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的意思，是要和銅利直接硬碰硬麼？”圖馬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隻能這麼做了。”弦滄右手托著下巴，似乎陷入了思考，“圖馬前輩，你和銅利交過手麼？”
    “小兄弟，你未免也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吧。”原本站在弦滄麵前的圖馬轉過了身，走回自己的座位那坐了下來。
    “我明白，前輩和銅利都是鬼域的大人物。此次硬碰硬必定會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麵，倘若此時被有心人鑽了空子，那麼鬼域的勢力必將遭受重新地洗牌。更何況這場戰鬥輸贏難料，倘若失敗，那於前輩而言更是雪上加霜。”弦滄慢慢地說道。
    “你倒是想得透徹。”圖馬道。
    “可是，前輩真的不願意賭一把麼？”弦滄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向上一勾，竟帶著些許邪魅，“機會，已經擺在你的麵前了。如今隻有前輩你有機會阻止銅利，若你放棄了，那麼待銅利晉升惡鬼，這偌大的鬼域哪還有前輩的容身之地？前輩雖是千年大鬼，可因為血統的限製，晉升惡鬼是何其困難？難道你真的甘心就這麼什麼都不做，眼睜睜地看著銅利晉升，把前輩狠狠地踩在腳下麼？”弦滄說得有聲有色，字字誅心。
    “我們圖馬家怎麼說也在鬼域屹立了千年，銅利晉升確實對我們不利，可我們也不是好對付的。可現在若我們冒險，一旦失敗便會損失慘重，屆時銅利成功晉升，而我們實力衰弱，豈不成為砧板上的魚肉？就算我們成功了，也沒有被人鑽空子、一鍋端，可銅利終究還是大鬼，和我們家主一樣，局麵也依然不會改變。”青落分析道。
    “可笑。”這時，弦滄的脖頸一道白光出現，白玉頂著弦滄的模樣再次現身。
    “這……”青落見此有些驚訝，而圖馬的眼神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你年紀小，自是沒能切身地體會到惡鬼與大鬼間的差距。可圖馬你怎麼說也是千年的老怪了，惡鬼有多強你不會不知道吧？還是說時間過得太久，讓你忘了？”白玉挑了挑眉，倒是囂張。
    “小子，你這寶物怕是活得比我還久。”圖馬看出了白玉的非凡，“早知小兄弟不是一般的鬼，如今見此物更是讓圖某確定，你背後的勢力可不簡單。”
    “唉，”弦滄無奈地歎了口氣，“我背後可真沒什麼勢力。”這偽裝身份也是不好幹的活啊。
    “你突然造訪，難不成就是為了借力打力？”青落很快反應道，“利用我們阻止銅利，好讓我們兩敗俱傷，而你則在最後坐享漁翁之利。”
    “小青落，你可拉倒吧。”白玉被這陰謀論搞得可有些不耐煩了，“圖馬，你在這呆了千年了，這裏有多少勢力你還不清楚麼？如今除了隱退的鳳霄閣，也就隻有你和銅利兩方勢力最大。照你這麼說，我們也隻可能是鳳霄閣的勢力了。”
    “確實如此。”如今這般局麵倒是讓圖馬有些迷糊了。
    “若我們真是鳳霄閣的勢力，要對付你和銅利還不簡單？你莫不是忘了閣中那九隻鬼鳳凰？還是你忘了那名差一點就成為惡鬼的鳳女？”白玉笑了，“若你執意認為我們背後有勢力，那麼以我的身價，我們也不是你惹得起的勢力吧。”
    “確實。”圖馬眨了眨眼睛表示認同。作為千年的大鬼，他清楚地明白千年以上還活著的靈性之物有多麼地不簡單。無論是這塊玉還是弦滄背後的刀，抑或是實力深不可測的弦滄本身，都讓他明了那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勢力。
    “你放心吧，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和你聯手，保證鬼域的平衡。”白玉語氣變得稍微溫和了些，“也算是完成某位的遺願了。”說完還望了風天一眼。
    “前輩，雖說這場合作風險很大，但贏麵也不低。我向你保證，此經事了，我會一直在這守護直至圖馬家恢複元氣，決不讓有心人鑽空子，傷害圖馬家。”弦滄笑了笑，“雖說可能會失敗，可前輩甘心什麼都不做，眼睜睜地看著銅利晉升惡鬼吧？前輩也清楚，惡鬼與大鬼實力的差距就像是一條永遠也無法跨越的鴻溝，就算前輩在最後能在惡鬼的陰影下保住圖馬家，可這過程一定是血流成河的，相信前輩也不會天真地認為，選擇臣服、不反抗，就能保護自己的家族吧？不聯手，家族必有人犧牲，聯手了，家族也可能有人犧牲，但聯手了，尚有存活之機，不聯手就算能夠存活，也注定是苟延殘喘。銅利心思縝密，又怎會輕易放過作為他死對頭的你呢？”
    “不拚，怎麼能贏？”圖馬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猛地睜開了，“聯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