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恍如焰夢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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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扮?毛利蘭,你們女孩子的想象力還真豐富啊!”
    “是麼……可是你知道麼?你不配假扮他。”蘭的聲音突然那麼平靜,像無風拂過的湖麵。
    “你,好,那你說為什麼我不是!”新一慍怒。
    “太不像了,為什麼這種演技還敢拿來演呢?”蘭輕輕一哂。
    “首先,新一他不會那麼早就起床。那個懶蟲,放假怎麼肯起得那麼早?然後,然後就是電話內容……我們是十幾年的青梅竹馬,但他,從來也沒有,掛在嘴邊過……”
    說到這裏,蘭的音調已經微微哽咽,微微笑了一下,繼續說道:“然後,我們互相通電話時,他一般都是,用什麼‘我還有事’或是‘就這樣吧’的話來結束,而不是你的‘拜拜’。然後,就是見麵……”說到這裏,蘭低下頭,輕輕握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他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有沒有特殊原因而拉我的手的。”不知怎麼,這句話聽起來,讓人覺得她有那麼一絲絲的嗔怪。
    這時,蘭身後的汽油桶微微有了一點響動。而新一也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
    “嗬,接著,”蘭伸出手背擦一下眼睛——那雙好像又微微朦朧的眼睛。
    “接著,新一從不會說因為自己家裏有錢而要乘的士。這麼多年,我們幾乎都是乘公車的。在的士上,你一句也沒提‘福爾摩斯’,這,嗬嗬,這簡直太不……”
    “住口!不要說了!”突然,新一張口嚇斷了蘭的話,“夠了!”
    這幾秒,空氣停止流動。
    “你怕了嗎?你怕了嗎!我就要說出來!我要告訴你,你不配!”一向溫柔的蘭吼了出來,她眼角的淚在飛。
    “我要告訴你,他自信但不驕傲!他很紳士!很懂禮!你知道了嗎!!”蘭的聲音越來越大,哭吼著說完了這幾句話,然後蹲下默默低著頭,再不出一言。
    空淚無語。
    “你夠了麼?”又是那個女聲!“夠了麼?你是基安蒂(Chianti)吧!”
    那女聲愈發嚴肅。
    這時,新一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毛利小姐,你真的很了不起!你從何時發現的?”“上的士之前。”“好!有膽量!”“我就是想看看你為何要假扮他。”“很好……你對他那麼了解,真的讓我感動。可是,你知道麼?你還是少說了一點。”“……什麼?”“我最大的破綻,我們間最大的區別,就是——我是活人。而他……”
    蘭睜著眼睛惶恐的看著他。
    “你,識破了我,卻永遠失去了他。”
    如何的文字,也形容不出蘭此時的心情。
    窗外,那麼明媚的天空上,一道雷閃過。緊接著,冰雹砸了下來。
    一顆顆冰粒砸過柔軟的樹梢、掉到地上,發出響聲。
    蘭的心也是這樣。
    一件件難以接受的事砸過柔軟的心、掉進現實……隻是,經過這麼多次了,還有聲音麼?
    “夠了吧!基安蒂!住口吧!露出你原來的臉吧!”“哼,正有此意!”
    蘭睜大了眼睛——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子的聲音在說話!然後,假新一從他臉上撕下一張麵具。
    現在,呈現在蘭眼前的是一個女子。她的下眼眶繪著半枝紫色的蝴蝶。
    蘭轉過身,身後的人,讓她驚呆了。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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