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二章 虛空之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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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間,滾滾魔靈如同洪水般朝他們直襲而來,他們幾人遂被逼的倉皇而逃,場麵好不狼狽。
“這根本,就是完虐啊!”白洛寒邊跑邊對其他人喊。
“方溯!”奔跑間,南宮離突然大聲喚了秦方溯一聲。
聽聞此聲,幾人皆不解的朝他看去。
隻見他猛然間頓步回身,並同時從衣袖中掏出了一隻泛著凝白色靈光的陶塤。
空靈之聲驟然而起,悠遠蒼涼,至靜至悲。
緊著接,那如同洪水般的魔靈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片刻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破魔?”蕭子情不可思議的自言自語。
“什麼破魔?”金若澄聽見他喃喃自語,遂問道。
隻見蕭子情像是笑了笑,隨後說道:“此曲名為《破魔》,乃十年前妖族之王為對抗魔族進犯時所創之曲,雖說妖族最終還是全族被滅,但魔族卻也因為此曲而損傷慘重。”
聽聞蕭子情的這番話,金若澄甚是震驚。
就在方才這二人對話的同時,秦方溯與白洛寒見那魘獸的魔靈已然被控製住了,於是立刻朝著它飛奔了過去。
可那畜生雖說被南宮離那曲破魔給壓製住了靈力,但其反應和速度卻依然是迅速無比,就連以秦方溯的身法都無法接近它半步,白洛寒則更是被它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且那魘獸還揮舞著它那全身銳利如矛般的鬃毛,不斷的攻擊著凡是靠近它的物體,那二人要躲開這些剛勁迅猛的攻擊就已經十分吃力了,更別提還要躍進那接近有八丈之高的血盆大口之中。
隻聽“砰”的一聲,白洛寒重重的壓在了南宮離的身上。
方才白洛寒在躲開了正前方襲來的一擊後,卻被後方直甩而來的鬃毛給瞬間擊飛了出去,且那魘獸像是知道那吹曲之人可以控製住它的靈力似的,便將白洛寒直接精準的甩至了南宮離的所站之地。
“我靠!他打的我好疼啊!”白洛寒撐在南宮離的身上抱怨。
南宮離在確認了他並無大礙後,立馬一把推開了他,並立刻撿起了方才被撞落至地的陶塤。
因為他瞧見那魘獸失去了破魔曲的控製後,立馬又重新聚集起了大量的魔靈,並像是打算向著自己發起進攻。
隻見無數道劍靈從那魘獸身後襲來,並全部命中在了那畜生的腹部,隨後,靈光四濺。
可再瞧瞧那隻魘獸,卻依然是昂然未倒,甚至還擺出了一副氣定神閑的姿態,像是方才那些攻擊是在給他撓癢癢似的。
秦方溯在發起方才第一次進攻後,便立刻纏著那畜生且連續不斷的喚出劍靈,朝著它的腳掌亂刺一通。
雖然那些攻擊並不能傷那畜生分毫,但顯然已將那魘獸的注意力成功的轉移至他自己身上去了。
“誰能告訴我…他這是在幹嘛?”白洛寒見秦方溯不停的做著那無用功,甚是不解。
但在場之人卻沒一人回他,因為大夥兒確實是不知道那人究竟是在做什麼。
見沒人答話,於是白洛寒瞄了眼他身旁那人,並說:“蕭子情,你不去幫幫他?”
“連禦靈劍術都不能傷那畜生分毫,你讓我如何幫他?”蕭子情冷冷說道。
“那你那靈石呢?”
“用完了。”
“啊?就用完了?”
見他像是不信,蕭子情白了他一眼並說道:“就憑秦方溯上回在嘯淵穀傷的那麼重,你以為他為何能在這不到半月內便可安然痊愈的?”
頓了頓後,蕭子情又看向了他身旁的南宮離,又說:“還有他那傳送符,你可知要耗費掉多少靈力嗎?”
聽聞蕭子情方才那番解釋,白洛寒稍許掂量了片刻後,便回過了頭,繼續望著那遠處的一人一獸。
可他卻瞧見那隻魘獸的腳背像是微微有些泛白,想想應是秦方溯不斷的對其發起進攻,所以那些被那震碎了的靈力便附著在了那畜生的表皮之上。
正當他還處於納悶之際,便聽見秦方溯大聲喊道:“白洛寒!準備走了!”
啊?
什麼情況?
白洛寒愈發不解,但片刻後,他便立馬一個箭步衝向了那隻魘獸。
隻見他們二人同時喚出了靈力護盾,並小心的避開了向他們襲來的鬃毛,隨後躍入了那隻因腳掌上紮滿了劍刃遂行動受限的魘獸之口中。
望著那些因靈力彙聚而形成的劍刃,金若澄甚是驚訝的說道:“我怎不知這靈力…居然還能實體化?”
“嗯…是啊…”南宮離愣愣的回了句。
“你竟也不知?看來,他還瞞著你不少事呢!”蕭子情冷嘲熱諷道。
聽聞,南宮離瞟了他一眼:“你幹嘛挑撥離間?”
“是他先挑撥離間的。”蕭子情不屑道。
“他哪有!”
蕭子情冷笑:“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應早在當初就對你說過,讓你離我遠著點吧?”
“那我……不也沒聽他的嘛!”見他已然猜透,南宮離明顯也有些心虛。
“那你幹嘛不聽他的?現在吃虧了吧!”蕭子情語出驚人。
南宮離被他那話弄得摸不找北:“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啊?”
“反正不是站在他那邊的。”
“他到底哪得罪你了?竟讓你這麼討厭他!”
“因為此人…著實虛偽。”
“他哪虛偽了!”
“他明明將所有事情都看的透透的,卻還要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不是虛偽那還能是什麼?”
“這……是……有內涵。”
“我說南宮離!你就算喜歡他,也沒必要顛倒黑白吧!”
“我哪有顛倒黑白?那你讓他怎麼辦!他不說…自是因為有些事情…就算是說了…那也是無濟於事!那他又何必說出來讓人平添煩惱呢!”
“就算如此,那他也是過於狡詐,你玩兒不過他的。”
“你還來是吧?”南宮離惱火道。
“怎麼?我還不能說他兩句了?”蕭子情氣勢也不弱於那南宮離。
“喂,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吵了?不嫌幼稚啊!”
金若澄在一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因為以現在他們的處境,無論是否能夠逃出去,迎接他們的都將是一場腥風血雨。
可那二人居然還無聊到為了那秦方溯的人品究竟如何,而在那爭吵不休。
雖然他早已習慣了那南宮離的處事風格,但這事的背後明擺著是有人出賣了那蕭子情,可那人居然也同南宮離一樣,淡定的著實是讓他看不懂。
兩人都冷靜了下來。
沉默了片刻,南宮離突然轉頭問蕭子情道:“剛才那碗裏的是什麼東西?”
蕭子情答得幹脆:“罌|粟。”
南宮離愣了,隨後問:“為什麼?”
蕭子情理所當然道說:“蕭陌衍這人多疑,他重用之人,也是他時刻需防著的人,再說我本就不想淌這池渾水,所以他才用這種辦法來控製住我。”
南宮離歎了口氣:“造孽。”
隨後,二人皆未再搭話。
金若澄倒是很能理解蕭子情的處境,畢竟在靈界世家中,為了爭奪各種利益,那種子殺父,妻殺夫的例子也不算少數。
三人都各有所思。
又等待了片刻,金若澄突然提醒道:“這都過了多久了,那二人是不是去的久了點?”
而南宮離卻波瀾不驚的說道:“再等等看吧。”
聽聞,蕭子情笑了笑。
“我就知你留了後手。”他淡淡說道。
“我可沒這麼說過。”南宮離回的風輕雲淡。
可蕭子情並未回他,而是拾起了方才被他扔在地上的那柄三角刃,隨後便將它塞進了自己的衣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