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仙閉口不言，想來想去又忍不住問起來“難道文書看不出來那女子不是活人嗎？”
    九歌搖頭“應該是看出來了。”思量一番抬步走起“走回去問文書。”
    樂仙不解“你不是說文書回天上閉口不談下界事嗎？”
    “那就在回去之前問！”
    九歌看那女子很是不舒服，很快將靜心帶回去，那名女子一身白衣，看起來有些像給人戴孝，但是氣質又不像。
    九歌深深懷疑自己的感覺錯了，一出小道，街道上不少穿著白衣裳的人。搖搖頭，怎麼會到那女子那就想成了孝服。
    回到藥鋪，九歌直接走了進去，在文書無視的情況下，開口問道“如果病者每日都需要來的會是什麼病？”
    文書一直忙碌的手停頓了一下，沒吭聲，又接著忙起來。
    “你不知道嗎？”九歌手指有節奏的一下一下敲打著櫃台。“那我告訴你？”
    “不用。”文書生硬的擠出兩個字，有些沙啞，好似很久沒說話了。
    九歌卻立馬就懂了。“你果然看出來了。”
    文書低頭，不吭聲，完全沒有了平時矜矜業業的模樣，也沒有了那一副對自己職業的熱愛和深入的得意。
    “鄴耀確實是個粗神經的女子，但是你如果不說，我不介意讓鄴耀知道。”
    文書猛的抬頭，陰惻惻看著九歌，仿佛要對九歌做些什麼。奈何九歌毫無畏懼，迎著目光上去。
    文書哼笑“我居然忘了，能跟鬼君在一起的，怎麼會怕我。”
    九歌總覺得這話怪怪的，又覺得好像沒什麼需要反駁的。
    “你還是快點交代清楚比較好。”
    文書咬牙“那就是一個普通的…”
    “你最好，說點有用的。”九歌打斷文書的話，撫了撫靜心，警告的意味很明顯。
    “她真的是普通的女子，隻是我飛升時出了點事，然後，她現在是鬼，我是神。夜裏她要回去休息，我才回天上。之前我也是這樣，隻是近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上界事情那麼多，還有人故意搞亂了好多東西。讓我走不開。”
    九歌聽著點點頭。“你得意思是，有人在上界搗亂？”
    文書用力的點頭，表情也有些恨恨的。九歌皺眉想了想。轉頭對一直在旁邊聽著的樂仙說：“今夜你跟著文書回去，明日能下來嗎？”
    樂仙點頭“放心吧九九，我會下來的。”
    九歌點頭。又轉向文書“你那姑娘住在哪，你知道嗎？”
    文書點頭，沒有說話。抬手拿過紙幣就一頓畫寫詳細畫清楚住處，交給九歌，九歌不著痕跡的裝起來。
    沒錯，他們都在防著一個人——鄴耀。
    很顯然，文書回上界不語下界事，說明他不想讓人知道，可是如果連鄴耀也不知道，那隻能說明，他最不想讓知道的人就是鄴耀。
    其次，言秦確實在那一晚過後再無消息。這其中，難免沒有鄴耀在從中參與。
    在默契中，他們忽然就形成了一致。在茶攤上喝茶的鄴耀，什麼也沒有發現。直到夜裏帶文書回去的時候樂仙主動提出要跟回去，也沒有懷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