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我要吃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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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秦越開車去了四環。最近忙山莊的事兒,公司都去得少了。
徑直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路上遇見的人打招呼,眼角給個餘光也就算是回應了。
背後的人紛紛議論:“秦總可好久都沒來了。”
“還是那麼帥,那麼酷,你看剛才看我的眼神,是不是對我有點意思啊?”
“你想多了吧,人家明明在看我。”
秦越一點兒沒理,“啪”關上門。
辦公室黑乎乎的,就一小窗戶,原來就是個置物間,小得可憐,他人一走進去,屋子被塞滿一半。餘下的地方剛夠放下一小辦公桌,辦公桌後麵還有個洗拖把的小池子,秦越還時不時拿著當洗手盆來用。不透氣,窗戶就安上了排氣扇,整個屋子又潮又悶。
他對公司完全沒插手。隻是聽著老太太的話,守著這份家業。便在單位裏找了個角落,弄了間小小的辦公室,沒有任何名頭,也不領工資,就時不時去坐坐。雖然不插手公司事務,可也有自己的人,時不時聽聽最近公司有什麼變動,也算是盡了對老太太的心了。
剛在被魁梧的身軀壓得吱嘎吱嘎響的破辦公椅上坐了沒兩分鍾,一個腦袋伸進來,他這屋,不叫沒人敢進。
潘珂。
這人一進門大搖大擺在門口沙發坐下了。“我的蒼天,可算是找著你了。你家大宅,這辦公室,我都來了好多遍了。微信不回,電話不接。玩失蹤啊。還有,你這破地方,能不能換換啊。忒不配你的身份了“
秦越沒半點不好意思,麵不改色心不跳,依舊看著桌上送來的一些例行報告。“身份,我能有什麼身份,不就一無業遊民?”
“嗨,你說句話,味道怎麼樣?”潘珂竄到桌子上坐著,對著秦越擠眉弄眼,嘴角一絲淫笑。
秦越倒是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什麼什麼味道?”
潘珂急了,小白臉上火星子都要冒出來了:“上次送你那大美人啊!”
艸,秦越心頭暗自罵了句。“我這陣子忙,都沒想起來。”他是真忘了。
潘珂一臉不信,邪邪笑了:“聽說你最近蹲在那工地私藏了一個小傍家兒,是不是?那小傍家得多好,才能勾搭你連小風那種絕色都忘了?“
說著小傍家兒,秦越臉上露出點難得的笑模樣:“是有個,怎麼著?”
“喲喲喲,看你這表情,享受吧,帶來給我見見?”潘珂頗為好奇,能勾得秦越這樣的人上心,不容易啊。
秦越冷臉睥睨他一眼:“不成,就你這破嘴,到時候能出什麼好話,別把人給嚇著。”
說話間,桌上那一堆文件也看得差不多了,其實也不是什麼文件,就是什麼公司要搞精神文明建設,下個月在哪哪要辦員工聯誼的什麼。八輩子不看都誤不了事兒的那種,送過來也就是做個樣子。
把文件往抽屜裏一收,起身就走。“我還有事兒,你要坐就慢慢坐,走記得關門。”隻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給潘珂。
潘珂呆立當場,這是中了邪被人下了蠱?
車開到小白樓門前,想到齊佑的傷,秦越停下車,一樓沒人,便直奔三樓。走到三樓門口,樂了。就在那抱著手臂捏著下巴欣賞這難得一見的沙雕行為。渾身的霸氣突然柔軟了三分。
齊佑斜背對著樓梯坐在地上,膝蓋劈開貼地,雙腳掌合在一起,腳掌中赫然夾著一根黃瓜。隻見他機器貓右手端在胸前,左手捏著一個去皮刨子。正在咬牙切齒的將黃瓜去皮。
那黃瓜隻有一小節被腳掌夾住立著,刨子稍微一使勁,從正麵削,黃瓜就向前倒下,從背麵削就朝自己倒下。好容易刨子削進黃瓜肉裏,往上一用力,黃瓜直接被掛在刨子上,提了起來。
齊佑氣得罵咧咧:“艸,吃個去皮黃瓜忒費勁!艸艸艸!”英挺的五官透著幾分怒氣,漲紅了半邊臉。說罷,還是不願意放棄,腳掌又夾住黃瓜,把刨子扯下。手臂使勁往上一提,看得出十個腳指頭都在用勁,艸,黃瓜從中斷半截,飛了出去。
秦越本來看著那雙均勻結實的大長腿和十個小蘿卜似的腳指頭正心騷不已,卻被這飛出來的半截黃瓜逗得笑出聲了。笑聲沉沉帶著點惡趣味。
齊佑這才發覺有人來了,一扭頭,把頭上鬆散的馬尾給甩開了,發絲飛揚,神采奕奕。“艸,你還站那兒看,快來幫忙!”
秦越彎腰撿起半截黃瓜,硬朗的眉骨都帶著笑意:“吃個黃瓜也這麼費勁,你說你這二級殘廢還能幹嘛?”
齊佑怒瞪他一眼:“不會說話是吧?不會說話那就去做事!”
“什麼事兒啊?”秦越心情頗好的抽出齊佑夾在腳掌裏的半截黃瓜,順手在小腿上那麼一摸,把黃瓜兩節一合,扔進了垃圾桶。
齊佑怒了:“艸,我的黃瓜,就摘了一根回來!”他倒是沒感覺到小腿被摸,光顧著心疼黃瓜去了。
秦越腮幫子都笑累了:“可沒見過比你更摳的了,自己種的黃瓜,都隻舍得摘一根回來。”
齊佑單臂撐地,呼的起身,往頂樓雜物間走去,不一會兒,提著個水桶還有把鋤頭下來。直接塞到秦越手裏。“拿著,跟上!”扭頭就往下走。
秦越提著鋤頭和水桶慢悠悠跟在齊佑後麵,心裏還在回味著剛才那小腿的手感。溫暖細膩,腿毛很細很黃,不仔細湊近了看都看不見,肌肉結實彈性。哎,真尼瑪絕世好腿。
走到菜地,齊佑盛氣淩人,一指西邊的一小塊支著架子的地方。“就那,去給我摘兩根黃瓜回來。”
秦越見他像頭支棱著耳朵的小倔毛驢,不吃到黃瓜不死心。也就沒說話,老實的去了瓜架,彎腰仔細挑了兩根看起來嫩綠水靈的摘回來。
齊佑今天像是吃了一掛鞭炮,不停爆炸,看到這兩根秦越精心挑選的黃瓜又怒了:“這品種的黃瓜得吃老的那才甜!你給我摘倆嫩的幹嘛!”
秦越欣賞著他那小炸毛的模樣,特美:“我又不知道,你也沒說啊。”
然後,事情的發展就是,齊佑蹲在地頭上,嘎嘣嘎嘣吃黃瓜。秦越在地裏被他指揮得團團轉。
“挖這一塊!挖深一點!把土敲碎!碎土灑在坑裏!”
“桶裏有種子,放兩顆進去,就兩顆,把土蓋上,淺一點!”
“溝裏有水,打點水澆上,別太多!”
秦越倒也不惱,蹲地裏像個真正的老農民似的,慢條斯理又節奏分明的做著農活兒。聽著耳邊嘎嘣嘎嘣咬黃瓜聲,心裏卻是一陣陣猙獰冷笑。小肥羊,你給我等著,現在你蹦躂得有多歡,到時候讓你在床上都給我一一的還回來!
陳元隔了老遠看見二人在地頭,憂心忡忡。尼瑪這樣玩下去,齊佑會把自己玩兒死的。
正坐那兒直歎氣,他媽過來了:“怎麼了,愁成這樣?”
指了指地頭上的二人,他媽瞅了一眼,一巴掌拍他腦門子上:”人家朋友間挺好的啊,種種地曬曬太陽,你管那麼多幹嘛?”
陳元心裏長歎一聲,我的親娘啊,人家不是朋友,是未來可預見的炮友啊,你幹兒子是被壓的那個啊~
小風住在別墅了已經一個多星期了,除了才來那天下午有人給送來點日用品還有點錢以外,沒有任何人來找過他理過他。
每天看著秦越進進出出,那個長頭發的年輕男人時不時帶點兒東西來一趟。心中的嫉妒與愛慕如沉默已久的火山,在蠢蠢欲動,即將爆發,快忍不住了。
趁今天秦越一個人,對著鏡子好好收拾了下自己。鏡子裏的人,瓊鼻鳳眼星眸,紅唇抿著帶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小風定定看了鏡子裏的自己好久,轉身,走出房門,來到秦越別墅門前。敲了門。
秦越打開房門,高大的身軀極有壓迫感,挑眉掃了他一眼,隻冷冷吐出兩個字:“有事?”
他今天心情極差,一大清早被他爸打電話教訓一通,說他一天到晚在外麵搞男人玩女人,二十多快三十的人該成家了,讓他回家去相親。想起他爸要給他介紹的那幾個對象,心頭是一陣的惡心,表麵上看著端莊高雅大家閨秀,實際私底下,他都要玩吐了,不是什麼好人。
鑒於今天的心情,看著眼前這一絕世美人兒,也沒什麼好氣兒。
小風給自己做了十全的心理,對秦越的惡劣態度也沒什麼太大反應。撫了撫耳邊短發,輕聲開口:“秦總,我到這兒好多天了,白吃白住,實在是有點兒不好意思,就是想問問你,你這兒有什麼我能做的?”
秦越什麼人哪,這種小手段一眼就看穿,眉角一挑開了口:“怎麼,自薦枕席?”
小風輕笑,紅唇勾起,實在是萬般風情,千種嫵媚。還沒等唇角放下,“啪”一聲,大門就無情的關上了。
頓時他臉上就僵了,自打出生以來,他的美人計就沒失算過。怎麼對上秦越就沒效了麼?第一次見麵沒得個好臉還覺得是沒看清楚自己長什麼樣,現在都送上門了,還是被拒絕?
咬著牙,又敲響了大門,心頭的征服欲愈盛。這等的鑽石王老五,就算不能捏在手心,也要從他身上挖下一塊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