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鬼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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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愈來愈深,弦滄和寧致遠兩人在陣外連續擊打了足足半個時辰才令魔障裂開了一個狗洞大小的洞。“應該可以了!進去!”弦滄毫不猶豫,直接拉著寧致遠,趁著魔障還沒有因為自我修複而縮小洞口時鑽了進去。
“我們何必這麼狼狽?”寧致遠有些無奈,明明在外麵再打一會,洞口就能更大了。
“何必做無謂的消耗?我們單單是打個狗洞就已經連續半個時辰耗費靈力了,我們接下來將會麵對更加艱難的境遇,此時怎可為了一時舒適而濫用靈力?一個狗洞,還不夠我們兩個人鑽麼?”弦滄瞪了他一眼,寧致遠默默地縮了縮頭。
無論如何,兩人終是鑽進來了。魔障內的氣息令人很是壓抑,如一座大山實實在在地壓在心裏頭。此處是一片詭異的血紅色的黑,低頭一看,魔障之下的土地是一個巨大的地形陣——鎖仺陣,那是將凶獸困於陣中的霸道陣法,施術者可以鎖住與自身力量同等強大的凶獸。弦滄認出了此陣,沿著地上的圖案望去,陣的中央正躺著一條酣睡的巨龍。單單是它身子的一側就已經是五個弦滄的那麼高了。
“它很強。”在弦滄身旁的寧致遠突然半蹲在地,方才他隻是稍微感應了一下凶獸周圍的龍息,心髒竟猛地一抖,全身都微顫了起來。他無法站穩,隻能半蹲在地,用手支撐著地板。此時陷入思考思考的弦滄才猛地回過神來,看向虛弱的寧致遠——他嘴唇發白了。“你沒事吧?”弦滄將他攙扶了起來,寧致遠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弦滄的身上。“你還是先坐下吧。”弦滄明顯感受到他的無力,隨後又慢慢地扶著他坐到地上。
“抱歉了。”
“沒事。”弦滄與寧致遠一同坐了下來。本來魔障難破,他就已預料到此關難過。卻也沒曾想陣中之獸竟是凶獸,且如此強大——僅僅是感應一下就被其所傷。
“這不像是真的龍……雖然我沒見過,可是我總覺得它的氣息怪怪的,有種鬼的氣息……”寧致遠的頭靠在了弦滄的肩膀,雖全身無力,可也在努力地聚起周圍可用的靈力助自己調息。
“你不認識這個陣?”
“這不是守山陣麼?”
“我是說困這頭龍的。”
“滄兄的意思是……還有一個陣!?”
“這個陣叫鎖仺陣,是困凶獸的。”畢竟身處鬼域,鳳霄閣的書院中關於凶獸陣法的記載自然是多一些的,寧致遠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若我所猜不錯,這是一隻惡鬼的凶獸……”如此強大的凶獸,若不是以惡鬼為主,又有誰能駕馭?
“若真如此,它便隻是一隻龍形的凶獸。”寧致遠不由鬆了口氣,可隨即又擔憂起來,“不過,也還是很強……”
“這世上可沒有能化成龍形的凶獸……”弦滄突然站起,用空氣步彈跳於空中,站到了高於巨龍的位置,果然看到其後背有一個鳳圖騰的印記——那是僅有鳳霄閣的弟子才知道的閣中暗號!弦滄不由勾了勾右側嘴角,眼裏閃過一絲光亮。他在心裏驚呼:“竟是鬼龍!”
傳說,這世上僅此一隻。龍形,凶獸,強大,且有鳳凰圖騰——它便是九隻鬼鳳凰的大主子,鬼龍王!是惡鬼鳳淩姝的凶獸!它竟然在這裏!它被某個強大的尊者關了起來。此處根本不是什麼能淘寶的好地方,而是關押鬼龍王的監獄!
弦滄從上麵跳了下來,走到了寧致遠的身邊,說道:“此處沒有寶貝,隻是鎖住了一隻龍形的凶獸。”
“原來這裏竟是一個鎖獸的結界……”凶獸強大,寧致遠對弦滄的話也沒有太多懷疑。猜想著應是某個前輩將危險的東西封印了起來,“還真是慚愧,我們把先人布下的魔障打破了……”寧致遠皺了皺眉頭,“既是如此,我們趕緊回去吧,出去把魔障補好。”
“好。”弦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寧致遠離開,兩人爬出去後,弦滄用黑氣補上了洞口。晚風輕拂,兩人慢慢地走到附近的空地上,圍著火爐並排坐。寧致遠抬頭看了看頭上的星辰,覺得內心有一種久違的平靜。“不過,還真是對不起了。本來想帶著滄兄淘到好的寶貝,結果竟然白白浪費了你這麼多時間。”
“我不也在浪費你的時間麼?”弦滄目光柔和,和寧致遠一起抬頭望天,“明日我們就此別過吧。”
“我還感應到了其他的陣法,我們可以一起去的。”寧致遠似乎想將功補過。
“不用了,明天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謝謝你了。”
寧致遠也沒有再強求什麼,隻是輕聲低喃道:“時間總是過得這麼快……好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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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兩人拜別,一個向東一個向西。可向西的弦滄還沒走遠便又突然轍了回去,他聚氣於指,吸引到了一隻花翎曦的情報蝶。待到中午,花翎曦和丘韶迪帶著白狐過來了。
“滄滄!”丘韶迪還是那麼精神,一路小跑給弦滄來了個熊抱。跑在他後麵的小白也撲了過來,這兩個家夥的重量直接讓弦滄猛地往後麵倒。
“韶迪!莫要胡鬧!”花翎曦這一路上也快被這一大一小的兩隻狐狸整崩潰了,所幸收獲頗豐,心情也不至於太壞。今早收到弦滄的消息便馬上懷著“終於有個人替我分擔”的愉快心情跑來了。
“哎呀,別那麼凶嘛!”丘韶迪回過頭對花翎曦嘟了嘟嘴。
“確實不能胡鬧了。”這次,連想來縱容他的弦滄也發話了,“有大事。”弦滄的眼神變得凝重了起來。
“是那邊麼?”花翎曦很快就發現了旁邊的魔障,裏麵的氣息可是非同尋常的。
“鬼龍王在裏麵。”弦滄也不賣關子,直入主題。此話一出,大家都安靜了,神情開始變得凝重。
“算下來,我們隻剩下半天的時間。昨晚我便已到了這裏,我發現,它一直在沉睡。”
“能進去嗎?”
“走吧。我昨天打了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