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遊飛起一腳把於雪冬踹醒。
    於雪冬抓了抓屁股，看了眼兩人，順利起床。
    三人之後偷摸溜進館裏，在更衣室換了衣服。
    白天的黑市沒多少人，多是一代智能機器人在打掃衛生。於雪冬帶兩人找了個自助餐飲機買了三袋營養液。
    韓天翎看著綠油油的營養液，一時無法下口。
    於雪冬和蘇遊咬開袋子吸溜，於雪冬又在旁邊的售貨機裏賣了瓶食用碘片。他掏出一粒給蘇遊，蘇遊擺了擺手，道：“我很正常。”
    於雪冬把碘片放進嘴裏，就著營養液吞了進去。
    “你檢測身體了麼？”蘇遊問。
    “沒有。”於雪冬道：“反正很久沒吃了，吃一兩個沒問題吧。”
    韓天翎把藥瓶拿過去看了眼，又看了眼營養液外包裝上的成分，對蘇遊道：“碘化鉀能減少放射碘對甲狀腺的放射量，一天一片應該不會過量。”
    “那我要是一天兩片呢？”於雪冬道。
    “適得其反。”韓天翎道。
    於雪冬問：“甲狀腺在哪？”
    韓天翎摸了摸自己的喉結，說：“喉結下麵。”
    於雪冬又拿了一片放進嘴裏。
    蘇遊：“你想死是吧。”
    於雪冬道：“我被趕出來之後就沒錢吃了，我得補回去。”
    韓天翎：“一天不能超過100毫克。”
    三人正說著話，一隻老鼠從餐飲機下跑了出來停下三人腳下，舔著滴在地上的營養液。
    三人盯著老鼠看了約莫半分鍾，蘇遊和於雪冬同時發出大叫，跳到韓天翎身上。
    韓天翎咽了口口水，推開兩人，一把抓住老鼠，提著老鼠的尾巴放在麵前，對兩人說：“老鼠肉特別好吃。”
    蘇遊跟韓天翎抱在一起，拚命搖頭。
    韓天翎口水幾乎都要流了出來，他擦了擦嘴角，把老鼠塞進口袋裏，說：“出去烤給你們吃。”
    ……
    三個人圍坐成圈，盯著中間的火堆。老鼠架在火堆上，烤得滋滋響，不斷往下滴著油。
    韓天翎吸溜了下口水，雙眼直勾勾看著老鼠。
    蘇遊感覺有點反胃，他道：“真能吃麼？”
    於雪冬道：“反正我聞著挺香的。”
    蘇遊問：“你檢查了麼，它是健康的麼？”
    “老鼠有天然的抗輻射免疫力。”韓天翎道：“排除荷蘭豬這種寵物鼠，要是沒有人，核戰後估計也就老鼠能獨霸天下了。”
    蘇遊聽上去感覺有點意思，他問：“為什麼是老鼠。”
    “你們知道老鼠藥麼？”韓天翎問。
    蘇遊和於雪冬點點頭。
    韓天翎道：“開始老鼠藥還能毒殺老鼠，但是往後藥物對老鼠的的殺傷力越來越小，有些老鼠還產生了抗藥性，這種抗藥性還有一部分遺傳給了後代。”
    蘇遊道：“所以，這就是禍害遺千年麼。”
    於雪冬點頭：“所以，人才活了這麼久。”
    韓天翎給老鼠翻了個身，問：“你們知道二戰麼？”
    蘇遊點頭，於雪冬搖頭。
    韓天翎道：“二戰的時候，美國在太平洋一個島上做原子核爆炸實驗，後來這個島被廢棄了，島上的植物、魚類都有變異，隻有老鼠沒有，而且還肥的流油。”
    說到肥的流油，韓天翎險些又留下口水。他聞了聞老鼠肉，拔出刀割下來一塊給兩人。
    蘇遊搖了搖頭，於雪冬接過去放進嘴裏嚼了嚼，點點頭，問：“那個島還在麼？”
    “應該還在。”韓天翎割下來一塊嚐了嚐味，說：“大自然的修複能力比人強多了，現在的臭氧層已經恢複到了92%，前五十年還隻有10%，要不你們的老祖宗怎麼會在地下生活，我住的那片，曾有一半人死於皮膚癌，一半死於甲狀腺，一半死於小冰河時期的食物短缺。”
    於雪冬到：“三個一半，那就死絕了啊。”
    “我就打了個比方。”韓天翎肚子咕嚕嚕響了聲，他拿起烤熟的老鼠吹了吹，開始大快朵頤。
    “再給我來一口。”於雪冬伸手要搶，韓天翎抬手擋住他，拽了根腿骨給他。
    於雪冬道：“這也太小了。”
    於雪冬叼著老鼠腿，還要去搶，韓天翎把老鼠全都塞進嘴裏，喊道：“%￥%#￥……%！！”
    “沒關係，塞你屁眼裏的我都敢吃。”於雪冬伸長脖子，誓要把韓天翎嘴裏的老鼠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