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自己的心意，這個身體，這個人。你說過我不是替身，可是，你真的愛我嗎？又有多愛他？是我奪走了他的生命，即使如此，你還是會那麼說嗎？你還會愛我嗎？
    雪狼抬頭望向厲空，這個懷抱再溫暖，也終究要離開。淚水洗過的眼睛分外清明，嘴角那抹淺淺的笑意也不是牽強。有那麼多的話想問你，可是，卻都不能問，哪怕隻有那麼一小會，那一小會兒的時間卻是真實的屬於自己的，也該要滿足了，更多的要求就太過不合情理，既然是自己愛著，就不想逼迫。
    “厲空，你們去哪裏了？”淺笑著輕聲問出的，卻根本不是心裏最想的。
    “雪寶不見了，你也一直不出來，我們也進不去，發生了太多的事，我們也很擔心。”
    “雪寶不見了？”
    “嗯，那天之後就沒見他，本以為他隻是出去散散心，哪知道就這麼不見了，也一直沒找到。”
    “沒關係的，他不會有事，雪寶很會藏的，看他住的地方就知道了。”
    “那倒是！”寵溺的揉亂了雪狼的黑頭發，真的一點也不像，除了那時候偶爾的眼神。
    “頭發長了。”
    “嗯……”
    看著低下頭的雪狼黯然的臉，厲空心裏一陣糾結。如果你的心是他們的，那麼站在我麵前的你又是誰？雪狼不敢問的，他同樣不敢問，他們，誰是誰的替身？
    “你恨我嗎？”低不可聞的聲音，聽起來格外飄渺，甚至都不敢確定，雪狼沒有抬起頭，但是，他們距離那麼近，近到隻需要耳語。
    “不恨。我曾經說過的話都是真的。”
    “謝謝……”這一句已經帶上了濃濃的鼻音。
    安撫著懷裏輕微顫抖的身子，厲空在心裏深深的歎息。
    “我說過的話都是真的，但是……”
    “我不要代替他，你更喜歡他也無所謂，我也恨喜歡他，即使沒有另一個人的心，我也恨喜歡他……”有些話，還是不願意重厲空那裏聽到，所以，自己搶先說出來就好。
    “你不是代替他，永遠也不是。你是你啊，你不是替身。”如果言語可以安撫他的不安，說多少都可以。
    “你喜歡我嗎？真的喜歡我嗎？”有些事，不明確的知道就會一直的不安。
    “嗯，我喜歡你，是你，真的是你。”
    一刹那的笑容是那麼燦爛，燦爛得都無法清楚的看見，隻是，那份笑裏卻有著無法抹滅的深沉的悲哀，那種悲哀讓人害怕。
    “雪狼的事我們可以想辦法，重複的犧牲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隻能讓活著的人更加悲傷而已！”緊緊的擁住懷裏的人，害怕他會在下一刻就消失。自己的心意從來就不是假的，不管是對曾經的雪狼，還是眼前的人。自己本就是最初的原因，現在的這一切又能怪誰呢？要錯也是他錯了，他從一開始就做錯了，才會鬧到今日的局麵。
    “我可以不還給他嗎？雪狼的東西，我可以不還給他嗎？”
    “你就是雪狼啊！”
    “我……”
    “你就是雪狼，你就是你，不是他，你們，不過是名字一樣而已，僅此而已！”
    輕輕的環住了厲空的腰，讓兩個人更加貼近。
    “我喜歡你，是我，不是別的誰哦，你一定要記住哦，就算以後，雪狼回來了，你也要記得哦！”
    “傻瓜！”
    “嗯……”夠了，知道愛和被愛都是自己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