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之末(肆)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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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止的神情並沒多注意什麼,隻在乎著大腦剛才運作的跑題。
在以前的記憶裏,記得有次他講述著自己的家史,才知道他真正來到這裏的原因。果真是為了‘逃’或更確切的認為是‘躲’。一個富家公子,載著氣宇不凡的氣質,為了閃開父母對頭的耳目,被父母安排在這個看起來比較祥和的城市,而祥和這個詞可能在他來之後就變味了,一群又一群的黑色製服,找尋他,侵蝕他。為了地位他們拚命的攻擊,為了逃命,他拚了命的回擊。可是卻沒有了過去任何人的保護,隻剩自己,他說這是他的選擇,他要自己解決,對於他來看這些人在他眼中都隻是個屁,雖然被打得滿身是傷,但再次碰麵時,他定會讓他們拖著屍體離開。驕傲的話語,對我這平凡之徒看來隻是吹噓,但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也許,所有都是他對,雖然是傷了,但之後別人就死了;雖被人四處尋找而躲在隱秘處,但是在明處的人終究會遭暗處的他襲擊,相媲之,還是服他吧,合算。
本來停住的一切還在續集,但他嘴巴的靠近動作,讓休克的世界又轉動起來,正好奇動作,那帶有溫度的嘴唇就撤回了我剛才的任何回憶,心中不免湧出生氣。瞪著眼睛,對視著那詭異微笑上的瞳孔,憤怒卻隻能在心裏折騰,經不住他的軟磨硬泡還是給自動溶解了,最終隻能把生氣消化在那讓人感到甜膩的糾纏中。
他是奶油蛋糕嗎?還是吃糖吃太多了?我看是奶茶天天喝?
這種棉花糖的柔軟,果凍的爽潤,橡皮糖的筋滑……我真的不服氣……你到底是什麼?糖做的嗎?還是我吃糖吃太多了?為何~~混蛋小子!你總是讓我想要逃避?!
“尚蒂!”他站在她的桌前停下走動腳步。
“什麼~~”她低著頭,把書塞進桌肚裏。
“嘩——”。“恩!給你!”各種可愛包裝的糖果,頃刻間從另一世界掉落在她的書桌上。
“啊?”她抬起臉,看著五顏六色的‘甜心’,紛紛裝滿整個願望。
“應該夠吧~~”他疑問的眼神看了下她,“有很多款的~~啊~~這個~橡皮糖按你喜歡的口味買的,沒有換牌子。這個棉花糖夾心的,你喜歡的味道,還有~~隻有果凍沒有找到愛心的,都給你買這種小的星星狀,應該可以吧~~~”他邊說邊用手一個個掃過。
“哦~~夠了~~太多了。”她有些汗顏這些小東西的數量,但心中還是有些開心,畢竟他竟然記得她曾經說過想吃糖果。
“星星狀的可以嗎?”他笑了笑,拿起星星果凍在她麵前搖搖問。
“嗯~~”她看著透著反光的星星,微笑的點著頭。
“我還怕你不滿意~~”他笑著,看著手中的星星。
“怎麼會~~”她擺弄著每個精致的包裝。
“你的要求不是一向很高嘛?!”他彎下來腰,手撐在桌麵上。
“怎麼會~~”她回答著,一邊把糖放回他提來的那個手提袋裏。
“哦~~那是我太認真,太花癡了是嗎?!”他把目光撒在她的肩膀上,歪著頭。
“怎麼會~~”她把手提袋放在腿上,捏著手提袋的兩邊,兩眼看著眼前的他。
“哦~那算我白辛苦~隻換來你的‘怎麼會’。”他直起腰,手離開桌麵,拍了下她的肩膀,往後麵的座位走。
“怎麼~~”‘會’字沒有被吐出,她便立刻回頭看著背麵的他,問:“你早上沒來~就是去買糖了嗎?”
“簡單概括為‘是’。怎樣?”他在後麵位子坐下來,挑著眉毛對她微笑。
“為何在早上,放學後不行嗎?”她轉過身,縱著眉毛看他。
“因為早上的糖是新貨,再加放學我沒時間~~怎樣?”他往前湊了下身體,兩隻手臂肘支在桌上,一種無所謂的神色,雖是做給她看的。
“沒有怎樣?!放學你要幹嗎?”她看他一臉得意的樣子,故意壓沉了聲音問。
“幹些殺人放火的事吧?!不要擔心啦~~我會把你送到家裏後再去做,不會牽連到你的~~”他用手指滑了一下她的鼻梁,半開玩笑的說。
“切~~最好放大點火~把你也給燒了~~”她嘴邊嘀咕著,一臉不屑的又轉回身去。
“我會把自己給燒了~~但是你一定要看到,這樣你才會記住我。”他不知怎樣聽到的,竟從後麵把身子伸到她的背後,兩隻手抓住她的肩膀,嘴巴貼著耳朵很近,輕聲地說。
但這種不恰當角度的說話鏡頭,讓同學不小心掃到,就是一片驚呼:“你們在做什麼啊?~~!”分貝猛地被懸空在房頂。
聲音刺穿了回憶,刺痛了耳朵。
但是~~難道自己真的是對他產生眷戀的依賴,所以在每次他的舉動中,好像是自己慢了半拍,但其實而是在默默地配合。我的思想被無限拉長,為何?這樣做?
在行走的時間裏,他好像在加長時間的距離,我沒有掙紮,或者說是忘記去掙紮,乖乖地順從,一直持續在他懷裏。躺在軟軟的床上,脫去我外裹的虛殼,讓他把我一層層的剝開,而這仿佛,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場景。
真是可悲,真是庸才~我心想。不管怎樣~~這次可要阻止,但……該怎麼阻止呢?我閉著眼,想著喚不醒的方法。
腦中的空白景象讓手習慣性地又想抓住他的白襯衣,卻摸到了他光滑的皮膚,不由得暗罵自己,竟然沒注意到自己手位置的本來錯誤,現在隻能靠他光滑的手感來撫慰自己的恐懼了。
可惜的事始終存在,我突然間意識到我身穿的是睡裙,真是氣煞我也,豈不給那小子降低難度!還減短了我思考的時間,被殺死好了,真是懷疑自己的智商,情商,亂七八糟的商。竟然會被換了衣服。
果然不愧是他的精心設計,不需多餘力氣,自動為主人舒心的服務,爺的!再牢靠的心理準備,也給徹底打碎了。我的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也確切感覺到,危險就是這兩秒鍾而已,如果再不反抗我可真毀在他手裏了。我閉緊了眼,拚命得想怎麼辦怎麼辦?要鎮定要鎮定。可是不給麵子的腦子卻塞滿了問號。不得不再說髒話!直到幾秒鍾的時間裏,覆蓋的一切在預料中掉落了,心髒徹底在沒壓力下,加速度飛出身體般的急促,我的小蒜頭也徹底的崩潰了,或者是立馬要爆了,在哀鳴中還附和著惱人的劇痛。
頓時間,我像是回到了四年前,那時和現在一樣,一樣的地理位置,一樣的敘事現場,金霖也是如此,我也是這樣躺在他下麵。他的一切圍繞我,白皙的皮膚,白色的靈魂,在我與他的呼吸相配合中,他總是如王者一樣繼續著他所有的欲望,而我的靈魂,卻永久性的壓在他的軀體下,讓他這樣任意的吞噬……
是真的嗎?任何都是一樣的按照現在如實的播放。我從心裏竄出一股涼意。整個人有種已被冰凍的感覺。
手腳頓時的冰涼,使我腦中的畫片愈加的清醒:
霖的身體把她摟在懷裏,嘴巴移到她耳邊輕輕地說:“尚蒂~~以後我們永遠在一起可以嗎?”
“嗯~~隻要是你所希望的。”她抱著霖的肩膀,嘴巴也貼近霖的耳朵說。
“你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你隻屬於我了。”他臉上帶著微笑,散發出幸福的神色。
“不反悔。我是你的,你隻有我。”她嘴邊說著心中的誓言,把霖抱得更緊。
“尚蒂……”霖開始吻她,呼出的聲音一直回響到心中。
也許是她給了霖他想要的諾言,力量的增值他像是頭貴族的雄獅吞食著賦予它的食物。
她縱著眉,感受著身下的痛。眼角,被舔舐的眼淚,霖說是甜的,而身下,一塊紅色花瓣,她說是留給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