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老父親祁瑞上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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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是B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祁氏更是B城首屈一指的企業,所以祁家有錢理所當然。但是看到祁家高三層帶花園的豪華小別墅,吳玉秋還是愣了一下。走進門。看到有傭人正在打掃衛生,見到自己和自己問好,吳玉秋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感歎一句人生,萬萬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天,感覺人生已經到達了巔峰啊。
“少爺,您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啊?”一個胖胖的中年女人過來了,並且貼心的端上了果汁,笑得一臉慈祥。
這是張媽,吳玉秋也不客氣,喝著果汁開口,“今天不想出去玩,想回家。”
祁瑞以往都不會正常回家的,有時候甚至徹夜不歸,祁瑞的母親常年在他國工作,父親又經常出差,基本沒人管他。雖然他的父親總是恨鐵不成鋼,可是有沒有時間精力教訓祁瑞,加上祁瑞本身的個性就是不服管教,桀驁不馴,你越管他,他越能翻天。
張媽聞言點了點頭,“少爺您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水果點心?”
“不用。”吳玉秋道。心裏思索得從張媽這裏套點話啊。這權禦天到底有沒有來祁家啊?正思考對策,一個稚嫩的男孩嗓音響起,“哥!”
話音未落,便被一個柔軟的身軀撲了個滿懷,吳玉秋低頭,看到一雙撲閃撲閃的水靈靈的大眼睛。定睛一看,這小孩看起來七八歲,臉蛋精致可愛,看著自己的眼神炙熱而且充滿了崇拜,仿佛櫥櫃裏的洋娃娃。
這是祁麟,他弟弟!吳玉秋一下子認了出來。還沒開口,小孩就拉著他往外麵走,噼裏啪啦的開口了,“哥你今天回來的真早!我好開心啊。正好你和我一起玩紙飛機吧,我一個人好無聊的,學校裏麵的小朋友又蠢又無趣,所以我就提前回來了,可是家裏的傭人也好無聊…阿拉巴啦……”
吳玉秋就這麼被拖到了小花園,地上隨意扔著數十隻紙飛機,應該是傭人折的。
“我們一起比賽誰扔的遠好不好?”小孩興奮地手舞足蹈。
祁瑞很寵祁麟,所以這種要求肯定會答應。而對於吳玉秋,雖然這孩子一看就是個熊的,但是也抵不住他天真爛漫的大眼睛,太可愛了!所以吳玉秋開心的同意了。
小孩子力氣肯定沒有吳玉秋大,所以距離總是比吳玉秋短,小孩氣嘟嘟地表示不服氣,拉著吳玉秋來了一次又一次,後來氣得臉都紅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耷拉著腦袋。
吳玉秋看著覺得可愛又好笑,故意失誤讓他贏了幾次。小孩一瞬間滿血複活,小腦袋高高昂起像一隻鬥勝的小公雞。嚐到幾次甜頭,眉飛色舞地開口道,“哥,我們再來一次,如果這一次我贏了,你周末就帶我去遊樂園好不好啊?”
“好。”吳玉秋點頭。
這一次吳玉秋還是刻意失誤了,隻是手一抖,飛都沒有飛出去,小孩見此驚喜萬分,吳玉秋聳聳肩刻意表示懊惱。小孩立馬端正態度,卯足了勁扔,理所當然比吳玉秋遠了很多。小孩獲勝,大喊了一聲,“耶!我贏了!”,臉上掛滿了喜悅,蹦蹦跳跳地十分歡快。
看著小孩的樣子吳玉秋也挺高興的。心想,果然還是小孩子最可愛啊,天真無邪的模樣讓人輕鬆愉悅。然而他下一秒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他發現這紙飛機似曾相識的英文排版。打開一看,唉呀媽呀!這是高中英語教材啊!
吳玉秋臉色一下子就嚴肅了,低頭問,“這紙從哪裏弄來的?”
小孩還在歡欣鼓舞,沒有意識到吳玉秋態度的轉變,無所謂道,“從那個廢物桌子上拿的啊。反正他書那麼多,又不缺這麼一兩本。”
吳玉秋聞言對著小孩的腦袋就是一巴掌,這破小孩。祁麟後知後覺,捂著腦袋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吳玉秋,道,“哥,你幹嘛打我?”
“以後不能拿祁禦哥哥的書知道嗎?你拿了人家的書人家怎麼上學啊?”吳玉秋表情冷硬,小孩子要從就教好,不然長大了就無法無天了!祁瑞本來長相就遺傳了他的父親,英俊卻又冷峻,富有男人味,還自帶威嚴,還有一雙遺傳了母親的勾人的桃花眼,笑得時候春暖花開,勾魂攝魄,眼神一冷就銳利冰冷,讓人心底發涼。
祁麟是很明顯怕祁瑞冷臉的。祁瑞雖然對祁麟好,可是該打的時候還是會打的。這會吳玉秋冷下臉,小孩心裏咯噔一下,意識到祁瑞生氣了,乖乖低著頭受訓,臉上卻還是有不服和委屈,“反正他是個廢物上什麼學啊!”
“祁麟!”吳玉秋低聲訓斥。“以後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你就完了!”
祁麟一抖,眼淚就刷刷刷往下掉,倔強地咬著嘴唇不吭聲了。看著十分可憐。吳玉秋抽了抽嘴角,這怎麼就哭了。他還有好多話沒說呢!吳玉秋也稍微冷靜了一下。祁麟之所以對祁禦偏見這麼大,其實最主要的源頭還是自己,所以他單方麵訓斥祁麟可能根本沒有用。看來祁禦已經是祁家的一員了並且還受了不少委屈。吳玉秋有些頭疼,蹲下來柔和下了聲音,捧著祁麟的臉沉思一會開口,“祁禦不是廢物,他…他在學校幫過哥哥,是個好人,以後我們要對他好,我們不能恩將仇報,知道嗎?”
“他能幫你什麼?”小孩問。
“……”老子胡編亂造的鬼知道啊。吳玉秋知道祁瑞的人設不能隨意崩塌,不然的話可能會引起很多麻煩。便露出暴躁的模樣,“你別管這麼多!反正以後不準欺負他。”
“哦。”果然小孩低下了頭不再問了。
反正隻要祁麟不找麻煩,那麼他安撫祁禦就要輕鬆很多。
“行了,回家!”吳玉秋擼了一把祁麟的腦袋。“等會祁禦回來你和他道歉,聽到沒?”
小孩不甘情願地點了點頭。
今天是周五,下課比以往要早一些。吳玉秋這會閑來無事,回房睡了一覺。吳玉秋無聊就喜歡睡覺。等被叫醒時已經黃昏了,祁禦應該回來了。吳玉秋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往下走,思緒緩慢運轉,祁禦是個聰明人,所以他不能關照太過了,方式要合理,不然祁禦可能會懷疑甚至適得其反。
唉~他隻想做個安靜的不需要用腦子的宅男啊!真的一點也不想和別人勾心鬥角啊!吳玉秋有點惆悵。
“少爺醒了?正好晚飯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吃嗎?”張媽問。
“嗯。”吳玉秋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
張媽得令立馬動身去準備了。餐桌上,祁麟已經坐好了,似乎在沉思糾結什麼,眼神空洞。
估計是因為覺得自己向祁禦道歉有些不甘心。吳玉秋笑了笑,有些無奈。祁麟見到祁禦眼睛一亮,開心地喊了一句哥,然後又想起什麼焉嗒嗒地垂下了腦袋,眼神幽怨。
吳玉秋懶得想很多,坐到位置上,傭人開始布菜了。飯桌上沒有祁禦的身影,哦,對了,祁瑞一直不允許祁禦和他一個飯桌吃飯,所以祁禦一般都是吃他們剩下的。那怎麼行?這樣怎麼讓祁禦感覺到家庭的溫暖?吳玉秋開口了,“張媽,叫祁禦下來吃飯吧。”
“啊?”張媽瞠目結舌,很明顯不敢置信祁瑞的決定。但是她也沒有理由拒絕,猶疑了一會開口,“祁禦似乎還沒有回來呢。”
“……啊?”吳玉秋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仔細一思考,心裏咯噔一下,問,“祁禦來了多長時間了?”
“就上個星期五吧。”張媽說。
張媽剛說完,吳玉秋已經風一樣地奔出去了。留下困惑不解的眾人。這邊吳玉秋已經急瘋了,出門直奔車庫,找負責人說,“開車去學校,立刻。”
負責人立刻派出司機,也不敢多問。坐在車上吳玉秋如坐針氈,心情絕望。怎麼他一來就碰到最倒黴的時候,這該死的調皮的運氣!
吳玉秋之前回想了祁禦的一生,覺得今天也是他黑化的轉折點。因為是祁禦受到了生平最大的侮辱之一。由於祁瑞對祁禦的厭惡,很多人跟風,對祁禦也是各種欺壓辱罵,祁禦到了祁家後一周,被一群人堵在廁所,扒光了衣服毒打了一頓就嘻嘻哈哈地走了。周五,所有人都下班離開了學校,所以基本沒有人知道祁禦絕望無助地在廁所呼救。祁禦又冷又餓還有一身的傷,在廁所裏呆了兩天後才被清潔大媽發現,祁家也沒管過他更加不會發現祁禦的失蹤。那個時候祁禦差不多奄奄一息了。然而這還不夠,祁禦被裸體發現的事還傳遍了整個學校,那些不良少年刻意抹黑,說他裸奔變態,精神不正常,所有人對他都退避三舍,厭惡鄙夷。連帶著整個B城都知道祁家養子是個喜歡裸奔的變態。沒有同情和公道,隻有愈演愈烈的謠言。這種絕望壓抑的環境,任誰誰會黑化啊。
吳玉秋直奔祁禦班級那層樓的廁所,心急如焚,果然在門口聽見了微弱的求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