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沒有直接談這事，而是繞彎子問了句
    “你哪些破事？”
    鄴耀還在碎碎念的說著怎麼辦，聽到九歌問，梗了一下說
    “就…就那些破事啊。”
    九歌也不戳破，轉葫蘆道“如果不是特別重要，可以說的。”
    鄴耀搖頭“不行的。”
    九歌意義不明的笑了一下說“別緊張，你們可是親姐弟。”
    鄴耀還是搖頭“那就更不行了。”
    “你和鬼姬，究竟誰才更是以姐姐的身份照顧他呢？”
    麵對九歌換來換去的問法，鄴耀有些轉不過彎來。“什麼什麼誰以姐姐的身份？我們不是一個人嗎？”
    九歌笑著說“本質是這樣，但實際你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還隸屬在不同的立場，說是相互對立都不為過。”
    鄴耀臉色幾乎是一瞬間僵了下來。不吭聲。
    九歌並不著急，而是淡淡說“如果不是爭一個身份，又何必彼此爭鋒相對？”
    鄴耀激動的說“不，不是的！是因為她是鬼界…”
    “事實上，她就是你。在你弟弟和我們眼裏，你在譴責你自己。”
    鄴耀張張嘴，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因為事實就是這樣。
    “而且，你們經曆了太久分裂，各自都自我完善，現在你們是在互相譴責。”
    “互相譴責？”
    “譴責當初為什麼分裂出來另一個。”
    鄴耀一下子就軟了下去，靠在床邊看起來蔫蔫的。
    “大人，你說的都對。”
    “恩。”
    一時間再沒話。九歌不再緊逼鄴耀讓她主動說出那些事。隻是鄴耀的心裏防線也在不斷崩塌，直到全部崩塌時，她會主動找九歌說起。
    這個等待的時間並不太長。說到底的，應該是他們都感知或者知道自己的時間真的所剩無幾。
    “大人，我弟弟他，不知道我從小的遭遇，還有我屠城…我分裂。這些他都隻是聽過…”
    鄴耀想讓九歌明白自己的意思，九歌假裝不清楚的應了一聲“恩”
    鄴耀有些懊惱的撓了撓頭，又說“就，我怕他知道了，會覺得我這個姐姐很不堪，很弱。”
    九歌笑了一聲“這點，你不必擔心。我才是那一個。你很偉大。”
    鄴耀不太明白，不過有人墊底，她說話就自然了許多。
    “其實也不是不讓看，我隻是不希望我弟弟看到。給大人你們看看，其實無所謂。我想…我得另一半應該也是這麼想的。畢竟我們時間所剩無幾，盡早解決才是最好的。”
    九歌沒想到鄴耀看得還挺通透，但是他悟出來另一件事。
    辛夷也是不願意被他看到記憶。
    這讓九歌重新又做了思考。半晌道“這樣，今天晚上你們倆商量一下，到底留下哪個身份。商量好後，我們就看記憶，我保證不會讓令弟看到。”
    得到了九歌的保證，鄴耀明顯鬆了一口氣。一口就同意了。
    九歌沒有多做停留，隨意又說了兩句，就退了出來。
    正巧的是，他退出來的時候，辛夷也正出鬼姬的房門。
    看樣子應該是和他一樣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