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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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重重的跌到了地上,他的身體上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就這麼流出來,雪狼卻隻是悶哼了一聲,從開始到現在,不管受到了什麼樣的攻擊,雪狼都不曾哀嚎。他見到了雪寶,那個明明強大到不像話的人,卻無法對這幾個普通的人族違抗,被迫回到了馬車裏。雖然無法清楚的知道雪寶的現狀,但是,可以肯定一定很糟糕。一心想要救出雪寶,不管自己會怎麼樣,可是,已經不行了,如果自己,也有力量……雪狼第一次對毫無力量的自己感到憎恨。
雪惜終於不能隻是躲在陰影裏,他不能讓雪狼死在這裏,自己卻毫發無傷的回去,且不說無法麵對母親的追問,單就雪狼而言,雪惜是喜歡他的,畢竟,雪狼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交到了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是要帶雪狼過來送死。
在似乎是打算致命的一擊的揮下來之前,雪惜跳了出去,快速的奔到了雪狼身邊,將癱倒到地上的黑狼護在了自己的懷裏,而揮刀的士兵也因為長官大聲喊出的住手而停下了動作,還好他們都是訓練有素,這種情況下的突然停止是不知道練習過多少次,為了避免傷到了不該傷到的人。顯然的,麵前這個突然衝出來的原本是礙事的家夥正是不該傷到的人,因為即使長官不那麼大喊,他也完全有餘力改變刀路而避免這一擊必殺,但受傷卻是免不了的,長官根本沒有必要提醒他,更何況,這個人怎麼看都是黑狼的同黨。士兵停下了動作,轉回頭疑惑的看著長官,那名軍官卻是鬆了口氣的模樣,他很適時的想起了那個銀發黑眼的人是誰,就在今天,他看見了他從將軍的房間出來,是房間,不是議事廳,而且,這個人有著將軍最為憎惡的發色,卻得到了將軍甚至在少爺麵前也從未展露過的溫柔眼神。那個時候他剛好要去彙報,不意間看到了這不得了的一幕,現在,他真的很感謝自己識趣的推遲了彙報的時間,更慶幸的時,那個時候沒有被發現。還好將軍的注意力都在那個離去的人身上。他無法相信將軍對這個人會毫不知情,那麼,這個人現在這樣護著這個有可能是雪狼族的人,將軍是真的不知道?而且,如果說那個渾身漆黑的狼是雪狼族,眼前的這個人還更加接近些。十幾年前的那場屠殺他也有在現場,原本應該全滅的雪狼族都還有幸存者,那麼有些異變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帶領的軍官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就算將軍在怎麼鐵麵無私,他也無法對那個人揮下刀去,當然,也不能讓他就這麼把襲擊者帶走了,軍官不禁按住了自己的額頭,而他手下的士兵隻是更加的迷惑的圍住了雪惜和雪狼。
“雪狼,雪狼……”
雪惜抱起了似乎奄奄一息的黑狼,輕聲的喚著,雪狼看向他的眼神透露著虛弱的危險,還有,深深的歉意。
“沒有關係,我們會平安離開的,你千萬撐住。”
雪惜是真的有點慌了,他甚至想,就把雪寶這麼救走也可以,雖然他不太想讓他們見麵。
“須彌,他已經受傷了,我們也不用管了,還是早點趕路吧。”
陷入痛苦境地的軍官詫異的回過頭,望著掀開簾子輕聲這麼說著的男子。
“流?”須彌不解的看著他,眼裏的神色很複雜。
“你是在故意為他們開脫,如果將軍知道了……”須彌沒有再說下去,跟隨將軍的時間很長了,所以,他是少數幾個知道流的存在的人,就像現在,那些站在不遠處的士兵也隻是把流當作和那個雪狼族一樣的犯人而已,甚至,他們都沒有見過流的樣子,須彌突然朝那邊望了望。
“沒關係,他們看不見我的,就算是吧,放他們走,而且,你也知道,那個人,你傷不得的。”
看向流的眼神更加的驚訝,他雖然知道流的存在,卻不知道流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
“最好不要讓將軍知道,雖然,那個人是不在意。”
“那個人,到底是?”
“須彌,有些事,不要知道的好。”
對於雪惜的存在,厲嚴並沒有刻意的要隱瞞什麼,隻是,雪惜卻不是那樣,那個孩子不希望任何人知道的樣子。甚至厲空,也是最近才知道了雪惜的存在,卻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早就見過雪惜。
須彌低下頭沉默,片刻之後,他打了個手勢,圍住雪惜他們的四個士兵很快就散開回到了馬車邊上,流早就放下了簾子,仿佛馬車這邊的對話根本就沒發生過一樣。
“你們可以走了。”須彌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就等著他們讓開,雪惜卻一點也沒有動。須彌疑惑的看了過去,這種時候,不是應該用最快的速度離開嗎?看了看在雪惜懷裏的黑狼,似乎明白了什麼,須彌俯身對靠近的士兵小聲的吩咐著什麼,士兵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但還是慢慢地的朝著雪惜他們走了過去。
雪惜沒有動,隻是看了一眼那個靠近的士兵又低下頭看著受傷的雪狼,雪狼還沒有昏迷,他清楚的看到了那個慢慢靠近的人,掙紮著想要起來。
“你別動,還在流血,沒事的。”雪惜按住了想起身的雪狼,柔聲安慰。
那個士兵走近了,卻是向雪狼伸過手去。
“把他移到旁邊,別在路中間!”士兵不滿的嘀咕著。
“小心些。”雪惜稍微放了手,口氣冰冷,被命令過來幫忙的士兵露骨的瞪視著雪惜,卻換來雪惜更加輕蔑的眼神。
“我們要那輛馬車。”雪惜對著須彌,聲音不大,卻足夠須彌聽見。
“這……”
“須彌……”
“好吧。”須彌無可奈何。
“還有馬車上的人。”
“這不行!”無論再怎麼妥協,這也是萬萬不可的。
雪惜隻是很冷的微笑了一下,看了眼無力的趴在那裏的雪狼,雪惜突然改變了心意,不一定要把人送走,就在身邊說不定更好。
雪惜朝著須彌走了過去。
“你,是叫須彌?看來將軍很器中你。”
“你什麼意思?”須彌看著緩緩的朝這邊走過來的雪惜,往馬車靠了靠。
“沒什麼,我隻是說,我要馬車和馬車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