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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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有些小,但三個人坐應該勉強擠得下。
“你們兩怎麼回事?”肖翡騎著摩托車,一口氣旋到底,速度快得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牆倒了,它們就追出來了,你快過來,太累了!”周文謫道。
剛剛對付喪屍時候他得體力就已經飛到了極限,此刻這麼不要命得得跑,他感覺他已經離死亡有著不遠得距離。
路上障礙較多,肖翡壓過好幾具屍體,穿過幾隻追著他跑得喪屍,穩穩地停在他們麵前。
幹淨地衣服沾滿鮮血,肖翡大汗淋漓,話也懶地說了,隻用眼神示意他們快點。
“哥們兒不錯啊!”宋柏川搭著肖翡地肩,胡亂地抹了抹額頭地汗:“這車哪裏找的,真帥!”
肖翡沒回答,伸手拍開宋柏川的手,對後麵的周文謫道:“坐好。”
周文謫點點頭,他的身體狀態不好,長時間的消耗,靠著意念他才撐著沒暈過去,此時好不容易可以放鬆,他早已累成一攤泥。
“嗚呼!這個地方都他媽見鬼去吧!”宋柏川興奮道。
身後硝煙彌漫,撕碎噩夢,這個如地獄般折磨他們的地方,被風搖起,顯得無比罪惡。
肖翡騎著這輛車,飛馳於路上,他的臉上終於掛上微笑,迷人而又迷人。
藏於黑夜的某個男人,勾起邪魅的笑。
好戲開始了,啊翡。
貓咪。
第二章 正文
黑暗籠罩的角落,小男孩抱緊自己,他的手腕和腳踝上套著重重的鐵環,鐵環連接著鐵鏈,高高的鎖在牆上,發出清脆的晌聲。
小男孩眉目緊閉,似是在睡覺,光溜溜的身體卻又一直在打著冷顫,顯得十分可憐。
不一會兒,木門被人粗魯的踹開,穿著西裝的男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他的手裏提著還沒喝完的酒瓶,一手拿著帶刺的皮鞭,張揚的笑著。
“嘿!小子,喝酒麼?”他說,邪惡和陰毒溢滿周圍。
男孩不知什麼時候醒了,睜著那雙充斥著死氣的眼睛,冷漠的看著,一言不發。
“不說話?哈哈!”男人上前挑起男孩的下巴,盯著他一字一句的道:“你憑什麼不說話?我讓你喝酒呢!我請你喝酒呢!哈哈!你不喝?你為什麼不喝?你當然不喝!因為你惡心我啊!惡心我殺了你母親,惡心我天天打你虐待你,把你的童年扼殺在搖籃,讓你生不如死!”
男孩撇過臉,絲毫不理會他瘋子似的舉動。
這般模樣落入男人眼裏卻顯得分外清高,他惱怒的抓起男孩的頭發,抄起一旁的酒瓶,擰開瓶蓋,將裏麵的酒水通通潑在男孩的臉上。
辛辣的酒水飽含恨意的肆虐每個地方,撕扯處處皮肉。
痛,痛的撕心裂肺,痛的異常清楚。
“哭!你為什麼不哭!?你給我哭!你要怕我啊!你必須怕我啊!哈哈!”
鞭子抽打在肉體上,仿佛能聽見皮開肉綻的傷痛,無數滴淚滾燙的從眼裏流了出來。
男人滿足了,停下動作將男孩拽至身前,那張猙獰的臉凶狠的盯著他說:“你和你媽一樣,都是賤出來的人,都他媽該死!都他媽該死的!!”
。。。。。。
喪屍病毒爆發的第四天。鞍山
“。。。啊!。。。”
一聲驚叫,陰晦紊亂的思緒在腦海裏翻滾,挑斷每根清醒的神經。
肖翡翻身坐起,強烈的劇痛如電流般迅速竄過全身,痛的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肖翡緊抱著膝蓋,冷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他緊咬著牙關,肩頭微微顫抖,就連輕微的動一下手指都顯得十分吃力。
稍微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疼痛減少,他抬眸,觸目所及是一間雜亂的車間,幽暗的光亮從夾縫外透了進來,車門半開著,外麵空無一人,陽光隨意的灑著,毫無末日到臨的跡象。
肖翡摸了摸腦袋,那裏混亂不堪,他試圖從裏麵汲取一些清醒的記憶,但除了摔下懸崖的那一瞬間,幾乎一片空白。
戴好眼鏡,肖翡輕歎了口氣,推開車門走了出去,一身的傷使他動作困難,扶著車門緩衝了半晌,才勉強站穩。
入目是片山林,溪水淳淳流動,鳥兒鳴叫,新鮮的空氣撲鼻而來,一切顯得那麼的不真實,好像如夢一般。
“程隊長也來一首啊!你可別光說不唱!”
“是啊,程隊長也唱一首助助興唄,讓我們大夥兒也開心開心!對吧?”
“對呀!”
“程隊長,來一首!程隊長,來一首!”
熱鬧的聲晌從身後傳來,肖翡轉過身,大貨車後是一間山洞,山洞裏十幾個人圍成了個圈坐在一起,圈中間站著個男人,豐神俊朗實在是好看,此刻他半鞠著躬,臉上帶著笑意。
“那我就來一首,來一首《夕陽紅》如何?”男人說道,他太有禮貌了,謙謙公子樣,叫人十分喜歡。
人們拍手叫好,存著期待。
“最美不過夕陽紅,”男人唱著,他的聲線很是粗獷,歌唱技巧生疏的很,一句歌詞下來竟然一個音也沒唱對,叫人硬生生的聽成了《吸氧管》,惹的眾人頻頻發笑。
“溫馨又從容,”男人硬著頭皮接著唱,周圍的人如看喜劇小品般期待著好戲開場,肖翡則是抿著唇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他不懂,這樣好看的一個男人,怎麼有著與相貌不匹配的唱歌技巧呢?
“夕陽是晚開……哎,你醒了?”男人唱著唱著突然將目光轉向肖翡,眼裏藏著與剛才截然不同態度的玩味,判若兩人。
眾人的目光齊齊向肖翡看去,貌似他是一個怪物。
肖翡點了點頭,對那些目光不允理會,自顧自的向山洞裏走去。
他分明記得自己的動靜很小,這個男人是怎麼發現他已經出來的呢?而且剛剛他的眼睛好似一潭幽水,深不可測。肖翡思索了起來,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
“你好,我叫程硯秋,獵鷹隊隊長。”男人微笑著,他的腰杆挺的筆直,頭發精神抖擻的豎著,配上那身軍裝,襯的愈發的帥氣完美。
肖翡點頭,與他握了握手道:“我叫肖翡。”
他看了眼周圍,大部分年輕女子似是生氣他打攪了這一場個人才藝秀,盯著他的目光不懷善意。
“肖翡?肖氏伊人如翡翠,不錯的名字。”程硯秋道,滿臉帶著挑逗,與剛才介紹自己的正經樣兒,一點不相像。
“哦,對了,你的那兩個同伴還躺在另一間貨車車廂,要去看看麼?”
“那兩個同伴?”
“對啊,一個瘦的跟個竹杠似的,一個黑的像塊碳,簡單點說就是一個小白臉,一個小黑臉,長得都不咋樣。”程硯秋擺著手,一臉誇張的道,他好像真的很適合演小品相聲什麼的,明明就簡單做了幾個動作卻將周圍的人逗的紛紛大笑。
肖翡愣了好半晌才明白他說的是周文謫和宋柏川,他在心裏默默替他們哀悼,這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長的不順程硯秋的心,被這樣戲弄。
“走吧,帶我去看看。”肖翡道。
程硯秋點頭說了句好,領著他走出了山洞。
陽光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大了,湛藍的天空上布滿了幾片烏雲,好像隨時就要下雨一樣,空氣悶熱,卻很清新,絲毫沒有末日來臨的征兆,一切顯得那麼平靜,那麼閑和安然。
“你們是怎麼掉下懸崖的?”程硯秋問,他扒開密密麻麻的草叢,裏麵有踩踏的痕跡,依稀可見這是條小路。
“被喪屍追的。”肖翡回應道。
他實在不是很想回憶起那天的人場景,他們三個騎著摩托行駛在大馬路上,身後追著一大批難纏的喪屍,本就情況特殊,關鍵時刻車胎又被路上的釘子紮破了,身後是死亡(喪屍),身前也是死亡(更多喪屍),身旁更是死亡(深淵),三人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摔死也好比被喪屍咬死強,直接衝破旁邊的圍欄,就那麼跌落下去,卻沒成想,被樹枝掛住了衣服,減緩了衝勢,他們直勾勾的摔進了河裏,肖翡想,一定是因為宋柏川買的那瓶可樂中了再來一瓶,幸運之神眷顧他們,賜給了他們一大把的運氣,然後他們三個就成功的撿回了一條苟延殘喘的命。
“你呢?什麼兵?”肖翡問道,他其實對程硯秋是什麼兵種不大感興趣,純屬沒話找話罷了。
程硯秋轉過身,很驕傲的挑了挑眉,頗顯一番遢氣:“哥是特種兵,人送外號:剛槍爸爸,牛逼不?”
肖翡點了點頭,給麵子的道:“牛逼。”
這倒沒出他的意外,如果沒有超強的身份和實力,程硯秋是不可能知道他躲在大貨車後聽他唱《吸氧管》的。
肖翡又疑惑的問道:“那麼你怎麼會在這裏呢?”
這是他真正好奇的地方,這個程硯秋看似普通平常,卻又不普通平常,當然不是他獵鷹隊隊長的身份,而是其他的什麼,否則一見麵,肖翡就不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好像。。。,他是他的一個目的!對!就是目的!
程硯秋並不知道肖翡心裏在想什麼,擦了擦額頭的汗,他道:“我們隊出任務,處理一批市民暴亂,也就是外麵那堆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結果這東西散播的太廣泛,隻憑單單幾人是無法控製的了的,於是上級臨時改變策略,能救多少人救多少,本來救了一大批,但篩選掉一些身上有過咬痕的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外麵的情況太糟糕了,我們就帶他們躲到山裏,路過山洞口那條溪流,恰好看見渾身是傷且昏迷不醒的你和那兩個醜逼,順手就救了咯。”
“到了,走吧。”說了大半天,程硯秋才扒開了山洞旁邊的草堆,帶他來到獵鷹小隊的大本營。
說是大本營,其實也就是一片空曠的草地,草地上停著兩輛軍用車,三個男人趴在地上做俯臥撐,肖翡仔細看了看,他們身上都穿著軍裝,袖子向上挽著,露出一大截結實的肌肉,湊近看還有些疤痕,大概是執行任務時受的傷,肖翡猜測,他們應該就是獵鷹隊的其他幾個隊員了。
“我比較好奇你們是怎麼把車開進來的。”肖翡支了支眼鏡道,剛剛進來的時候他觀察了下這周圍,幾乎沒有平地,荊棘和帶刺兒的野草、樹灌漫上了身子,除非是飛,不然那麼大的車根本進不來,就算進來了,估計也隻有遍體鱗傷的份兒。
程硯秋低笑了聲,伸手環抱住肖翡的肩膀,曖昧道:“怎麼開進來的你不需要了解,但這地方安全,最適合做些……”
“隊長!我們認真不?”
話還沒叉完,一個漢子朝他們大聲吼道。
肖翡心道幹的漂亮,為這漢子點了個讚。
程硯秋皺眉,他對於別人破壞他“談情說愛”是十分抵觸的,當下折了支樹枝向那個漢子丟過去,命中率百分百,樹枝如箭穩穩的砸到那漢子的頭上,漢子抱頭痛呼。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們是什麼德行嗎?摸到我進來的聲音做做樣子而已,額頭都沒冒汗還認真,我跟你說,一天天就你話多,蘇木朗瑪峰。”程硯秋罵道,領著肖翡走過去,表情頗為像個怨婦。
“行了,都起來吧,別演了,又不是上奧斯卡的人,裝什麼?”程硯秋又一腳踹了一個漢子的屁股,那個漢子當即“哎喲”一聲,摸著屁股爬了起來。
最後一個男人見瞞不住了,也跟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隊長,我們這不是希望您誇誇我們嗎?”那個名為蘇木朗瑪峰的捂著受傷的額頭,委屈道。
程硯秋一肚子窩火,給了他一腳囔囔:“希望我多誇誇你們就別光說不練的,認真點我會說你們嗎?”
他好像真的生氣了,火藥味遍布全身,三人一見他這樣,紛紛立正稍息,表示態度。
程硯秋見三人終於正經了點,接著道:“向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肖翡,也就是那個山崖下救的唯一好看點的那個人。”
肖翡暗扯了下嘴角,這個程硯秋是多不會說話,這樣形容一個人,認真的嗎?
“你們好。”肖翡文質彬彬的道,他“一直”很謙遜,此刻裝的有模有樣的,分外討喜。
“你好,你好!我叫蘇木,蘇聯的蘇,榆木不可雕的木,大夥都叫我蘇木朗瑪峰,當然,你也可以這麼叫。”蘇木朗瑪峰道,他似乎很想顯擺下自己的文化水平,介紹時特意用了句諺語,說起來格外蹩腳,而且用的貌似也比較怪。
另一個接著蘇木道:“我叫韓迅,你可以叫我迅子。”
韓迅的左眼掛著一個厚厚的玻璃鏡片,鏡片是藍色的,分外好看。右眼下有一道疤,深深的刻在那裏,都能見到森森白骨,駭人的緊。
很多年後的某一天,肖翡無意中問起這道疤的來源,韓迅咬咬牙不讓自己哭出來,他說,那是他愛人割的,具體原因都是後話了。
最後一個男人長的很高,肖翡估了估,應該有兩米在多一點,是他們隊裏最高的,相貌卻出人意外的清秀,跟個女孩似的。
“我叫季小凡,擔任隊…隊裏的狙…狙…狙擊手。”季小凡唯唯諾諾的開口道,他的性格也有點女孩,怎麼看怎麼嬌羞。
肖翡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撇了眼那兩輛車,他道:“我的朋友呢?就是那個…小白臉和小黑臉。”
“在車裏。”程硯秋道,他敢打包票,那兩個人是他職業生涯裏見過最醜的人了,主要心靈醜,沒有之一。
“那我先進去看看,你們要有事就先忙吧。”
“嗯。”
待肖翡走進車廂內,蘇木一把摟住程硯秋的肩膀,半開玩笑的說道:“程大隊長,你不會喜歡他吧,我瞅你看那家夥的眼神,嘖嘖,簡直了。”
“什麼眼神?”
韓迅默默:“含情。”
季小凡:“脈、脈。”
程硯秋沉默不語。
是呀,含情脈脈,不然他怎麼會一步步吊著肖翡來接近自己,一步步畫地為牢,陰謀詭計盡數用上,他又沒病。
作者閑話:
因為第一章有些bug,有些內容APP上看不到,所以這裏重新發一下哈。
別的不多說,你們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