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塵被雲澈親的有些喘不過來氣來，本來就有些暈沉沉的頭腦加上缺氧讓他醉意更深，身體在雲澈的肆意放縱下得以釋放。
    “小陌，我的生日禮物準備好了嗎？”
    “禮物？你要自己來拿還是我親自送給你？”陌塵醉意更甚。
    “你要怎麼送給我？”雲澈笑著問，陌塵借著酒勁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小陌……你真的要……”雲澈有些疑惑。
    “收件人，淩雲澈，禮物送達請驗貨後簽字確認！”小陌俯下身在他耳畔輕聲呢喃。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雲澈眼睛閃閃發亮。
    “一旦拆包概不退換，記得給五分好評哦。”陌塵頑皮的用手指在他唇上描畫著，勾的雲澈心癢癢的，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嘶……疼！”陌塵不滿的報怨。
    “吹吹……”他將手指送到雲澈嘴邊，像小時候一樣撒嬌。
    “醉酒的小陌比清醒時要可愛太多了，不過他醒了不會怪我趁人之危吧。”雲澈邊琢磨邊輕輕幫他吹著修長的手指。
    “你醒了不會怪我吧？”
    “我沒醉啊，就是頭暈的厲害，你是怕我後悔？”
    “你一直以都不肯的？”
    “書上說太早接觸不利於身心健康，容易造成心理障礙和免疫力下降……”陌塵如同背書一般認真的緩緩回答著。
    “傻瓜……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雲澈將他拉低伏在自己胸口，輕輕撫著他的背。
    “我該做什麼……”陌塵猛一俯低，感覺頭更加沉。
    “什麼？”雲澈沒聽清他說什麼。
    “我們睡吧……”陌塵將臉貼在他胸前成功秒睡。
    “好，你想在……”雲澈揣測著小陌的心意，完全沒覺察他已經沉沉睡去了。
    一分鍾、兩分鍾……
    “小陌？小陌……”兩個特大字體duangduang砸到雲澈腦袋上。
    “靠，我興奮過頭居然忘了他醉酒後的節奏!小陌你這是要坑死哥的滿腔熱血啊，哥盼這一天盼了19年了……嗚嗚……”
    於是大家被夜色中惡狼的哀嗷紛紛驚了手頭工作，飛機險些墜落。
    “哈哈……”老三聽雲澈說完喝進嘴的咖啡噴了一地。
    “笑個P啊，都怪你們，灌他喝那麼多酒，這是小陌第二次醉酒，第一次是他5歲的時候，錯把白酒當水喝了，結果那麼瘦弱個小人折騰的我都弄不住他，然後說睡就睡直接趴草地上就睡著了，嘴裏還啃了一嘴泥，當時嚇死我了。”
    “哈哈……”這下不止老三笑的肚子疼了，其他人也笑起來。
    “然後呢？”人們追問。
    “然後醒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然後打那後再也沒人敢讓他喝酒了，時隔這麼久，我早就快忘了。”
    “你也真是夠笨的，他睡他的你隨意就好。”
    “那有什麼意思，老子要的是靈肉合一，你以為是你們這幫沒靈魂的家夥啊，對著頭豬都能有感覺。”
    “別說話那麼難聽啊，不過想想昨天晚上小陌的樣子還真是銷魂，真是把我驚豔到了，那麼主動的小陌可真是……”
    “住嘴，趕緊把昨晚看見的從你腦袋裏清零，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你們幾個也一樣。”
    “大叔，這麼說你現在肯定是欲求不滿嘍，要不要我替補下。”曉喆笑的明媚無比的湊過來。
    “你還是省省吧，我和小陌可都是忠貞的人。”雲澈大言不慚。
    “切，那你沒事還跑Gay吧玩”
    “我就去過一次，還是被你哥拐帶去的。”
    “有一次就有一百次，你現在還屬於萌芽期，等你經了人事就會覺得自己太可笑了，什麼年代了還忠貞。”曉喆諷刺著。
    “人家天造地設兩小無猜自然跟平常人不一樣。”老康打斷他。
    “雲澈，等下我們就先回市裏了，你和陌塵留下來慢慢享受二人世界吧，哥們也隻能幫到你這了。”老三說。
    “謝了！”雲澈抱拳當胸。
    “我不走，我還要跟小陌玩呢。”
    “你饒了我吧祖宗，還嫌給我惹的事少啊。”老康過來拎著曉喆耳朵。
    “我哪有惹事，昨天玩的多嗨啊，你們不開心嗎？”
    “曉吉吉，跟哥回市裏，哥請你吃大餐介紹帥哥。”小林說。
    “真的？我要吃海底撈，帥哥有像大叔這型的嗎？”
    “呃，你撩的也太直接明顯了吧。”小林打趣他。
    “切，這有什麼好隱瞞的，喜歡就是喜歡，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心裏喜歡卻不表達出來才是愚蠢的。”曉喆以自我為中心的論調讓人聽著有些不妥卻又挑不出錯。
    “要是能活成你這樣也不錯。”老三感歎。
    “那你喜歡我這樣的嗎”受刺激後的小林試探著。
    “不喜歡，你太瘦了，沒有肌肉，有些動作完成有難度。”
    小林剛喝進口的咖啡也噴了出來，其他人哄然大笑。
    “哈哈……我勸你們別招惹他，他的邏輯跟一般人不一樣。”雲澈已經快習慣曉喆的腦回路線了。
    “不行了，我回去得閉關修養一陣了，連續被暴擊血槽已空。”小林一邊拿紙巾擦著滴落在衣服上的咖啡漬一邊歎息。
    “大叔，哪天你想翻我牌子一定記的打電話給我哦。”幾人乘車離去，曉喆又跑回雲澈身邊提醒著。
    “死了這條心吧。”
    “我相信會有機會的。”他踮起腳想故技重施，卻被雲澈大手撫上頭頂將他推遠一步，無論他怎麼掙紮也靠近不了。
    “小氣鬼，哼!我打賭你和小陌今天肯定完不成全壘打。”曉喆說完閃人上車。
    “熊孩子，別讓我抓住你。”他恐嚇著，曉喆朝他做了個鬼臉。
    “頭好疼……”陌塵覺得頭好像要炸倒一樣疼。
    “我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啊。”陌塵掙紮著起身，渾身酸痛。
    “醒了，來喝點水。”雲澈端了蜂蜜水走過來。
    “幾點了”陌塵看到窗外陽光明媚。
    “快十一點了。”
    “啊，都這麼晚了，他們呢？”
    “這裏除了你沒人會做飯，又超出的外賣的範圍，他們忍不住就先回市裏去了。”
    “怎麼不叫醒我？”陌塵忙起身，想站起來卻腿發軟。
    “我都舍不得用你，哪輪到他們。”
    “我昨天是不是喝的太多了？”昨晚替曉喆喝酒之後發生的事真的斷片了，夢裏不斷重複卻是雲澈吻他的畫麵。
    “反正是不少，刷新了你的飲酒記錄。”
    “那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荒唐的事？”
    “還好，挺可愛的，我喜歡。”雲澈說的是真話，平日的陌塵過於理智矜持，酒後的他有些許不羈與魅惑。
    “反正是你的朋友，丟臉也是丟你的臉多一些。”陌塵按著太陽穴說。
    “你昨天表現特別好，他們羨慕還來不及呢。”
    “我們有沒有……”陌塵欲言又止。
    “什麼？”雲澈故意裝傻，他把小陌攬進懷裏幫他按摩著太陽穴。
    “我是說，你不是想……”
    “我倒是想，可是你喝醉後性情大變，險些就強那啥了我，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我這脆弱的小心髒啊，陰影麵積已經無法求解了。”
    “呃……”陌塵體內殘存的酒徹底揮發了。
    “趕緊洗個澡下來吃飯，我熬了白粥，我隻會做這個，本來想給你煎雞蛋的，結果冰箱裏的十來個都被我給練手失敗了。”
    “煎雞蛋失敗的概率有那麼高嗎？”
    “有啊，一個拿的時候太用力直接碎手裏了，一個磕破時直接掉鍋外邊了，一個放鍋裏忘擱油直接巴鍋底了，一個油太多泡的一看就惡心了……”
    “嗬嗬……”陌塵笑的翻身騎在他身上，用手指刮了他鼻子一樣。
    “那最後一個呢？”
    “最後一個特別成功，就是掂的時候直接給掉地上了，幸虧身手敏捷，否則就直接糊臉上毀容了。”
    “你可真厲害。”陌塵笑的趴在他身上，突然感覺有些異常。
    “昨天晚上你就是這樣壓著我的……”雲澈伸手撫過他的臉。
    “我該……”陌塵手中無措的望向他。
    “嗯，疼……”陌塵本想強忍的，但真心太疼了，感覺到雲澈停頓下來他咬緊唇不吭一聲，眼角卻有淚浸出來。
    “我沒事……”
    “小陌，順其自然吧，你不太小……”
    “我不小了。”陌塵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句話有點抵觸。
    雲澈望著他有些無措，他想得到的卻不願意小陌遭受傷害，他不知道陌塵陡變的臉色代表什麼，一時有點懵。
    麵對雲澈的呆滯，陌塵心裏越發鬱結，他索性披了睡衣朝浴室走去。
    “我去洗澡。”
    “我幫你。”
    “不用，我自己洗。”
    有點失落和挫敗感，好比承諾被輕易放棄。他其實很想雲澈對他用強，很希望能夠和雲澈達到一個親密的境界，原因就是那樣讓他覺得比較心安。挫敗源於從小到大無堅不摧的，無戰不勝的他竟然被這種事給難住了，本想依賴雲澈，可卻被委婉的拒絕了，這算是比較傷自尊。
    大寫加粗的遺憾讓陌塵一路悶悶無語，因為老三小林下午要返回A市，所以他們也往回趕準備送送他們。
    “幹嘛這麼愁眉苦臉的，給爺兒笑一個。”雲澈在等紅燈的時候伸手勾過陌塵下巴挑逗著。
    “我剛才不該向你發脾氣，我想應該是我的問題，會不會有心理障礙什麼的？”
    “瞎想什麼，咱倆隻是……對此道修行不夠。”
    “不知道圖書館有沒有相關的書籍……”
    “小陌，你別亂來啊。”
    “嗯，知道，我不會去買路邊光盤的。”
    “呃，你居然還真想……”
    “那些應該都是盜版吧……”小陌嘀咕著。
    “這是你不買的理由？”
    “嗯，盜版堅決不能買，除了法律風險外，技術安全風險也不小。”
    雲澈無語，他突然發現自己深陷思維邏輯與眾不同的人類旋渦，一個就是曉喆，一個就是眼前的陌塵。
    陌塵天生心思細膩行為謹慎，但接觸的人或事也比較單一，他天資過高所以極少有人教導他什麼。久而久之，在常人難以啟齒的問題上在他眼裏就隻是單純問題，不存在所謂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