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國難當頭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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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和七年,欽宗受父禪即帝位,年號靖康。
    靖康元年春夏之交,金軍二次南侵。朝庭急調韓世忠往河南抗敵,任命木羽飛傑為左先鋒,柳月朗為右先鋒,林閑雲為軍師,與金軍於浚州相遇,兩軍陣前相持數日。
    一日,金兵到營前挑釁,兩軍於空曠之地擺開陣式,金軍派出一員黑麵虯須大將到宋軍陣前叫罵,柳月朗陣前請纓,獲準打頭陣。
    好個月朗,身披白甲,手持銀戟,策馬急馳來到陣前與敵將怒目相視。突然那黑臉將哈哈大笑起來,一臉蔑視地大聲說道:“這宋朝果真無人,居然派出個娃娃兵打頭陣。”說完衝著柳月朗揮了揮手,嘲笑道:“娃兒,你今日奶吃了嗎?我不跟你打,快回你娘懷裏去吧。”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接著金軍陣中響起了潮水般的嘲笑之聲。
    柳月朗眼泛寒光,也不答話眉毛一挑,策馬揮戟就殺將過去。那金將未防備對方進攻如此神速,急忙躲閃不想頭盔仍被打落在地,月朗用戟尖挑起盔帽丟得老遠,冷冷說道:“黑大個,下次可是你的腦袋了。”話音一落,月朗身後宋軍大聲喝彩助威。
    這下那金將也知道月朗不可小覷,將手中的金瓜大錘舞得呼呼直響,大叫一聲衝了上來,朝著月朗一陣猛砸。柳月朗身形輕靈,與胯下戰馬配合無間,逗得對方如笨熊撲蝶醜態百出,結果二十幾個回合下來,那敵將連月朗的衣角都未撈到,直氣得哇哇亂叫。飛傑見月朗越戰越勇,親自擂鼓為月朗助陣。月朗瞅準對方一個破綻,銀戟寒光一閃向敵將的腦袋削了過去,還未待眾人看清,已將對方首級砍了下來抓在手中。
    在宋軍的一片歡呼聲中,月朗得勝回到自家陣前,朗聲說道:“還有誰來挑戰?”話音未落,金軍中又派出一將。
    但見來將青白皮膚,身著紅色戰袍,手持一柄百劈刀,一看便知是個勁敵。月朗正欲催馬上前,隻聽得軍師林閑雲平靜地說道:“柳副尉稍待,此仗讓木羽將軍應付,也好活動活動筋骨。”說罷胸有成竹坐在戰車之上悠閑地搖起了折扇,大有當年諸葛孔明指揮千軍的架式。
    木羽飛傑輕夾胯下黑馬,倒提青龍宴月刀閃電一般衝了出去。金將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雖見宋軍又派出一名年輕武將,也不敢再輕敵,兵器緊守門戶顯得格外小心。木羽飛傑也不妄動,揮刀凝視對方,目光犀利。終於,敵將沉不住氣了,大喝一聲舉刀橫掃過來,好個木羽飛傑身子向後一仰躲過敵人的進攻,大刀在背後換了個手,便向敵將側腰橫劈了過去,立刻將敵將攔腰斬於馬下。宋軍陣中又是一陣如潮的喝彩聲。
    金軍連失兩員大將,士氣大損,最終鳴金收兵退了回去。
    這一戰,月朗不但在軍中樹立了威信,更得到韓將軍嘉獎,林閑雲和木羽飛傑也為有這樣一位少年英傑的兄弟而高興。無奈朝庭軟弱無力,加之願意為國拚殺之人寥寥無幾,所以在金軍虎狼之師麵前,宋軍數萬大軍如一盤散沙,最終不敵皆潰,韓世忠一部力戰突圍,撤回京師。
    同年初秋,金兵攻破汴京,擄徽、欽二宗及皇後、太子、公主等三千餘人北歸。
    建炎元年,柳月朗所在韓世忠一部護衛康王趙構逃往南京應天府。途中遇到數萬金軍夾攻,木羽飛傑單騎突陣,斬其主將。同年四月高宗在南京應天即位。韓世忠將軍奏請高宗遷都長安,並請派軍收複河北、河南失地。無奈高宗趙構一心隻想保住皇位,並無收複失地之心,執意遷都揚州,所以韓世忠一部隻得護送高宗,往揚州而去。
    連日來急行於山道險灘,大軍是人疲馬乏。柳月朗與木羽飛傑作為殿後軍,走在部隊的後麵,二人並騎而行。走著走著,月朗隻覺得懷中有一絲的震動,好像是那銀盒發出。她把銀盒從懷中取出來細看,隻見盒麵上又出現了一行小字——傷重故人識。
    “噫,這又是什麼意思呢?”月朗看著這五個小字陷入沉思。
    木羽飛傑見柳月朗拿著一個銀盒兀自發呆,推了她一把問道:“兄弟,你發什麼愣呀?小心從馬上掉下來。這是什麼給我看看。”說著就去搶月朗手裏的銀盒。
    月朗一驚剛想躲避,可是銀盒早已經落入飛傑手中。柳月朗深怕飛傑看到盒上的字跡,可又怕叫喊和搶奪更加引起他的注意,隻得緊張萬分的看著他。
    飛傑拿著銀盒翻來覆去看不明白,又見月朗一臉緊張地盯著自己,心下似乎有些明白了。遂賊西西的對月朗笑道:“柳兄弟,這個恐怕是哪個姑娘送你的吧?有了心上人也不告訴哥哥,真不夠意思。諾,還給你!”說著就把銀盒丟回了月朗懷中。
    月朗拿過銀盒再看,盒子早已恢複成往日平鏡般的模樣。回想起盒上“傷重故人識”這五個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師傅到底又想要告訴我什麼呢?到底是誰傷重?故人又會是誰?”越想越迷糊,不由歎了口氣,催馬跟上飛傑暫且將此事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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