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好一朵倒黴的茉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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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要命的玩笑
鮮紅的血,一下子就濺了我一臉一身!
那些雪白的花瓣也頓時浸成了血紅,刺目得令人張不開眼睛!更加可怕的是,畫裏的那個女人居然還是媽媽的模樣,看著“媽媽”吐血的模樣,我的心害怕地怦怦亂跳!
可是……來不及多想了,我不能再在這裏呆下去!我……我要跑!我要離開這裏!
我的腦袋裏隻剩下一個念頭,連忙轉身就向外跑!
我覺得自己滿臉鮮血,滿身血紅,連我的手指都在滴滴答答地淌著血水……真的嚇人極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那個人……到底是誰?她為什麼要變成媽媽的模樣?她為什麼要對著我動手?!看到“媽媽”滿臉是血的模樣,我的心髒都快要停止跳動了!天啊……不要……不要……我不要看著我媽變成那樣……我不要我媽受到任何傷害!媽媽……媽媽呀!
我慌不擇路,幾乎從護理大樓裏落荒而逃,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腳下重重地一軟,立刻就覺得自己像是踩到了什麼!
我被重重地絆倒在地上!
捧著滿手濕漉漉的鮮血,我吃驚地低頭查看,這一眼望下去,卻讓我的心髒都差點從喉嚨裏彈跳出來!
原來我剛剛踩中的,不是什麼草坪、石塊,卻是倒在地上的,滿臉是血的……一個人!不……具體來說,他是一個男生……高大、英俊……有著滿頭墨藍色的迷人頭發……可是他卻緊緊地閉著眼睛,躺在我的腳下……唇邊還流著血紅血紅的汁液……那紅色……暗得發紫……紫得嚇人……他的身下,還有一整片那刺目的顏色……
更讓我心髒都快要停擺的……那個躺在地上的男生……他不是別人……正是天翼!
“啊……啊!”我再也不能控製地尖叫出聲!
天啊!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剛剛會遇到那麼嚇人的畫像,現在又看到口吐鮮血倒在地麵上的天翼!上帝爺爺啊,看著我滿手的血紅,再看到天翼頰邊的赤紅……我覺得這一次,不是我的喉嚨被人握住了,而是我的心!我的心就像是被人握住了一樣地疼!
我想要尖叫,可是我叫不出口;我想要呼救,可是我張不開嘴;我想要碰他,可是我不敢;我想要爬走,卻全身都沒有了力氣!
我的滿眼都是血紅!血紅!血紅!
我的手,我的身上,我眼前的天翼,天翼的身下!
天啊!救……救命啊!發生……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連呼吸都快要忘記了,我隻覺得胸膛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疼得我快要發瘋……
“救命啊!救命——救命——”
我終於尖叫出聲了!聲音幾乎快要衝破整個學院,快要衝破整個學院的天空!
救命啊……快來救救我……快來救救天翼!雖然這個壞家夥一直找我的麻煩,可是我不想看他死……我不想看他流著鮮血倒在我的麵前!
我尖叫著,像是瘋了一樣地尖叫!
可就在這個時候,倒在地上的天翼突然張開了眼睛!
他瞪著那雙碧藍色的眸子,直直地望著我,嘴裏還對我吐出了一句令我更加毛骨悚然的話:“辛茉莉……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啊——”我全身的汗毛都倒立起來!
他那張本來很英俊的臉孔,現在滿臉是血,還直勾勾地盯著我,真是說不出的恐怖加可怕!我幾乎是下意識的,突然飛起一拳,直直地就朝著天翼那張嚇人的臉孔襲了過去!
咚!砰!
“啊!”天翼突然捂著鼻子,仰麵倒下!
“啊!好痛!你這個死丫頭,和你開個玩笑,你幹嗎出手這麼重?!完了完了,流血了!”他慘叫著伸手抹了一下鼻子,果然是一手的猩紅。
我一看到那抹紅色,立刻又放聲尖叫!
“啊——”
天翼被我的尖叫吵得震耳欲聾,他一邊用手擦著鼻子,一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夠了,夠了,別再叫了!”
可是我已經被完全嚇住了,尤其當他剛剛對我說“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時候,我更是嚇得全身汗毛都倒立了!
“啊——”我還在尖叫。
他衝過來,一把捂住我的嘴巴!
“別叫了!”掌心裏腥腥的味道衝進我的嘴巴,“辛茉莉,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幹嘛叫得這麼誇張!”
“唔唔……”我在他的掌下掙紮著,“血……血……到處都是血……到處……”
我被剛才的那些血紅給嚇壞了,滿眼都搖晃著那樣的血紅!
“什麼啊!”天翼用力地按住我,製止我的掙紮,“你在說什麼啊,哪裏都是血?啊,你說這個嗎?這是我剛剛喝的番茄汁,被你突然跑過來踢翻了,所以才會灑了一地!我看你跑過來,故意想要嚇你的!”
他伸手抹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紅色,還伸到我的麵前,讓我查看。
番茄汁?!
這個詞出乎我的意料,我驚異萬分地低頭看了他的手掌一眼。
真的不像是血,那麼濃,那麼稠,還帶著番茄酸酸的味道,和他剛剛拿來捂我的那個手掌的血腥味道一點也不相同。可是……可是當我抬起自己的手掌,竟然發現……剛剛還是滿手血紅的我……手掌裏竟然也變得幹幹淨淨了,一絲血色都沒有,一滴赤紅都沒有!
天啊!這……這太詭異了!
甚至連我的脖子……我剛剛覺得被那個人掐得火辣辣的疼痛的脖子……都不再有一點痛楚了!
不……不會吧?難道……難道剛剛……都是我的幻覺嗎?難道……難道剛剛……那都是魔法?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其實那隻是……天翼的玩笑?!
我驚訝地把目光移到天翼的臉上,那個家夥的臉上還帶著紅紅的番茄汁,但看到我投視的目光,竟然邪惡地對著我笑了起來:“哈!辛茉莉,你還總誇口自己是多麼無敵的宇宙美少女!看看你剛剛的模樣吧,隻不過是一瓶番茄汁,就把你嚇成了那樣!哈哈!就憑你這個樣子,還學什麼魔法,還當什麼魔法師……哈哈哈!笑死人了!”
天翼對著我大笑,狂笑,笑得他那雙碧藍色的眸子,如月牙般地彎了起來。
暈……難道……剛剛真的是他在跟我開玩笑?難道連那幅畫,都是天翼用魔法變出來的?那個想要殺死我的“年輕媽媽”,竟是那個滿身是血的天翼!
他……他怎麼可以這樣跟我開玩笑?他怎麼可以這樣騙我?!
剛剛的心痛瞬間就變成了燃燒的火焰,我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忍無可忍地朝著天翼狠狠地踹了一腳!
“你……你太過分了!”
天翼的臉上還掛著番茄汁,被我狠狠地踢了一腳,他的笑容幾乎在一瞬間就收了回去,他惱怒得一下子就從草地上跳了起來!
“辛茉莉!我隻不過是跟你開一個小玩笑,你這是在幹什麼?!”
“幹什麼?我在踢你!”我快要被天翼氣瘋了,抬起腿來就朝著他再一腳踹過去!“天翼……你……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開這麼惡劣的玩笑?你知不知道,看到你滿臉是血……我快要被你嚇死了!”
我捂著胸口,還有些驚魂未定。
剛剛在護理室的樓梯間,被那個神秘的畫像裏的人掐住脖子,而鮮血迸射的樣子……已經讓我膽戰心驚了,可是跑出那個可怕的地方後,又看到滿臉是血倒在地上的天翼……我的心髒都快要被他嚇得停擺了!我以為……我以為他也被那個可怕的人給害了……誰知道……誰知道他……他卻隻是故意在捉弄我!
“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拿生死的事情來開玩笑?!你怎麼可以抹得滿臉是血地來嚇唬我?!沒錯,我是很膽小,我是很沒用,我是沒有膽量做什麼魔法師,可是我也不想再被你這樣捉弄!”我越說越生氣,眼淚都幾乎快要從眼睛裏湧出來,“哪有你這樣嚇人的……我都以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剛剛我有多害怕?!”
我憤怒地朝著他怒吼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吼著吼著,我的眼前突然一片模糊……淚水就這樣不爭氣地突然從我的眼眶裏湧了出來,把眼前的他塗上了一層濕濕的淚暈……
就算以前我們再怎麼爭吵也好,就算我們以前再怎麼不對盤,我也不想看到他就那麼死掉,不想看到他滿臉是血地倒在草地上!害得我剛剛都被他嚇得魂飛魄散了,我以為他也被畫裏的那個人給掐死了……哪裏知道……哪裏知道他卻是……
我的腳再一次狠狠地踢中天翼!
那家夥一下子又被我踢到了小腿上,踉蹌著幾乎要跌倒在地上。如果像以往,他一定早就暴跳如雷般地想要收拾我了!可是……可是……這一次被我硬生生地踹在小腿上,他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好像有些呆住了,用他那雙碧藍色的眼睛,吃驚般地望著滿臉淚珠的我……那明亮的眸子,好像有些不相信似的在我的臉上逡巡……
“你……你在說什麼?辛茉莉……你剛剛說……你在害怕……你在……擔心我嗎?!”
這個家夥被我踹傻了嗎?居然還在不停地重複著我的話。
可是……可是……那一瞬間,我真的很害怕,看到天翼倒下的時候,我的心……就像被人握住了一樣地疼……
“我……我不想跟你說話了!我討厭你!你以後不要再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不然……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生氣地朝著他大吼,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立刻轉身就跑。
那家夥站在我的身後,沒有再開口說什麼。
可是……可是我的心……卻突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假如……剛剛不是一個玩笑;假如……天翼真的流著鮮血倒下去,再也不會起來……啊……好討厭,為什麼我的眼淚……一顆接一顆地,止也止不住呢……
Chapter 2 超倒黴茉莉花
我真的被天翼嚇壞了。
他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那樣開玩笑。那些鮮血讓我過目難忘,他躺在草坪上的模樣,更是讓我心有餘悸。真是個大壞蛋,居然開那樣的玩笑。不過那幅油畫真的太奇怪,居然那麼像我媽?可是正是因為那幅畫,我突然好想回家。
我想我媽,我好想知道她還好不好。我來到這裏這麼久了,和媽媽一點聯絡都沒有。不知道媽媽是不是也想念我?啊……好想回去,一定要回去。
於是在某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優終於扛不住我每晚睡前對她的折磨,把我帶到了威登格蘭學院後花園的一處花圃。
不過這小丫頭可不是好說話的,我幾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擺平。
怎麼把她擺平的?
嘻嘻,我有絕招的。那就是……宇宙超級無敵茉莉式組歌!
我曾經用這個辦法“攻克”過好多“敵人”,沒有任何一個“敵人”不對我這個方法舉手投降的!
那天晚上,就在我們宿舍裏——
“唉!”我歎了一口氣,接著有些傷感地說道:“優,我知道你很為難,做這種事情是違反校規的。我也不勉強你了,算了,我來給你唱唱我們那裏的兒歌吧,也不枉我們認識一場!”
我的這句話似乎出乎優的意料,她從棉被裏露出半顆小腦袋來,有些奇怪地看著我,好像不太明白我剛剛還在纏著她帶我逃出去,怎麼這下改成唱兒歌啦?
嘻嘻,這正是我的高明之處啊!
我清了清嗓子,立刻就開始唱:“太陽光,金亮亮,母雞唱三唱!花兒睡著了,鳥兒都不忙……”
優的大眼睛立刻吃驚地放大!
“丁丁是個小畫家,紅藍鉛筆一大把。畫隻螃蟹七條腿,畫隻鴨子不下蛋呀,畫隻小兔沒耳朵,畫匹馬兒兩尾巴……”我不管她吃驚的表情,繼續大唱特唱。
優的眸子已經快要瞪出眼眶來了!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炸藥包?我去炸學校……”我繼續唱,我拚命唱,我抖著聲音唱,我拉著C調用力唱!
連蹲在優的床頭好奇地看著我們兩個人說話的優的小寵物老鼠雙雙,都伸出小爪子捂住了它的耳朵,優更是瞪著驚恐的眸子看著我,那表情活像我是從外星來的可怕生物一樣!
“別……別唱了!”優伸手就過來拉我,“別再唱了!我幫你,我幫你還不行嘛!我實在受不了了,這都是什麼破歌啊!”
“哈哈哈!”看著優受不了的表情,我再也憋不住地大笑出聲!
這都是些什麼歌?這是我茉莉自創的“攻擊式兒歌”!這可是我每次遇到困難時,最拿手的武器耶!哈哈!我又成功了耶!
我笑得快要翻倒在我的床鋪上。
於是——我夢寐以求的願望終於馬上可以實現啦!我可以離開魔法學院啦!這是學院側後方的一處花圃,圃裏的薔薇正在燦爛地綻開,就算是在這樣的黑夜裏,也散逸出陣陣迷人的芬芳。
“喂,優,我是要你帶我逃出這裏的,不是要你帶我來賞花的!”我有些不高興地朝著雪優喊道。
“噓——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怕沒有人發現我們啊?!”優被我嚇了一跳,立刻伸手來捂住我的嘴巴,“這個花圃就是整個學院裏,精靈守衛們唯一不會來巡視的地方,而且聽說因為這些薔薇多刺又紮人,老師也沒有在這裏布下魔法。所以這個花圃是唯一可以逃出威登格蘭的地方!”
“真的嗎?”沒想到這些薔薇還能幫我一個大忙呢。
“我會騙你嗎?我可不想再聽你那些什麼‘組歌’了!”優無奈地對我搖頭。
我知道我最近幾天把優給折磨慘了,不由得對她吐吐舌頭。
“好啦,優,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以後我回去了,不會忘記你的。”我伸手握住優的小手,“雖然我在這所學院裏才住了幾天,但是我不會忘記你這個朋友的,更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幫助。”
啊,怎麼回事?我竟然開始留戀起這個地方來了?這裏的神奇,這裏的新鮮,這裏的一切都與我原先的那個女校非常不同。雖然隻不過在這裏待了一個星期,我竟然忍不住在離去的時候,心裏有些唏噓起來……
“咦,你別這樣啦,肉麻死了!”優看著我傷感的表情,反而發冷似的揉揉她的胳膊,“好啦,你要走就快走吧,我隻幫你這一次,以後不要再找我麻煩啦!”
優突然抬起手來,挽起她左手上的袖子,纏繞在她手腕上的一段白色、滾著金色花邊的蕾絲就立刻露了出來。
“咦,這是什麼?”好奇的我立刻就發現她手臂上這漂亮的東西。
“這是我媽留給我的,有魔法的哦!”
優朝著我淺淺地一笑,接著就開始揮動她的手腕,那段白色金邊的蕾絲立刻就在她的身邊飛舞起來,那金色的光芒緩緩地纏繞著,很快就繞成了一個金色的圓圈。然後隻見到優對著那段蕾絲默念了幾句什麼咒語,那金色的圓圓立刻就朝著整個花圃裏飛了過去——
刷!
隻聽輕輕的一聲,花圃裏的薔薇花枝在一瞬間就全部抖動起來!接著有幾枝像是打了生長針一樣開始瘋狂生長,而且越長越高,越纏越緊!它們閃著金光搭在魔法學院的圍牆上,就像是突然在圍牆上組成了一個天然的梯子一樣!
“哇!”從沒有見過這麼神奇的東西,我忍不住一聲驚呼!魔法……果然是個神奇的東西!
看著薔薇枝一直攀升到圍牆的頂部,優才停下咒語,對我說道:“好了,你快上去吧!抓緊時間,不要被別人發現!”
啊,這樣就可以離開了嗎?我看著站在旁邊的優,心裏突然有一點點的傷感,但我還是用力地點了點頭,“好,我走了,優!我不會忘記你的。”
“暈,”優的表情卻有些怪異,“我知道你不會忘記我的……”
“什麼?”我準備去抓那些薔薇花,沒有聽清她的下半句話。
“沒什麼,沒什麼啦,你小心一點哦。”優卻沒有再重複,把我朝那個薔薇花梯推了過去。
我伸手抓住了那個由薔薇花枝纏繞成的梯子,先伸手拉了拉,還是蠻結實的。不過就是上麵好像有很多小小的薔薇花刺,一旦不小心,就可能會被刺進手掌裏。看來做什麼事情都不是那麼容易的啊,想要自由,就真的要付出代價啊!我把自己的袖子往下拉了拉,把手掌包了起來,這樣就不會被花枝刺得太痛,也可以順利地離開了。
回頭再看了一眼優,她站在花圃旁邊,一臉奇怪的表情,好像要張口對我說什麼,但又沒有說出來。
我對她揮了揮手,“我走了,優。”
優對我點點頭,也揮了揮手。
我抓著薔薇花枝就朝著威登格蘭的圍牆上爬了過去。
雖然我以前的運動成績爛得夠可以,也從來沒有爬過這樣用薔薇花枝組成的“軟梯”,但是憑著我對自由向往的一片“赤子”之情,我搖搖晃晃地抓著花枝,竟然也爬得非常迅速!
上帝爺爺終於肯幫我,把我放出去啦!我就要自由啦!我就要像小鳥一樣,自由地在天空中飛翔……
等等!先不著急飛!
我抓著由薔薇花編成的軟梯,一直頭朝上地仰望著學院圍牆的頂端。可是很奇怪的是,我每向花梯上邁一步,那圍牆也跟著長高一寸!我再邁三步,它竟然又跟著長高一尺!
天啊,怎麼威登格蘭的學院圍牆,還會自己長高的?!
“優!”我有些心急了,低頭往下麵看,“優,你看這圍牆,怎麼會自己……”
我心急地低頭想問優,哪裏知道卻發現優依然還站在我的身邊,我竟然就像根本沒有向上爬一樣!
“茉莉,你怎麼了?怎麼一直原地踏步,都不向上爬?”優也奇怪地看著我。
啊?!不會吧!我一直在原地踏步?沒有向上爬?不可能吧!我明明一直在抓著花枝向上攀登的啊!
聽到優的話,我更是奇怪,抓住花枝之後,就大踏步地向上連爬了好幾步!可是怪事還在出現!隻要我一動,圍牆就會自動向上長高!而我隻要回頭,就看到優依然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優的魔法,讓這圍牆也和花枝一樣向上生長了嗎?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爬出去!為了我的自由,為了能夠回家!
我抓住花枝,拚命向上攀爬。
可是任憑我揮汗如雨,任憑我大踏步地多麼用力,那圍牆依然在天邊閃爍,簡直都快要和星星連成一片了!
“優,我爬不上去!這個圍牆是會自動……”我有些氣結,回過頭來準備再向優抱怨。
哪裏知道我才剛剛回一下頭,就差點嚇得從薔薇花枝上摔下去!
因為這次我不再是原地不動了,而是高高地掛在離優有十幾米的地方,一回頭看下去,優站在那裏都快要變成一個小矮人了!我的媽呀!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茉莉,你怎麼了?”優也發現了我的異樣,大聲地對我呼喊。
“優……我……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我現在是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圍牆高不可攀,陸地又離我有十幾米,我若就這樣摔下去,豈不會被活生生地摔成肉餅啦!
“什麼?怎麼會這樣?”優有些不相信,湊過來拉那幾根薔薇花枝。
可是她才輕輕一晃,我就像是被大風刮過一樣,掛在薔薇花枝上左搖右晃,我禁不住一陣心驚膽戰!
“別,別晃!優,我現在離你有十幾米耶!我摔下去會死的!”我一迭聲地慘叫,抱住那幾根薔薇花枝,冷汗都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啊,我知道了!”優突然大聲喊道,“這裏自從上次那個學長偷偷爬出去之後,老師們就在這裏布了幻象魔法!茉莉,你是中了老師們的咒語,進入了幻象魔法的迷宮,你被迷惑了!”
啊?!那又是什麼東東?可是不管了,先救我下來啦!
“優……不管什麼,先救我啊……我爬又爬不上去,下又下不來!快點救我啦!”我實在沒有想到出逃計劃會變得這麼慘,這下逃是逃不掉了,居然要變成掛在薔薇花枝上的“一朵茉莉花”了!
“啊,要我救你?我可不行,我的魔法沒有那麼厲害!我……我去找人好了!”優看著我在半中間搖搖又晃晃的模樣,居然嚇得轉身就跑!
“優,你不要走啊!喂,你不能走啊!你不可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呀!優!優!”
看著優的身影急速地消失在夜色中,我被嚇得冷汗直冒,眼前還有金星直晃!天啊,這到底算什麼事啊?我……我怎麼會這麼狼狽啊!竟然就被這麼硬生生地掛在薔薇枝上,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耶!而且連優都跑走了,我的手臂已經累得快要酸麻了,大腿小腿也開始發軟了,一陣冷冷的夜風吹過來,我掛在薔薇枝上,左搖右擺……
媽媽啊,這個逃走的代價,也實在太嚇人了吧!
可是就當我這朵茉莉花快要從薔薇枝上被搖晃下來的時候,突然有一束銀色的光束,突然照在了我的臉上。
接著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響起:“翼,你看那不是‘氣死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