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翎沒有離開，他抬頭看向那棟高聳入雲，被趙錢多稱之為“空中花園”的建築。
    濃重的雲擋住了韓天翎的視野，閃爍的高度警示燈和探照燈透過雲層顯示著樓層的高度，不斷的有飛行器從中飛出來，環繞著高樓。
    蘇遊走到韓天翎身邊，說：“那是研發中心，還有一些高層住在裏麵。”
    “研發什麼？”韓天翎問。
    “AI和資源什麼的。”蘇遊道。
    韓天翎看著飛行器以高樓為中間往四處散開，又問：“飛的是什麼？”
    “巡邏用的飛行器。”蘇遊道：“城裏管製得很嚴，你最好不要抽煙，抓到一個罰款五千。”
    韓天翎收目光，問蘇遊：“我能出去？”
    “當然不能。”蘇遊道。
    “抓到了會怎麼樣？”韓天翎問。
    “弄死。”蘇遊咬牙切齒想嚇唬嚇唬韓天翎。
    韓天翎不為所動，看向“空中花園”。
    “去洗洗吧。”蘇遊捏了捏他的屁股，走回到沙發上躺下，說：“我想睡了。”
    韓天翎應了聲，離開落地窗。
    蘇遊躺在沙發上，馬上就睡了過去，甚至打起了呼嚕。
    韓天翎在客廳饒了好幾圈，才找到衛生間的位置。
    他脫了衣服，在衛生間巡視一番，蹲在馬桶邊，往臉上撩水。洗完臉走到洗臉池前看了幾眼鏡子裏的自己，打開水龍頭往自己身上撩水。
    蘇遊聽到裏麵嘩啦啦的水聲，立刻驚醒，他起身敲了敲門，問韓天翎：“你在洗澡麼？”
    韓天翎拉開門，帶著一身的水珠，看著蘇遊。
    蘇遊心口一驚，歪頭看向滿地的水，大叫：“你太浪費了！！！”
    韓天翎抹了把臉上的水，問：“怎麼了？”
    蘇遊走進房間，巡視一眼，問韓天翎：“你怎麼洗得，滿地都是水。”
    韓天翎指著馬桶說：“這個洗臉。”再指向洗臉池，說：“洗澡。”
    “……”蘇遊拉開簾子，指著浴缸和花灑，說：“這裏洗澡。”蘇遊拍拍洗臉池：“洗臉。”他走到馬桶旁邊，猶豫了下，說：“大小便……”
    “？？？”韓天翎問：“怎麼用？”
    蘇遊打開花灑，道：“水半滿了，躺進去就行。”
    “這個怎麼用？”韓天翎指著馬桶。
    “噗……”蘇遊捧住韓天翎的臉，道：“你也太……愚蠢了。”
    韓天翎：“……”
    蘇遊問：“你們那邊怎麼洗澡，怎麼大小便。”
    韓天翎道：“我們那水很貴，一年洗一次，大小便……找個沒人的地方就能解決。”
    “我們這的水也很貴。”蘇遊道：“必須讓所有的水通過下水道流回去，才能再回收，不要再浪費水了。”
    “哦。”韓天翎點頭。
    蘇遊花了五分鍾，教韓天翎怎麼洗澡，怎麼大小便。
    韓天翎聽說水費昂貴，沒敢怎麼洗，隻在浴缸裏翻滾了幾下。
    蘇遊屁股還沒坐熱，就看見韓天翎捂著褲襠走了出來。
    蘇遊放下水杯，問：“怎麼了？”
    “我沒帶衣服過來。”韓天翎道。
    “啊。”蘇遊站起來，道：“跟我來。”
    韓天翎跟著蘇遊進了臥室。
    蘇遊在衣櫃裏翻了翻，找出一條豹紋三角褲。
    韓天翎：“……”
    蘇遊把三角褲扔到床上，說：“這個不合適。”
    韓天翎鬆了口氣。
    蘇遊又翻了翻，找出一條四角褲給蘇遊，說：“你試試。”
    韓天翎背過身去穿上內褲。
    蘇遊問：“怎麼樣？”
    韓天翎扯了扯襠部，說：“有點緊。”
    “最大號了。”蘇遊道：“要不……不穿了？”
    韓天翎道：“剛剛好。”
    蘇遊拿起一套幹淨的衣褲準備遞給韓天翎，但是想想又放了回去，說：“你先睡，我去洗洗。”
    “睡這麼？”韓天翎問。
    蘇遊問：“不願意麼？”
    “願意。”韓天翎鄭重道。
    蘇遊暗笑著拿了衣服去洗澡。
    韓天翎愣了一會，坐到床上。床非常柔軟，他有些不適應，又站起來在屋子裏走動。
    桌上擺著一些文件和律法相關的書，韓天翎翻了翻書，從中看到一張照片。照片是少年蘇遊和一個中年男人的合照，兩人臉貼著臉，是一對親密的父子。
    韓天翎放下書，又坐回到床上。
    蘇遊還沒有回來，韓天翎實在無聊，他在床上滾了幾圈，趴了下來。
    床頭櫃上擺著一台超薄電腦。
    韓天翎猶豫了片刻，拿起電腦。電腦沒有任何加密，韓天翎在屏幕上滑動幾下，看見電腦裏存儲了一些視頻。
    他點了其中一個視頻點開，視頻裏流露出蘇遊紅潤的臉和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