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還要想多久？”章啟山的聲音乍然在背後響起，驚得餘乾立刻轉身。“紅糖水熬好了，乘熱喝一點。”
    “……”餘乾：這人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有時候感覺冷血無情，有時候又溫柔無比。
    章啟山端著紅糖水走進房間，隨手把房門關上。
    餘乾強製鎮定的在桌子的一邊坐下，當著章啟山的麵兒拉開背包，從裏麵拿出一個一看就比之前的蘋果新鮮，且是大了很多的蘋果來。
    “我們一人一個。”
    “……”
    “你帶刀了嗎？你幫我削。”
    “……”章啟山默不作聲的接過，然後開始坐在桌子的另一邊削起了蘋果。
    餘乾看著章啟山削蘋果，心裏劇烈的掙紮。特麼滴眼睛都紅了，可是削蘋果的人就像是沒發現似的，依然穩如泰山，無動於衷。
    “你知道周不疑嗎？”
    “……我不是曹操，不會嫉妒你。”
    餘乾：……
    “我，我告訴你秘密，你能不娶我嗎？”
    “……”章啟山削蘋果的動作頓了頓，“這不是一個問題。”
    “怎麼不是？我，我可以當作是條件。大，大不了，那些嫁妝我也不要了。”反正也要不到。
    “你以為你能拿回去？”
    “……”
    “你的秘密，如果不是涉及到叛國……”
    “就可以不說？”
    “嗬！”章啟山笑了一聲，“可以。”
    “真的。”餘乾雙眼發光。
    章啟山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餘乾感覺那笑容太過意味深長，慢慢的就笑不出來了。
    “抱歉。我不知道怎麼辦，我的確有秘密，對我來說還是個很大很大的秘密。這個秘密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危害到我們的國家。我，餘乾，也是有一個火熱的愛國心的。你，你要是真想知道，不如殺了我。”
    “你覺得你能守護住你的這個秘密？”
    “……”餘乾：……老鐵，這話紮心了。特麼哥哥才和你接觸不到一天就掉馬了。這個世界要都是你這樣的人，哥哥，哥哥也隻能找個深山老林老老實實刨地球去了。
    章啟山歎了口氣：“我想知道你的秘密，隻是希望，在你需要的時候，可以維護你。你是我的妻子，……我並不想傷害你。”
    “……可以不是嗎？”
    “不行。除了婚禮和夫妻之實，你已經在我章家的族譜上。”
    “你們，可以不用這麼快的。”
    章啟山莞爾一笑，將削好的蘋果遞過去。
    “哢嚓……”餘乾狠狠的咬了一口，一邊吃一邊道，“我覺得我很蠢。”
    “……”
    “尤其是和你在一起。”
    “因為我要保護你，必須比你聰明。”
    餘乾╰_╯：靠，這，這什麼鬼情話？老子不愛聽。鄙視老子智商麼？
    餘乾的蘋果吃了才一半，就被章啟山拿走了，美其名曰不能多吃。
    餘乾也沒掙紮，蘋果太大，他的確吃的肚子脹。隻是看著對方居然直接把他吃過的蘋果，優雅的吃完了，心髒有些受不了。
    “很甜。”章啟山一本正經的看著餘乾說。
    餘乾→_→：……這個人，好卑鄙！
    “資本論中有一句話：資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被絞死的危險。”
    章啟山的眼神微眯。餘乾覺得他似乎生氣了。
    “我之前說過，我死過一次。”餘乾笑道。
    “……是大病。”
    “……”迷信。
    “……”
    “嗬，……我被人丟在了雪地裏。那天是，是除夕的前一天。他們把的我外衣脫了，隻留下一件短袖和短褲。那個管事怕礦場裏麵的其他要死的人看到，好心的把我裝在一個麻包裏。……後來那兩個丟我的人聽到狼叫，就把我隨便丟在了煤場外麵。”
    “你知道我後來怎麼驚醒的嗎？”
    “……”
    “我聽到那兩個把我丟掉的人說‘奉天’。我想起來我是要來奉天的。所以我醒了。雪好大，打在我臉上，我當時唯一的希望就是去一個溫暖的地方。”
    “抱歉。”章啟山蹙眉道，看向餘乾的眼神，似在說：沒有在那之前找到你。
    “……”餘乾低頭避開了章啟山的眼睛，心道：你特麼抱歉，你還逼我說秘密啊？趕緊叫老子停下。
    “……”
    “……後來我真的到了一個溫暖的地方，我以為自己在做夢，一個死後的夢。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