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事情的發展出乎我的意料。
    出院，我送他回家，他家是很簡單的一室一廳，小而整齊。
    他幫我泡了杯咖啡，我們麵對麵坐著。喝完咖啡，互相說了再見，但是，在我就要出門的時候，他追了上來，從身後緊緊抱住我……
    我讓他放手，他在我的後頸窩搖頭。
    我說我遲早要走，他說他不在乎，哪怕隻有現在，他不想放手。
    掙紮許久，這些日子的相處，雖然誰都沒有捅破，但眼神不會騙人，我們都很明白被彼此深深吸引的事實。可我不能！
    他警察不是白幹的，很快就製服住我，把我壓倒在床上。
    “心裏不要有負擔，你不是自願的。”
    是嗎？我繼續徒勞的掙紮著，表麵化的掙紮著……
    他很溫柔，從頭到尾沒有讓我感到不適，隻是很累，很想睡。
    快要睡著的時候，我聽到他說，他喜歡我。
    “醒了？”
    “嗯……”
    我一睜眼看到他在我身邊躺著，腦子出現短暫的混亂，不知道該跟他說點兒什麼。
    “才睡了一個小時而已，再睡會兒吧。”
    他幫我窩了窩被子。
    “不了。”
    我坐起來，並肩跟他一起靠在床頭上。
    “葉佩，你睡著了都還是皺著眉頭。”
    “習慣吧。”
    下意識摸摸自己眉間的部分，確實不平坦。
    “我有一個請求。”
    他眼睛裏閃著光，他總是有辦法讓眼睛閃動起來，我似乎跟著不自覺就掉入那光暈裏麵。
    “說吧。”
    不管他要求什麼，我都不會答應。
    “你說你遲早要走，那麼，不要不告而別，這是我唯一的請求，希望你答應。”
    “我等會兒就走。”
    他的表情告訴我，我傷了他，我的心痛告訴我，我也傷了自己。
    “我去……做飯，吃完再走。”
    “不用……”
    “吃完再走！”
    他按住我，怒氣染紅了雙頰。
    “……好吧。”
    這次我沒有拒絕，吃個飯而已，什麼都不會改變，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