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引蛇出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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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月籠紗,娉娉婷婷……
瘦削枯枝,暗影寐寐……
狹曲山路間,三人策馬揚鞭,向著那遠處的燎燎燈火奔馳而去。
勒馬,縱身,三人來至一客棧前。
店內夥計見客人到訪,便趕忙迎了上去。
“小二!住店!”走在最前麵的紫衣男子朝他喊道。
夥計仔細打量著那紫衣男子,隻見那人雖相貌堂堂,但渾身卻散發著陣陣陰冷的氣息,深邃冰冷的眼眸看的他心裏隱隱發怵。
再見那人身旁的男子卻是眉目俊朗,神清氣爽,頓時讓他稍稍安了些心。
朝二人身後望去,有一白衣少年,隻見那少年生的是俊美絕倫,一雙朝露般的眼眸清澈明亮,一頭墨玉般的青絲隨風逸動,於是一時間,他竟看的愣了神。
“喂!你這生意還做不做了?”金若澄見那夥計看那南宮離竟看的出了神,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夥計趕緊收住了眼神,同金若澄招呼道:“幾位公子是要住店吧?”
“廢話!三間客房!”金若澄吼道。
趕了一天的路,三人甚是疲憊,好不容易找到了個客棧,卻碰上了個膽敢窺視自己心頭人的夥計,金若澄心中一頓窩火,但又慶幸好在自己跟了過來,不然這長路漫漫的,難保不會便宜了某人。
“可…公子來的太晚了啊,小店就隻剩下兩間客房了,要不委屈幾位將就一宿?”那夥計說。
“什麼?我們三個大男人的,怎麼將就?”金若澄一掌拍在案上,“去!把房裏的人都給我轟出來!爺三倍付你房錢!”
“可…這…不大好辦啊…”那夥計本想拒絕他,卻又打心底的覺得這人自己惹不起,於是諾諾的說道。
“算了,就這樣吧。”南宮離打破了二人的爭執,從夥計那取過鑰匙,並將其中一把遞給了金若澄,“我和方溯共用一間就行。”
兒時,他就經常纏著秦方溯陪他一起睡,隻是長大後,他便沒這樣要求過了。金若澄雖然答應要幫他,但畢竟還不是很熟,所以眼下這安排,南宮離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合適。
“不行!”金若澄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南宮離就納悶了,這人先前聽說隻有兩間房的時候,如此不願意將就,現在已經讓他自己單獨一間了,他竟還是不滿意。
於是南宮離問:“那若澄兄打算如何呢?”
金若澄當然是自己想和南宮離一間咯,但就目前二人的關係,這提議明顯於理不合,但自己又不想便宜了那秦方溯,於是他想了想,說:“我和秦方溯一間,阿離你單獨一間。”
此話一出,南宮離與秦方溯皆愣的老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金若澄訕訕笑了笑,想掩飾此刻自己的尷尬。
南宮離看了看秦方溯的手腕,以為金若澄是在擔心那晚之事,所以才故意將他與秦方溯分開,於是說了個也好,遂即轉身上了樓。
見自己奸計得逞,金若澄就得意洋洋朝向秦方溯放話:“行了,跟我來吧,南宮離他已經不要你了。”
然而秦方溯卻像是對對這輕佻之語並不在意,他繞過了金若澄,徑直步入了南宮離隔壁的房內。
見沒討著一點便宜,自覺沒趣的金若澄也跟進了房內,在房內環顧了一圈後,他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秦方溯:“這裏就一張床,我們怎麼睡?”
秦方溯回他:“我睡地上就好。”
金若澄本就因南宮離的事打心眼裏討厭那秦方溯,加上又趕了一天的路,此刻他確實乏的不行,遂他未再多語,便一頭倒在了榻上沉沉的睡去。
待他一覺醒來,見秦方溯已不見了蹤影,遂他稍事梳洗後,便推開房門打算去找南宮離,可一抬眼卻見南宮離與秦方溯已等在門口。
“若澄兄早。”南宮離笑著與他打著招呼。
“你們…怎麼這麼早?”金若澄有些意外。
南宮離:“我怕晚了會有變數,還是早些上路的好。”。
金若澄:“你的意思是,有人知道我們要去雲嶺,想要事先殺人滅口?”
南宮離微微點了點頭。
雪炙為稀有靈藥,數量極少,隻有經驗老道的采靈人才能找到,金若澄原先就打算先從這采靈人入手,打聽購藥者的線索,看來,南宮離同他想到一塊去了。
“可若他們真要殺人滅口,早就會在當初得手時就將人殺了,何必等到現在?”金若澄不解。
南宮離解釋:“那你有沒有想過,當初既然他們都能得手,為什麼不直接下個可以致命的毒藥,非要選這讓人半死不活的屍毒。所以我猜,他們的目的不是為了殺死兄長,而是既要讓人活著,又能任他們擺布。這丹屍毒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隻要每三個月讓中毒者繼續服用此毒,那麼就可以保證其不死。若是當時就把采靈人殺了,那後續的毒藥又從哪來?”
“但現在不同了,大哥的毒被解了,我們又在追查毒藥的來源,那人必定會事先采取行動。”
“那…你幹嘛不早點叫醒我?”金若澄恍然大悟。
南宮離:“我看你昨日太累了,所以想讓你多睡會。”
金若澄聽後詫異不已,之前他連夜煉藥,那夜又一宿沒睡,加上昨日的奔波,確實已讓他精疲力盡。
但沒成想南宮離居然對會對他如此體恤入微,想到南宮離之前對他雖說是客氣,但卻是無時無刻都在保持著距離的態度,此刻的舉動實在是讓他倍感欣慰。
於是道了聲謝謝後,三人又匆匆上了路,待趕到雲嶺,已過了晌午。
在詢問了那采靈人的住處後,三人便一刻不停的直奔而去,最終,他們停在了一小院外。
隻見院內橫七豎八的曬滿了各式各樣的藥材,那院門雖緊鎖,但裏屋的門卻是虛掩著的。
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三人翻過籬牆,推開那扇虛掩的門後,便見一中年男子被人一劍穿心,倒在了那片殷紅的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