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重歸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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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柳月朗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木羽飛傑正握著自己的右手倚在床邊的木框上睡著了。月朗輕輕地把手抽了出來坐起身來,隻覺得天旋地轉。她用手拍了拍前額,望著飛傑熟睡的臉,一時想不起為何自己會在這裏!
她想呀想,隻依稀記得自己跟雪龍在回悟憂穀的路上,於一片樹林裏遇到了一個鹿形的妖怪,而那妖怪好像是衝著自己身上的什麼月靈石而來,可這月靈石到底長什麼樣子自己也不得而知。想想,好像當初那個黑衣人也是為了月靈石而來。而此時,手中抓空的林羽飛傑大叫著月朗的名字醒來,把旁邊沉思的月朗嚇了一大跳。
飛傑轉頭看到月朗正呆呆地望著自己,像孩子找到了丟失已久的寶物般,將月朗抱了個滿懷。嘴裏說道:“月朗妹妹,你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一聲不響地走了,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
柳月朗強忍心痛,麵無表情地推開飛傑,漠然地說道:“木羽大哥,我們男女有別還是尊重些好。你是快要成親的人了,這樣對不起你表妹姚依。”
“你……”飛傑聽到月朗說出如此絕情的話,一時啞口無言,眼中神情痛苦萬狀。
柳月朗裝出一付毫不在意的樣子,笑著說道:“木羽大哥,你怎麼追到揚州來送我呀,俗話說得好‘送君千裏終須一別’,你還是快回去吧!別誤了你跟姚姑娘的大好日子。”說完月朗從床上下來,走到窗邊背對著飛傑,怕讓飛傑看到她的淚水已蓄滿了眼眶。
木羽飛傑臉色鐵青,雙拳緊握,身體因為內心過分的激動在輕輕地顫抖,他艱難地從嘴裏吐出了幾個字:“你真的要我娶姚依?”
“哈哈,大哥說的哪裏話,你娶誰是你的事,何必要我答應。”月朗已經快要控製不住,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我娶別人?”飛傑的心都要碎了,“原來她從未真的愛過我,所以她根本就不在意我娶誰,可憐我心裏隻有她一人。”飛傑抬頭望天長歎,硬生生地將眼中的淚水逼了回去。
“我介意,我有什麼資格介意?”月朗的情緒完全失控了,她對著飛傑歇斯底裏地叫道:“我能阻止你娶姚依嗎?我可以讓你永遠隻愛我嗎?我能控製你的心嗎?”月朗淚如泉湧,隻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你可以,你可以,你為什麼不可以?”飛傑衝上前來抱住情緒失控的月朗,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激動地說道:“我愛你,我自始至終隻愛過你一人,你是唯一有資格左右我感情的人,你是我唯一想娶的女子。可是你卻舍棄我不聲不響的走了,你可知道在尋找你的日子裏,我都快要發瘋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沒有姚依美麗聰惠,我家破人亡是個不祥之人,我混跡軍中清白遭人質疑,我……”月朗哭喊著,她心中實在有太多的委屈。
見到這樣的月朗,聽著她字字血淚,飛傑的心都碎了。他猛地吻住了月朗的雙唇,將那些還未說出口的傷心話全部堵住了。雙唇交織著,撫慰著,糾纏著。這吻包涵了太多的愛,太多的熱烈,太多的思念與憐惜。
開始月朗還拚命地反抗,漸漸地捶打飛傑的手緊緊地纏繞在了他的腰間,月朗用她最熱烈地吻回應著飛傑,她的吻裏有太多的怨,太多的眷戀,太多的委屈與不甘心。紅唇輕移,蓮舌纏綿,訴不盡的深情愛戀,道不清的癡心不舍。
飛傑直吻得月朗幾乎暈厥,才不舍的將雙唇移開,可手卻抱得更緊了。月朗把臉深埋在飛傑的懷中,麵紅耳赤,心如鹿撞,可卻甜蜜非常。隻聽到飛傑撫著自己的秀發深情地說道:“月朗,答應我,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都要相信我對你的愛,永遠都不可以再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我。好嗎?”
“嗯”月朗的聲音仿佛夢囈一般,她抬起頭深情地凝望了飛傑俊秀的麵龐,有些擔憂地問道:“傑哥哥,你真的不介意我麵容盡毀?真的不介意我家破人亡?真的相信我是清白的嗎?”
“小傻瓜”飛傑愛憐地捏了一下月朗的臉,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我當然相信你,我從來都沒有介意過,因為在我心底你永遠是十二歲那年遇見的美麗女孩,永遠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可人兒呀。”說罷,深情地望著月朗亮晶晶的眸子,眼前的月朗是那樣迷人,就連那該死的紅記也變得好像玫瑰花不均勻的花瓣一般可愛了。
此時月朗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過去所有的不幸,所有的委屈與彷徨,此刻化作了滿心的柔情蜜意。她摟著飛傑的脖子,將臉緊貼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那被愛、被保護、被憐惜、被重視的感覺是這樣的真實,月朗真希望時間就這樣永遠地停止了。
二人正沉浸在愛的甜蜜幸福中,屋外卻傳來輕輕的叩門聲,林閑雲站在房外說道:“二位賢弟,時候不早了,有什麼話等回到家中再說不遲。我跟冷公子在樓下等你們,你們快些下來。”說完,步履輕盈地離開了。
木羽飛傑牽著柳月朗的小手,一臉開心地從樓上下來,月朗紅著臉躲在飛傑身後,深怕被師傅冷柯和閑雲取笑。林閑雲見二人言歸於好,本想開幾句玩笑,又怕說了讓冷柯覺得自己輕浮,隻是意味深長地望著飛傑和月朗微笑,一句話也不說。而冷柯則麵無表情,根本看不出是喜是憂,見二人下來便轉身向門外走去。
四人騎馬往杭州方向而去,一路上木羽飛傑和柳月朗這對小情人,並騎而行眉目傳情。林閑雲和冷柯跟在他們後麵,閑雲不時偷眼觀察冷柯,看他表情有無什麼變化,隻見冷柯依然麵色平靜,安安穩穩地騎在馬上望著前方,根本看不出什麼,也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些什麼?
“我說,你就別再猜了,於男女之事我從不放在心上,你就省省吧!”冷柯冷不丁冒出一句,閑雲聽得心中不知是喜是憂。隨後一路上也不敢再看冷柯,一行人慢慢向杭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