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入下院 第7章 狗血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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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武仞竟然是來自於赫赫有名的玄門世家金家,金家祖上曾經出過一位得到飛升的大能,傳至現在,又有一名化神期的老祖在此坐鎮,除此之外,還有五名元嬰,十多位金丹期的高手,在北越大陸諸多世家望族之中,能夠排的進前十了。
金家這一代家主雖說本身修為不算很好,隻得金丹期中期,但他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卻是娶了十幾房姬妾,生了幾十個兒女,這生的孩子基數大,自然就會冒出幾個資質上佳的,其中最受那位化神期老祖喜愛的便是側室所出的金梓淑。
金梓淑雖為女兒身,卻是難得的水係冰係雙靈根,在修煉上頗有天賦,是以不足百歲便以結成金丹,並且丹成四品。
修士結丹,按照金丹的實力強弱分為上三品、中三品和下三品,其中中三品以上便結成元嬰有望,金梓淑丹成四品,雖不能擠入上三品,在中三品中也算是佼佼者,結成元嬰之時,隻要老祖稍微庇護一下,便能順利進階。
是故,金梓淑在金家的地位相當高,甚至連她的父親所生的嫡係長子都不敢輕易得罪她,在金家她便是非常有名的大小姐。
不過,就是這般風頭無二的金梓淑卻碰到了一件讓她異常難堪的事情,那便是與她幼年訂婚的伴侶,竟然背著她和外麵的女子有染,還私自生下了一對兒女。
武仞說到這裏,白少卿哪裏還聽不出來,這偷偷被生下來的那一對兒女便是他和白飛雁。
聽到此處,白少卿眉頭一擰,冷聲道:“那和你們金大小姐訂婚之人,到底是誰?”
雖然說,那人應該是白少卿的親身父親,但一想到自己前世和妹妹吃了那麼多苦頭,也未曾見過此人出麵,想來也必定是一個不負責任,膽小怯弱的偽君子,是故,問及此人的時候,白少卿的語氣顯得分外冷淡。
“那,那人便是,”不知想到了什麼,武仞吞了一口唾沫,像是大喘氣一般,開口道:“便是聞人家的少主聞人戰。”
竟然是他!
聞人戰,白少卿前世結成金丹剛回到聞人家的時候,將白飛雁噩耗轉告於他的便是聞人戰!
同時,在點蒼山上,第一個站出來指責他是厲景明同夥的也是他!
此人乃是聞人家同輩之中難得的天才,身負火係雷係雙靈根,當時已經是元嬰期的大能。
如此一想,當年聞人戰相當於是把自己女兒的死訊告知自己的兒子,同時一邊背地裏還在算計如何利用自己的兒子,順便再弄死他。
嗬,自己這個親生父親,果然是夠毒辣的,白氏一門三口,一個不剩,全部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白少卿頓時有些呼吸不穩,眼中殺意迸發,甚至連已經被收入額中的逆鱗似乎也感受到了白少卿的情緒波動,躍躍欲試,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去。
而那武仞,在覺察到白少卿呼吸變化之後,低垂下來的眉眼之中,閃現出一絲得意狠毒之色。
原來武仞之所以會這麼說,有一部分原因竟然是她故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擾亂他的道心。
武仞雖然修煉上沒有天賦,卻也明白,修煉之路,最難的便是保持道心不變,若是受到幹擾,輕則對修為有損需耗費更多的時間修複,重則有損道基,甚至還會埋下業障,成為渡劫路上的一大劫難。
所以,武仞故意挑那種比較尖銳的詞語,夾雜在其中,目的就是為了動搖白少卿的道心。
畢竟若是一般人聽到此處,猛然得知自己竟然是如此不堪的出身,必然會心緒大亂,即使不亂,也會煩躁不安。
不過,白少卿道心堅毅,他前世在外遊曆之時什麼離奇古怪的事情沒有見識過,所以聽到武仞這麼說,他麵上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反而冷笑一聲道:“如此這番述說,不過是你身為金家人的片麵之詞罷了。”
武仞臉色變了變,咬咬牙,大聲道:“道長明辨,老奴若有一個字是編造的,就讓老奴神魂俱散,不得轉世。”
即使武仞發下如此毒誓,對於白少卿來說,卻仍然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要知道,這轉世重修可並不是輕飄飄一句話便行得通的,需得有大能護著,方能順利轉世。
而這武仞資質如此低劣,本身對於金家又沒有做過什麼大貢獻,原本就是轉世無望的人,所以說她的毒誓其實就是一句廢話,隻不過仗著白少卿年幼見識淺,才敢如此糊弄他。
可是,武仞哪裏知道白少卿已經是重生過一次的人了,所以她這般毒誓在白少卿麵前顯得格外可笑。
武仞見自己如此三番兩次挑撥,似乎對白少卿一點影響都沒有,不免感到有些心急,眼珠子一轉,又想到了什麼,慌忙開口道:
“道長你可知道,你那親生母親名叫白鳶,便是這赤霄鎮上的人,那聞人戰見自己有了私生子之事被我們大小姐知道之後,便拋棄了你們母子三人,匆匆趕回了聞人家,早在七年前,便已經和我們大小姐結成道侶了。”
七年前?那也就是說白飛雁剛剛出生,聞人戰就拋棄了他們,可是那個時候自己明明已經六歲有記憶了,為什麼偏偏不記得此事?
自知這其中必有蹊蹺,白少卿眉頭一挑,不動聲色的問道:“既然如此,那我的母親如今又身在何方?”
提及此事,武仞表情似乎有些不太自然,不過最終迫於白少卿的威脅,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白氏在得知自己被拋棄了之後,一氣之下,便跳了風沙天淵,屍骨無存。”
果然,從武仞提到赤霄鎮開始白少卿便隱隱有了這般預感,雖然說他們一直住在這赤霄鎮上,但是除了白少卿外出采購之外,很少有人主動上門。
而且白少卿采購的時候,遇到的人,除了陶櫻之外,大多態度異常冷淡,仿佛是在躲避著什麼,想來這些人應該都是知道白鳶的事情,卻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武仞的威脅,一直沒有人敢當麵告知他真相。
不過,讓白少卿沒有想到的是,他那生母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不過一想到自己前世的遭遇,心中對於聞人家不免又加深了幾分恨意。
深吸一口氣,白少卿暫時按下自己心中滔天殺意,再次開口問道:“如此一來,金家,還有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你看管我們兄妹倆這麼多年,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