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天人執玉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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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公主和卡卡西王子自姬才人進宮後對這個姐姐很是感興趣,他們經常在花園,溫泉中嬉戲。三個人成天形影不離,做些淘氣的事。綱手在宮裏最輕鬆的事情應該就是這個了吧,自從進宮以來,她見到皇上的次數寥寥無幾,有時她都覺得從此以後都要深陷在這深宮枯燥的生活中了,每天她盡力處理宮裏的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和宮女太監們相處和睦,宮裏的爭鬥她見過不少,她覺得心很累。但是和琳公主、卡卡西小王子在一起,可以使她暫時脫離宮裏的積怨。
立王子的儀式很熱鬧,宮裏燈紅酒綠。姬才人看到坐在龍椅上的歪歪斜斜的卡卡西,和滿麵紅光的王子妃。一隻手拍在了她的背上,琳公主的聲音和紅玉膏的香氣傳來。
故事就是從這裏開始的,伴著許多人的逝世,它緩慢地發生著。
姬才人正和琳公主在溫泉湯裏沐浴,綱手細心地給趴成“大”字的琳公主揉捏。公主已經長成少女,身體玲瓏有致,如凝脂的肌膚富有彈力,在水霧的氤氳下顯得尤其性感,如瀑的青絲整齊地盤起,隨意地插上一把玉簪。柔軟的玉指經過公主發紅的耳垂,仔細按捏脖頸,公主舒服地哼出了聲來。晶瑩的水珠突然濺到了她們的身上,轉頭,卻看見卡卡西嬉皮的笑臉。聽到簾外小宮女的催促,公主和王子一臉不悅,慢吞吞地起身更衣。綱手服侍間,觸碰到了王子的肌膚,緋紅一片。溫泉湯內的熱氣熏得他們快要暈了。
曖昧。
外麵很涼爽,幾個太監簇擁著自來也丞相,自來也大人一臉嚴肅。見到他們三個更是怒。
宮廷內殿
躺在床上的旗木朔茂病入膏肓,走在公主和王子後麵的姬才人見此情形趕忙上前,為皇上擦拭身上的膿血,皇上已不能言。王子和公主長跪。王子和皇上示意王子上前,卡卡西一臉悲傷,跪在塌前,一旁的太監不停拭淚。自來也呈上遺詔,念著位繼承。皇上緊握著卡卡西的手。姬才人繼續擦拭,琳公主上前,眼淚把脂粉衝掉一行。皇上也泣。皇上的所有嬪妃和子嗣都跪在堂下。都泣。大臣們跪在殿外,哭笑各異。
帝旗緩緩落下。
一國之主駕崩了,死前他把王位傳給了小王子卡卡西。並把生前所有的嬪妃都流放到了木之寺,削發為尼。當然也包括姬才人。舉國都彌漫著悲傷的氣氛。木朝舉行國喪三天,喪鍾冗長。
卡卡西倉促即位了,乳臭未幹的小孩子像傀儡一樣任大臣們擺布,穿金戴銀的他茫然坐在寶座上,放眼望下去全是虎視眈眈看著他的臣民。
士兵們衝破某個豪華的府邸,錯亂的腳步回蕩在走廊之間,他們押著酒意尚濃的琳公主和駙馬宇智波帶土,還有眾多俊俏的和尚。捧著搜來的“證據”——龍袍,浩浩蕩蕩地回去了。當晚就有人通報了聖上。
宮廷之夜,很是寂靜。
青煙繚繞,空曠的大殿回響著木魚和誦經的混聲,一襲青衣的姬才人端坐在蓮花坐墊上,青絲散落在四周,尼姑走來,又走去。姬才人領受法號為靜音。
宮殿內,大臣們交頭接耳。
內殿
卡卡西向自來也為琳求情。
自來也據理力爭。
卡卡西終於無力地靠在龍椅上。
靜音在佛堂誦經,猛然睜眼。回到臥房,在竹箱裏翻出臨走時琳贈給自己的環墜,深綠的顏色顯得尤為靜謐,像一滴眼淚,深得探不到底。手指輕拂,竟是刺骨的涼,翻過手來,鮮紅色的血滴了出來,飽滿的像顆紅珍珠。唰。珍珠散了,針眼大的口子卻異常疼痛。清瘦的臉頰上兩道淚痕。
某個偏僻的小院裏,跪著身著布衣的琳,雲鬢繚亂,憔容盡顯。麵無表情,靜靜等待皇上的詔書。旁邊的太監打開“聖旨”,念著: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琳,與帶土串通,妄想造反。今日朕念及昔日之情,特賜白綢一條。僅以自便。”又一太監,雙手捧著白綢。琳接過白綢,潸然淚下。
皇帝寢宮內,卡卡西躺在床上。閉帳。
寺廟禪房,靜音喃喃誦經。
自來也在院外站著,神情凝重。
琳顫顫起身,轉而現出不羈的笑,後又大笑。仿佛要把對皇族所有的仇恨一並笑盡。
太監搖頭歎氣。
自來也走了。
廢棄屋子年代久遠,門一推吱吱呀呀的。琳推開門,一側身,把門背上了。灰塵掉落。閉上眼,以前的一幕幕重現。她想起了綱手。想起了卡卡西……眼前逐漸變黑。
佛前的靜音停止誦讀,緩緩睜眼。
竹林
還是那個茅屋,還是那個布局,還是那股竹香。隻不過多了一個人。
兩個人麵對著坐在竹桌旁,桌布上放著兩杯已然冷卻的茶。
左邊的男子,身穿白色的長衫,腰間圍著精美的玉緞,上麵繡著一對魚兒。還有半塊玉佩,用一根素色的帶子拴在腰圍上。長發隨意地披在肩頭,束上一條素帶,卻不顯得散漫。膚色是白的,卻不是無血色的白,還透著淡淡的紅潤,晶瑩剔透,簡直令人不敢相信這是一個男子的肌膚。他的手搭在桌上,姿勢迷人,真是一個天生的尤物。對麵的女子,仿佛在回憶。那表情又像是在想別人的往事,冷漠淡然,事不關己的樣子。
誰能知曉,竹桌下,那雙纖細的手,正緊緊攥住半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