卻時常掛在嘴邊。
“好,那……我送您?”他又恢複了原本於他高不可攀而相稱的膽怯。
“不必。”
好,不必。
人走後,顧新台又恢複了一個人的沉默。這兩日,那不是師父,那是他的……南風。他從未想過,師父可以在這羽瓊殿待到午時,不是為了授課,僅僅是下一盤棋。
還有一天近兩次宮來,就為了檢查早上授的劍法。而且,午後暑熱,他可以留他飲茶,為他寬衣……那指定不是師父,那是南風,他的南風。
柳南風出宮並為直接回府,他一直不敢去見一個人。因為上一世太熟悉,知己知音,這一次卻還未相識,難免不便言語。但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心中那團心火仿佛要將他燒死,他想找個救贖……
“勞煩小哥通報一聲,柳府南風唐突來拜。”其實,上一世的陳國公並算不得顧新台的伯樂,更說不上是開國頭等元勳。若說真正不遺餘力幫他的,乃是這位一門三進士的謝閣老。謝閣老以吏部尚書之高位告老還鄉,聖上不許,因而硬辭了尚書一職,留在翰林院編書。隻是光著三個進士之父便定下他依舊位高權重之態。更何況雖然剛得中狀元,但已是侍郎之職也是了不得的。
“謝大人好風雅,南風擾了這難得的風情,冒失了。”果然,不是在寫詩,那自然是在這潑墨成山水了。
“柳將軍客氣,景軒不知柳將軍屈尊,有失遠迎。”雖然禮該如此,但這樣的客氣,到教柳南風不適。
“是南風貿然前來,不知景軒又在此寄情山水,如此不知趣的前來叨擾。”將柳南風讓座於東,謝景軒甚至有些驚奇於這莫名的自然與似曾相識。
若出去朝堂上皆是畢恭畢敬的會麵,這可謂是兩人第一次真正見麵,怎會這般落落大方的坐下,從容的飲起茶來?
“若柳將軍喚我景軒,那我便喚你南風好了。”柳南風,一直以來便是因他,這大龔第一才子的稱號才遲遲落不到他頭頂上。可偏偏這樣的人,不是如他一般整日醉心詩書才得此成就。反倒是可禦兵沙場的將門之後。
“自然,南風三生有幸,能與景軒結交為友。”這樣的感覺,簡直難以置信,他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可為何如此……
“雖可算作初見,但南風是否覺得,你我……一見如故。”說完他自己便輕笑,這不免於他每日哄姑娘們的爛招術有幾分相似,恐怕對麵的人覺得荒唐。“哦,我這成日裏寫詩,道有些瘋魔癔症了,見笑了。”
若說大龔京都最負盛名之人,出了柳南風的才氣之名,便是謝景軒的風流之名。謝大人風流甚至絕了,每日得了閑便去花樓裏坐著,這滿京都的花魁,幾乎全部都是經他掌了眼選出來的,人送外號,花魁侍郎。
作者閑話:
要訂閱嗎?誰不收藏不是仙女!小七已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