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正好拖幾天看看言秦的情況，還有，拖幾天看看他們還埋不瞞得住。
    一夜無話。
    天一亮，文書又再次準時出現在了藥堂裏。忙碌的身影熟悉的手法讓人根本想不到他還是天上的第一文官。
    “九大人今日不去轉轉了嗎？”
    鄴耀一邊喝茶一邊問著。看上去很悠閑。九歌搖頭，輕鬆回道“不去了，我想看看文書這兩日都會接觸什麼人。”
    鄴耀點頭，沒有再說話。九歌能理解，那日九歌很明顯的也表現出了不信任，鄴耀也表現出了隱私無可奉告。兩人的關係可所謂是很微妙了。隻是現在沒有文書，上界亂了對誰都沒好處。
    一連幾天。文書這邊什麼變化都沒有，不僅神沒熬垮，還更加精神了。九歌和樂仙被熬的夠嗆，上天也被折騰的夠嗆。
    樂仙知道辛夷來就有辦法，頭一次這麼想辛夷快點來。除了前兩天，後麵幾乎是天天問。
    九歌也沒辦法。又覺得再用那個鑰匙太難為情。唯一好的是，樂仙發現的那個女子，確實每日都出入藥鋪。九歌想了很久，也跟蹤那個女子的每日路徑都沒有發現異常。
    今天是九歌第三天裝作偶遇那個女子，隻要製造一個合理的機會應該可以搭話了。
    “九九，確定了嗎？”
    “確定！”
    兩人躲在藥鋪後麵一條街的小道裏。這是每日那女子必走的路。九歌和樂仙商量的計劃就是，兩人假裝從外麵來的旅人，為此兩人都做了變裝。樂仙換了一身粗麻布，好在成神後的身體比凡人強多了。不然這瘦胳膊瘦腿，白白嫩嫩的皮膚得磨出不少紅痕。九歌更是將靜心取了下來。將麵部變了變，眼角上翹看起來年長的像個狡猾的商人。兩人算好時辰從街道的另一頭慢慢向女子回回家的這條路迎麵走著。
    果不其然，沒走幾步，就看到女子往這條路一拐，低頭疾步走來。九歌神色突然凝重，眉頭一皺。九歌死死的看著那名女子迎麵過來。那女子也不怯對上九歌的視線溫聲問道
    “官人可是有何事？”
    九歌一動沒動似是愣住了，眼神也沒有從女子身上離開。樂仙一看，立馬湊上前道
    “這位姑娘，我家公子有點眼疾，你不必在意。”
    說著拉了拉九歌，看九歌依舊緊緊看著那女子，樂仙咬咬牙。抬頭陪笑的暗中指了指腦袋。
    那女子顯然有些意外，看了看樂仙又看了看九歌，最後一臉惋惜的走了。直到女子的身影消失，九歌才回了神。
    樂仙生氣的雙手叉腰“九九，你怎麼回事啊！”
    “她身上有鬼氣，也有死氣。我分辨不出來，太亂了。她身上唯獨沒有活人的氣息。”
    樂仙倒吸一口冷氣“怎麼會？我都看到她呼吸了！”
    九歌沉著臉“鬼也是可以呼吸的，隻是看你是否有這個習慣。很顯然，她有。”
    “那她每日過得和正常人一樣？”
    “哪裏一樣？文書的藥鋪每天都去不同的人，原本就應該是不存在的藥鋪此刻多了一位常去的常客。”
    “那也許文書看上她了呢？”
    “文書每日回上界都會閉口不談下界的事，這是鄴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