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之末(壹)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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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晚上,結果他還是發燒了。
因為司不喜歡醫院,所以我就隻好去藥店給他老人家買藥回來。
出門時便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好好躺床上多多休息,不要亂動,雖然燒是退了,仍是懷疑他的‘不乖’會不會爆發出來。隻能先出發去補充藥品吧,回來好盯著他休息。
憑著回憶我找到藥鋪,買了多多的藥,想著回去慢慢折磨司,讓他知道這就是生病的後果。
思緒在回去的路上正進行著。突然,一聲“尚蒂”把我的壞想法給“嘣”的一下拉斷了。
“嗯?!”我奇怪的猛然回頭。
“尚蒂!”他快步走過來,兩隻手順其自然搭在我肩上。
“你是?”我有些莫名這個人的舉動,還沒來幾天,難道我暴露過自己的身份,切~平常老百姓,哪有身份可言,可是這人?
“看不出了嗎?我是金霖。”他微笑著,像是個人是很久的人。
“嗯?我認識你嗎?”我回頭看著,似曾這卓越的相貌在某處看到過?!
“蒂?你不知道我是誰嗎?”他的眼神暗淡下來,臉部僵硬許多,眉蹙然緊張了。
“知道,你是上次在店門口的那個人,我想起來了。”我猛地閃過某日某地某位男子某種眼神,貌似和現在的他樣子很像。
“對,那天是我~你沒有認出我是誰嗎?”他的表情好像包含我應該認出些什麼,可我還能看出什麼,非要讓我認出你是超人你就開心啦?!
“啊~你是金霖啊~我認出來了~行了吧~”我轉回原來的方向,莫名被人認錯,還傻得讓我認出他是誰,鬼知道他是誰。
“尚蒂~你不認得我了?”他見我要轉身走,立馬把語氣的深度柔化。
“嗯~對!我不認得你了,你老人家一定是認錯了~我不叫尚蒂~~啊~不是不是~~那…你怎麼知道我叫尚蒂的?”我本來很想平靜得向他招手說再見再告訴他認錯人的事實,但發現好像他沒認錯人,我是尚蒂啊~真是的白癡怎麼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他沒有出聲,隻是有些猶豫,尖尖的下巴微微昂起,模糊的視線停頓在天空,他在懷疑?在揣測?在施展魔法?在轉換時空?
“我帶你去個地方你就知道我怎麼知道的了?!”他垂下眼眸刻在我身上,伸出插在褲袋裏的手拉住我,跟拉起自己手似的,往一個地方轉身,便要立刻奔去的樣子。
“啊?~~”我還沒明白話裏的意思,去個地方?難道他要去我和他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到那個小店門口~乖乖冥想嗎。
其實媽媽有囑咐過,在外麵不要跟陌生人說話;在外麵不能靠近不熟悉的異性;在外麵不許與人走路拉拉扯扯;在外麵不可以聽信他人的未證實話語;在外麵不隨意和與非朋友者同行。所以~我都違反了。
“可是~~我還~”我刹住步伐,硬拉著他停在原地,想阻止某些強迫分子做某些不情願的事。
“放心,我帶你去過那裏後會送你回家,不用害怕時間來不及。”他彎起嘴角,浮出溫馨的笑容,讓我頓時覺得不好意思,那還能勞煩你送我回家呢,萬一送錯家門該怎麼辦呢?!
“噢~”但你竟然這麼客氣我有哪能拒絕呢?!鬱悶~
被他牽著路過每座建築物,果然種種熟悉的感覺湧入心口,而他看我的表情變化,都像是我提前預料到的一樣,自然桀驁。而這條路,為什麼走得也那麼熟呢?!他要到哪去?難道那個地方有刻上“金霖和尚蒂兩人互相認識”的標記啊?不得不狠狠地貼上一臉的問號。
還沒有想完心裏要想的問題,已經到了一所古老的學校。這些天我帶司去了蠻多好玩的地方,唯一沒去過的地方就是這裏。昨天司淋雨回來,也就是要去這裏,雖給他吹過以前學校構建獨特和地域幽雅的高水平造詣,可至今我卻想不起來它所位居的方位,硬說自己沒空去,逼得他一人屁顛屁顛得前去討教,結果混得現在一副病癱癱的樣子,雖然是故意的……但還是自己記憶力太好了?!
“這不是我以前學校嗎?!怎麼了?!來這幹嘛?”我停下腳步。看著已經失去過去風貌的教學樓問。
“竟然記得,那你還記得上學的事嗎?!”他也停下來,把目光掃向我。
“應該記得吧?!問這幹嘛?!和你有關係嗎?!”我覺得這種問題問出來真是沒智商,它能知道我的什麼,還搞得跟他是我的記憶器似的。
“當然~我們就是在這裏認識的。”啊?真不出我所料他真找這裏就是為了講述這是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啊~高人~可是那店門口怎麼回事呢?
“是嗎?你也在這上學嘍?”我跑進這古風古色的破樓房,雖這麼說破,但是卻散發著些隱居之氣,這是奇怪之一,隻是唯一一所讓人有隱居意象的學校吧~
“當然,我在你後麵。”嗯?還是同班同學呢?我有長相這麼靈光的同班同學嗎?大概坐後麵看不到就不記得了吧。
“噢~是嗎?做我後麵的人~~對不住把你給忘了,沒想到你還認識我哦~哈哈~我一點都沒印象了。”我傻傻得笑,心想就一個同班同學不是嗎?認不得了也不至於把我拉這來檢討吧。
“那時我是你的男朋友你知道嗎?”他是不是被我這不在乎的樣子激怒呢了~怎麼被氣得滿口說胡話了?
“啊?我……不知道誒~對不起,一定是認錯了~”我覺得情況有些離奇,你是我男朋友?我再失憶也不會忘這個吧~~別忽悠小孩了,不知哪來的偽劣產品,假扮些不存在的身份。
“尚蒂這名字是你的我就不會認錯。”我匆忙把方向轉回後方,這樣子被他說得像被揭穿什麼一樣。
“……”我趕快試圖遠離,本來還向謝謝他幫我找到學校的地方,可是被他說得這麼離奇,一個不認識的人,應該遵守‘媽媽原則’早早避開危險人物。
“你想否認你不是尚蒂嗎?!”他靠進一步,話語猜透我本來想編的謊言。
“啊~沒有~對不起!你認錯了!”我忙得快跑,跑得越快應該越好。
“站住!”阿門!遇鬼了~他追到麵前,難道要綁架?刹不住車,啊——給撲到懷裏了。
“~對~不起。”我剛準備開口道歉,卻因他把我摟住的熟悉動作,突然升起一些奇怪的感覺。
眼前像是閃過奇妙的畫麵:兩個人,在操場上……她撅起嘴假裝生氣……他笑著說她是個小傻瓜,她本想從欄杆上跳下來打他,可沒跳穩撲倒在他懷裏,兩人互視微笑。
我愣住了,驚異地看著他。
而剛才這奇妙的東西突然間使我頭痛,心痛,我蹙起眉,覺得那些東西還能繼續,可是卻就這樣結束了。
“你怎麼了?!臉色怎麼變了?”他撐起我下巴,臉對視過來仔細看著。
我閉著眼睛推開他,如果靠近了,一定會使我大腦產生窒息的異樣感覺。
但他沒有看懂我的意圖,隻是把我更緊的拉回身邊,混蛋小糊塗,本來應該能停止的混亂畫麵,現在猛然間跳滿整個大腦熒幕。而這一幅幅混亂的畫麵全都擁堵在大腦的中央,一一爭先恐後要竄出來。像是要扔我看到麵前的這個人跟我在一起的一切,又像是想把我推向困惑的塵網。
“頭痛是嗎?”他有些慌張我的突發症狀,手撫在腦門上測試溫度。
沒時間去看他的舉動,更不想感覺到他的任何一絲氣息了,我拚命掙開他的手,用手扶著疼痛難忍的頭,說:“我要回去了~~”便轉身就走。
他仍舊不肯緊緊地把我給抱住。本來的頭痛就無法讓我呼吸的了,他抱得這麼緊,讓我真是有著到地獄般的痛苦。
渾身頓然沒有力氣,想推推不開,而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淡香,像是導致讓我乏力的迷藥,害怕會懷念這熟悉,所以對這熟悉擁有強大的反感衝擊力。
“你到底怎麼了?不舒服嗎……”他感覺到我有些不對勁,變得擔心。
我利用還沒他被吸幹的精力,抬起手推開,說“你~~走開!”把自己向後移,要遠離他的身體,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怎麼能這麼沒家教呢。
“你怎麼了?對我都是不記得的樣子?”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肩膀。
“放開~放開”我搖著頭,嘴裏嚷道。
“尚蒂~你全都忘了嗎?~~”他的手始終保持著高度激動,把我緊緊夾著。
“不知道,不知道~~你快~放開~~”我還是想擺脫他的手,沒在乎他說的什麼。
“怎麼會忘掉的?!”他加大了聲音,兩手用力地抓住我的肩膀,眼睛狠狠的正視著我說:“你和我一起的時候能‘演’得那麼好,現在逃跑了,就必須要裝作不認識嗎?不把理由給我,就讓我承認你的不知道嗎……難道是你消失的這四年,所有的時間都把你改變了?還是你真的以為,所有的一切就像時間溜走一樣快~不會再回來?不會再遇到我?”他突然間像變成機關槍一樣,快速度的把子彈全打在我的身上,頓時我被擊的腦子白了一大片。
“你說話啊~~為什麼裝不認識呢?上次我接到電話匆匆跑來看到你時,我已經收到你這種無視的打擊了~~之前我還以為你見到我會撲到懷裏,可是卻看到了你和別人一起走開~你是真的失憶了?還是我認錯了尚蒂~~”他聲音有些微顫,手抓得我有些僵硬。而這個人,能叫出我名字的人。我對他,卻為何?沒有了一點印象。
“你說什麼啊?!我不懂你說的~~?!”我拚命往後退,想讓他能鬆開我。
他看到我仍舊想遠離的模樣,消失剛才的激動變為失望佇立原地,鬆開了手不再阻止我往後退,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和長時間的沉默,我在頭痛的時間裏逐漸找不到剛才想起的混亂畫麵,而他嚴肅了表情依舊原地不動,眉毛下的眼神帶著一萬個不理解,讓我頓然覺得自己像是個犯錯的孩子,站在一旁也不敢移動。
半晌,他縱了一下眉,緊閉的嘴唇微微張口說:“我帶你回去。”便又拉起我的手,往校門外走。頓時間,我的心突然墜落一般,他現在的失落,讓我覺得我好像真的欠他很多,但又欠了什麼?
而讓我奇怪的是,這人竟然知道我家的地方,把我送到家的時候,莫名了足足有半分鍾。
“幹嘛這麼看著我?我來這裏已經N次了~~你走了以後,我來這裏跟到錯了時代似的?!但現在看來,不僅僅是時代錯位了~~”他看著沒有方向的方向,帶有一絲嘲笑地說。
“哦~~可是~~真的對不起。”我突然覺得很歉疚,情不自禁地卻說了對不起。
“哼~~進去吧~~”他輕輕地搖搖頭,笑了笑說。
“哦”我推開門,扭身看過去,他要離開的背影,還有他剛才牽強的笑,這一切,轉回身來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