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勇士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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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約好的時間還沒有到,於是拿起沈滌梵送來的盒子。
上麵刻著一個名字,一個埃及法老的名字:RAMSESⅡ
拉美西斯二世,我曾在學習埃及曆史時一度著迷的名字。
我打開金屬盒。在藏青色的綢緞上,泛出了一圈金色的暈眩,這是一個黃金手鐲,以顏色和質地來看,應該是十九王朝的珍品。
反正家中也不乏仿冒品,即便是贗品,留著欣賞也無妨。
我輕輕地把它放回盒子,拿起了桌上的書。
好像很久沒有提筆了,想想也奇怪,我居然會出書,簡直是瘋了,要是叫父親知道,恐怕再見到筆也難了。索性上一本書沒有我的真實署名,現在倒是不理解了先前的衝動。
我搖搖頭,又把書放下了,門外一陣嘈雜。
我推開門,看見家裏的人都在忙忙碌碌的,似乎出了什麼大事。
悠練見我走出來,過來把我攙倒茶室,將早已沏好的茶水端了過來。
“家裏發生了什麼事?”
“聽老爺說,是少爺要回來了。”
哥哥?我一怔,他不是服兵役去了麼,算算還不到時間。
“怎麼沒和我說?”我放下茶杯。
“老爺說,您還和歐文翊先生有約,就不教您知道了。”
又是歐文翊,我真不知父親是怎麼想的,難道這個外人比哥哥更重要麼?昨夜,父親已答應我暗中尋找軒兒,那今日的約去不去也無妨,怎會礙著哥哥的事?
我沒說話,徑直去了父親的房間。
我沒有敲門,直接闖了進去。
父親頭也沒抬,說:“要是為了你哥哥的事,就出去。”
我沒動。父親也沒有再出聲音。
就這樣堅持了很久,門衛敲門稟告,少爺已經到門口了。
我聽罷跑了出去。
一輛越野車停在門口,車門打開,哥哥一襲軍裝下了車,遠遠的看不清麵容,隻看見黝黑的兩臂從軍裝的袖口伸展出來,強壯有力。
“哥哥!”我叫了一聲,跑了過去。可以說,從小到大,除了母親,哥哥是我最親的人。
“是桫欏吧!”哥哥快步走過來,上下打量得我有些許不好意思。
“哥哥,怎麼提早回來了?”我不得不揚起頭看他。
“沒有啊,今天時間剛夠。”哥哥洋裝臉一沉,“怎麼,不想哥哥回來?”
“沒有。”我低著頭。父親清清楚楚地說是三年,我買了一千零九十五張彩紙,到今日,星星還沒有疊完,哥哥卻回來了。
父親為什麼要騙我?
“想什麼呢?”哥哥棱角分明的臉上多了一分剛毅。
“哥,怎麼沒有嫂嫂跟回來?”我小聲嘀咕。
“你這孩子!我是去服軍役,又不是相親去了,你想什麼呢!”說罷,用頭重重的撞了我的頭。
好疼啊。我抿著嘴,不說話。哥哥還是沒變,依舊待我很好。想想唯一沒變的就是哥哥了吧。我好像很久沒見過沈滌梵了。
正想著,手機鈴聲大作。我細看去,是歐文翊。
我抬眼看看哥哥,緩步走到一旁,才接起了電話。
“樂桫欏小姐,請您馬上到學校來一下。”
說罷就掛斷了。聽聲音似乎不是歐文翊。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門衛記得留門,就跑了出去。
大街上不同於以往的靜悄悄的,一輛出租車像是算計好一樣開過來。我想,坐自家車也確實不方便,就上了車。
一路暢通。
很快,學校大門出現在眼前。我付了錢,就走進了校園。
“是樂桫欏小姐?”一個年輕的學生走過來,覺得在哪裏見過,卻記不起來了。
我點點頭,他沒再說話,隻是示意我跟過來。
不知怎地,我真的與他所願,跟了過去。
繞過翠竹青柏,來到一幽靜之處。
“你怎麼來了?”來人第一句便是這話。我抬起頭,說話的人正是歐文翊。不過看樣子情況似乎不妙,他的周圍站著三五個手持棍棒的人。
“既來之則安之。”我瞥見有人走過來,悠然地說。
“真不愧是樂桫欏小姐。”來人一身清爽夏裝,看樣子應該和我的年齡不相上下。
“沒事的話,我要和這位先生離開了。”我投石問路。
“那可不行。您口中的這位先生得罪了我們,怎麼能這麼走?”他坐在手下準備好的搖椅上,不緊不慢的說。
“那你就好好和他算賬吧,我走了。”說罷,轉頭就走。
“你不在乎我對他怎樣?”他抬頭問。
“不在乎,但是我有興趣聽聽。歐家少爺有什麼不測,你會有好果子吃?”
“巧了,我還真的不怕。初來乍到,不認識我也罷。我和你爸爸可是熟得很。”他對我的威脅不以為然。
“無所謂。“我轉身就走,也沒有人攔我。真是鬧劇,我笑笑。
“那我就把他賣給富太們,這麼好的貨色,可以賺不少錢。”他以為甩出了殺手鐧。
“也罷。如果閣下真的這麼做了,我就有辦法把那些人變成同性戀。”唇槍舌劍,這是我從小的強項。
“好狂妄。”他笑笑,“如果你帶著他還可以出去,我就不追。”
我聽罷,順水推舟做個人請,揭開了歐文翊的繩子,扶著他向門口走去。
兩旁的小嘍?不甘心揮舞著棍棒衝過來。
我一笑,問渾身無力的歐文翊,“自己站得住麼?”
他嗤之以鼻:“笑話。”
我點頭,大展拳腳。從小到大,每次打架我都每輸過,連昔日的老師,也終究不是我的對手。
可是對方有棍棒,略占優勢,我想,還是以守為攻吧。我故意露出破綻,胳膊上實實的挨了一下,但是順手將一幹小嘍?打翻在地。
這是傷己傷人的手法,但是往往可以奏效。
“行了,別追了。”身後的人喝住從地上爬起來的手下,任由我帶著歐文翊離去。
“門口有我的車,我的公寓就在附近。”他說的有氣無力,看來沒少吃苦頭。
“未成年駕駛,出了事故,找歐伯伯負責。”我警告他,將他扔進了副駕駛的座位。輕車熟路的啟動發動機。
“好。”他閉上眼睛。眼瞼上的傷口很刺眼。
“他們的目的是你。”他嘴唇似乎沒有動,“我很高興。”
什麼意思?我斜眼看他。
“他們為了把你引出來,會找到我……”
“行了。”真是不知羞恥。我一腳踩下油門。
原本想放下他就走,誰知他真的傷得重,竟然嘔出了血。
“我去熬些湯給你喝吧。”我歎口氣,動手在冰箱裏找材料。
“你會?”他質疑。
“我不會自取其辱。”其實,在媽媽死之後,我什麼都學會了,計劃著什麼時候離開這個家。
等到材料都倒進鍋裏,剩下的就是等待了。我打量一下四周,還算幹淨。我知道,歐文翊的身上有傷,但是理智告訴我,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我想,如果真的很疼,我走之後,他會叫人照顧他吧。
知道香味飄進了鼻子,我拿開鍋蓋,盛了一碗,就在要收回手的時候,突然手臂上的上一痛,偏斜了,灑在手掌上,火辣辣的。
我不動聲色的端給他,去廁所衝洗了一下,手很快開始紅腫,我不想他察覺,準備直接走掉。
“等等。“開門的一刹那,忽然聽見他微弱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