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感恩的心與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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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佑垂頭喪氣走回家,發髻都歪了,不見一點兒出門時的雄心壯誌。
陳元見他這幅死氣白咧的樣子,心中冷笑,看你摳門,摳摳摳,那破玩意兒有屁用!
晚上,齊佑解了頭發光著膀子,像女鬼似的從廁所飄到床上,摳了摳穿著漁網小褲衩的屁股蛋,打算睡覺,手機響了。
兩條微信。
“別墅區二號房,門鎖密碼7659。全套木質家具。”
“轉賬紅包。”
艸!齊佑一下子跳起來,哈哈狂笑。忙點開微信。秦越發來的,轉賬十五萬。頓時樂得鼻涕泡都出來了,立馬回了一個“跪謝金主爸爸”的表情包,又把屏幕截圖給陳元發了過去。兩人一起狂樂。
陳元簡直不敢相信,那根破木根,最多兩塊錢。就能勾來這麼一筆生意?齊佑是怎麼做到的?秦越真眼瞎了?
秦越看著那跪謝金主爸爸的表情包。鼻腔裏哼笑一聲,關了屏幕,去洗澡了。他自然是高興的,小肥羊開始一步步走近陷進了。
齊佑高興壞了,比之前把秦越當肥羊宰的時候還高興。雖然金額比上次少了五萬,但這是一筆幾百萬的大業務的開始,可比那筆生意強多了。
高興半天,突然覺得那張跪謝金主爸爸的表情包不能表達自己對金主爸爸的謝意。便把床頭櫃打開。拿出另一個長條形的木盒子。一把二胡,這是他爸傳下來的。
套了件寬大的白體恤,興衝衝拉開對著別墅的那扇落地窗,拉了把凳子坐著。調了調音,拉出了一曲{感恩的心}。還怕秦越沒聽過主歌,直接從副歌拉起,反複拉,就拉那一段。
夜深人靜,路上車都沒幾輛,自然沒什麼噪音,二胡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兩棟房子隻隔了一條小河。對麵自然聽得清楚。
秦越在洗澡的時候就聽著窗外有隱約音樂聲,洗完澡,往窗外一看。小白樓的三樓窗戶邊,一個長發張牙舞爪白衣女鬼似的身影。正在奮力的拉著二胡,就那短短十幾秒,感恩來感恩去。
秦越被齊佑嚇得差點腳底一趔趄,摔在廁所門口。剛站穩就樂了,渾厚的笑聲讓樓下小臥室的劉釗翻了個大白眼,又在發什麼神經。陳元聽見也是暗暗歎氣,這貨高興到一定地步就要抽風才能恢複正常。
拿起手機,秦越發了條微信,“感恩收到,換歌。”
消息立馬就回過來:“金主爸爸想聽什麼。”
“倩女幽魂。“
立馬,音樂聲就響起。隱約間還有人聲伴唱。看那人影動作就知道聲情並茂。
秦越點了五六首耳熟能詳的歌,齊佑一直拉到手酸,這感恩才算完。
齊佑高高興興的去洗澡睡覺。完全忘了,這生意是建立在他屁股上的,感恩個毛。
第二天,齊佑到別墅量了尺寸,訂了數量類型款式,交給廠裏製作。便又挖空心思想著怎麼討秦越歡心。
由於鞋拔子這一招起點太高,過於精彩,想破頭也沒想出什麼能力壓這一招的點子出來。陳元就說,要麼繼續送東西吧。像什麼木頭煙灰缸,木頭果盤等等。
齊佑堅定的搖搖頭,當即就給否了:“這種招數,第一次用是精彩絕倫,第二次用就是狗尾續貂,第三次用就是爛尾撲街。”
陳元嘿嘿笑笑,露出小酒窩,又出個主意:“要麼還是給他拉二胡吧。”
“哎,這個可以有。”齊佑眼睛亮了,立馬拿了紙筆,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歌名,都是自己會的。結尾寫了一句話:“請金主爸爸點歌。”
寫完了就直奔別墅,可是敲門半天不應,估計家裏沒人。便把歌單從門縫底塞了進去。回家一整天都在等秦越的回應,但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做起小木工活來都心不在焉。
秦越晚上回來就看見地上的歌單,冷笑一聲:“還真是千方百計從我這掏東西啊。”
洗漱完畢,躺倒床上,拿著那歌單仔細看了一遍,都是些耳熟能詳爛大街的歌。心想,該是走流程的時候了。於是拿起手機,給齊佑發了條微信。
“點歌,【春光乍泄】。”
齊佑看著微信,有點犯難,回了一條:“這個不會。”
秦越就一個字:“學。”
哎,金主爸爸的要求,學就學吧。齊佑認命的打開電腦。剛聽了一遍,眼睛就瞪圓了。這TM就是首小黃-歌啊。
給陳元發消息,說了秦越的要求。
陳元翻了個白眼,回到:”你倆明明白白的財-色交易,金主爸爸不和你聊這個還能聊什麼?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麼?人家沒叫你現場拉唱十八摸就算是收斂了。你自己答應的事兒就沒點心理準備麼?“
齊佑的臉色很難看。他知道這交易已經不能停止,就算他現在說不做這生意,秦越也絕對會直接殺過來把他幹了。
陳元的微信又來了:“人家現在已經拿出真金白銀了,你就一根鞋拔子,你覺得對等麼?人家現在隻是先收點利息而已。”
齊佑愁得點起了小煙卷兒。給秦越發了一條微信:“進度是不是太快了點?”
秦越笑得殺氣騰騰,恨不得立馬宰了小肥羊。心想:快?老子都已經吃了一個月的素,換了其他人,這都上下崗好幾撥了。於是在手機上冷酷無情的回到:“明天給你送點教材,趕趕進度。”
教材,齊佑盯著手機上這兩字,恨不能盯出花兒來。煙灰掉腿上才回過神。MD,感覺明天要瘋。
心驚膽戰過了一天,沒動靜。
又一天,還是沒動靜。
第三天,劉釗才氣呼呼的送了個一米長的卷筒過來,包得嚴嚴實實。一臉的不忍直視。說話都冒著怨氣兒:“你就不能從了他麼?鬧這些妖幹嘛。”
不是秦越不著急,實在是這個教材不好找。找到的,秦越不是嫌不夠清晰就是不夠大,要麼就是不夠詳細。劉釗這幾天腿都跑斷了,受了無數白眼,幹脆花大錢找了個繪畫高手,直接照模型畫了兩張一米見方的,把高手直接畫得歇了菜,閉關半年才養過來。
齊佑滿心困惑,打開了卷筒,一看,腦門子上就冒了青煙。
一張男性那啥解剖圖,一張肛門解剖圖。那叫一個詳細,每個部分都小箭頭正楷字標得明明白白。畫得極為精致,可以說是纖毫畢現,栩栩如生。看得齊佑是鳥疼菊痛。
還在疼著,秦越的微信就發過來了。“自學,過兩天考試。”
發這條微信的時候,秦越嘴角嚼著邪笑,笑得在一旁的劉釗毛骨悚然。這好好的大老爺們,怎麼越來越變態了?
齊佑“啪”一巴掌拍在畫上,眼眶突起,後槽牙嘎吱作響。這TM的學什麼學,考什麼考???
陳元過來瞅了一眼,一秒鍾就夾著腿,趔著小八字步跑開了,隻留下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兒。
想想粉紅色的老毛,齊佑強迫自己忽略那種蛋疼菊痛的感覺,看了一整天,都要把這兩張畫刻在腦子裏了。晚上說夢話都是在背畫上的名稱。
估計是最近秦越比較忙,一直沒發微信說要考試。齊佑每天看那兩張畫,做了萬全準備,看得自己都快魔怔了。恨不得立馬考試,死也死個痛快。
終於,秦。變態。大佬的微信發來了。就兩字“考試”。
齊佑臉色陰沉的夾了塊木板,兩張畫背朝上貼在木板雙麵。渾身散著黑氣踏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了別墅。
進了別墅,也沒看兩人,自顧自拉了把凳子放在客廳正中間,把木板放上去,從荷包裏摸出一隻馬克筆,撅著屁股表演了一個現場徒手畫鳥畫菊,名稱也寫得是清清楚楚,沒一個錯別字兒。畫完把筆往後腦勺一扔,仍舊是烏雲罩頂腳底生霾的走了,眼都沒眨,正臉都沒給人一個。
劉釗都傻了,沒想到給人兩張畫,都能玩出這種花兒來。真不愧是秦少看上的人!
秦越一直坐在沙發上沒動,眉頭緊蹙,嘴角緊閉,渾身欲求不滿的黑霧,都TM快爆炸了。他倒是對齊佑的這個表現毫不吃驚。這人腦子長得清奇,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隻是本來打算現場實物教學的。看到他玩的這一手和這個狀態,估計是受刺激受大發了。還是循序漸進的來吧。
摸出手機發了一條微信,三十萬的轉賬紅包,紅包備注上寫了兩間別墅房號密碼。
想想又發了一條:“感恩?”
過不多一會兒,窗外傳來吱嘎吱嘎鋸木頭般的感恩的心,沒一句在調上。和前些天情感豐富流暢悅耳的曲子判若兩曲。
秦越撩著後槽牙,笑了。隻是越笑越邪性,鬼氣森森。
齊佑拉完二胡,吧唧一頭紮在倒床上,悶著枕頭,哈哈大笑。笑得陳元莫名其妙。
“哎,受刺激瘋了?”陳元戳了戳齊佑的背,倒了一杯水給他。
齊佑仍舊咯咯笑了半天才停住,接過水,坐起身,抹了抹臉上笑出的淚水。“我就是太開心了!沒想到這招真管用。“
陳元沒明白。“什麼招兒啊?你又幹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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