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相視笑得猥瑣的時候，齊佑手機響了，不是金主爸爸，是專業人士老馬。
    齊佑渾身一震，表情頓時嚴肅，呼了口氣，接起電話。
    “齊老板啊，我，老馬。”
    “是我，怎麼，有消息了？”齊佑心髒“呯呯呯”跳得厲害，一手按著胸口，才說得出話。
    陳元見他這樣，收斂笑容，估摸著是那事兒有消息了，也正經起來，雙眼如鷹，盯著齊佑臉上，尋找每一絲表情變化。
    “我在微信裏給你發了幾張圖，你看看。查是查到了。但是不對。”
    齊佑忙點開免提，打開微信，確實有幾張圖。都是拍的電腦顯示器。放大能看清楚字跡。“怎麼個不對？”
    老馬的聲音很清晰，二人卻不敢大聲喘氣，生怕錯過一個字兒：“房子建國後交易過三道手，第一次是在八零年，戶主姓齊，過戶給一個姓陸的人，姓陸的兩千年過戶給一個姓石的，姓石的一零年轉給一個姓姚的。”
    “那是有什麼問題？”齊佑的聲音很焦灼，臉色也難看。
    “問題在於最後這一戶人家，姓姚的。他家實際上沒住那宅子，就住在三環外一條小胡同，兩間破平房，全家幾代都是普通人，沒一個存款超過二十萬，不可能有錢在兩千年買下這房子的。估計是有人把房子掛在了他家名下。”
    齊佑的臉色更難看了，剛才還算是有人色，現在刷白泛青，看不見一點兒活氣。
    “那就給我查，看他家是不是有人知道這事！”語氣狠厲，有不容質疑的決絕。
    老馬回答得爽快：“沒問題，就是這事兒吧，你要是直接去問，得打草驚蛇，還是建議你慢慢查。”
    “怎麼個慢慢查法？”齊佑明白這是老馬的戲肉到了。
    “那就得我先裝作無意間認識，再慢慢套近乎，成為朋友，成為朋友才能毫無痕跡的問這事兒。你也知道，這套近乎，得花錢啊……”那個啊字兒，老馬拖了起碼有三秒。
    齊佑回答得又快又堅定：“沒問題，但是你得給我查明白，我先給你轉十萬不夠再說，一周給我發一次消息。還有，要查當年那條胡同有沒有人知道這事，若有人知道就把事情詳細記錄下來，越多人的講述越好。不要驚動任何人。”
    老馬回答得比他還快：“沒問題，我明兒就去認識那家人。”
    掛了電話轉了賬。齊佑不發一言，就死死盯著手機，眼神如刀。
    陳元想說句話，卻又不知道該說點啥：“十萬塊查了這麼一結果？這錢也……”
    話沒說完，齊佑抬頭，目光淩厲，神情堅毅：“這十萬塊花得很值得，能把這麼一套房子悄無聲息的過了這麼幾道手洗白，至少讓我知道了我的仇人現在仍然大權在握！知道了我也得找個靠山，即使不能正麵對抗，也能保全自身。”
    陳元默默看著齊佑，腦袋搭在他肩膀，有些脆弱：“佑子，我知道你要做的事，我不阻止你。我唯一的要求，或者是請求，你得好好活著。”
    齊佑表情淡然，伸手胡嚕了一把陳元的短發：“放心，我肯定好好的。這不，我這兒還有個金主爸爸呢。”
    說到金主爸爸，齊佑來了勁，叼著一根小煙卷，扒拉著隨身帶回來的幾張紙：“我跟你說，這秦越吧，我估摸著不是一般有錢人，得是個有權的。”
    “怎麼看出來的？”陳元也有點興趣。圓圓臉都要湊到煙頭上了。
    齊佑撣了撣那幾張紙：“不說之前潑油漆那事兒，就今天，我和他去辦這小貨車的手續，就沒在大廳裏呆過。到一個地方，就會被請到某某長的辦公室，直接在辦公室裏就辦了，壓根就沒自己動過腳。”
    陳元有點吃驚：“這麼厲害？”
    齊佑搖搖頭：“不止，看那些個長對他的態度，這麼說吧，他說今天吃草，那些長不敢說吃白菜。”
    “哈哈哈。”陳元笑得開心。“那你這金主爸爸沒白找啊。”
    齊佑笑得奸詐：“原來也沒想著要好好誆住他，隻想在他那撈點錢，剛才老馬的消息你也聽到，也就隻能在他身上下狠手了！誰叫他是我現在唯一認識的有權有錢的呢？活該倒黴！”
    這樣的齊佑，看起來英俊迷人，帶著絲致命的性感。
    

    作者閑話：

    為投我橄欖枝的讀者們，再更一章。
    突然有種存稿不夠用的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