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十四章 回家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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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返鄉,卻麵臨著背書的苦差事。但我知道那些書,是一個通往我生命中新裏程的一把鑰匙,可以開啟磕磕絆絆的道路上不同的大門,使我輕鬆麵對突然闖入我生命中的不如意,不順心,不熟悉的事物。
※※※※※
兩天後,在一個晴朗萬裏無雲的早上,按老爸的計劃,我們踏上了回家的火車。
剛下車,看著我曾經熟悉的故鄉,三年沒有回來過了,變化好大啊,變得更繁華,更熱鬧。想起了“車如流水馬如龍”,用在這裏,真的很貼切,可陣陣吹來的寒風,又讓我發出由衷的感慨:北方和南方就是不一樣啊。
我開心極了,拽著老爸的衣角,在嗖嗖的寒風中,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小聲地嘟囔著,“老爸!去哪個家?”
在火車上就聽老爸說過,我們原來並不住在這裏,而是住在一個很漂亮很美的地方,但在我一歲那年因為發生了一些意外,所以離開了那個原本的家。
老爸盯著我看了很久,最後說,“先去你老媽的墓前忌拜一下吧!”
我當然是舉雙手讚成,因為自從老媽去世我還沒去見過她,也挺想她的。
然後老爸讓安然先回自己家,改天聯絡具體事宜。
安然走前的眼神,讓我突然有種感覺,事情似乎沒我想象的簡單,但老爸會解釋嗎?安然會告訴我嗎?
跟在老爸的身後,腦子裏浮現出最近這幾年的發生的事。
自從老媽去世,就什麼事都不管的老爸,突然兩年前變得好忙,跟安叔叔四處奔波,聽安然講好像是什麼東西啟動了,具體什麼他們誰也沒告訴我。當時還有一件讓我開心的事,那就是失蹤多年的哥哥似乎有消息了,可是到現在老爸也沒找到。
安叔叔就是安然的老爸,也是我老爸的師兄,他們從小一起學習,一起長大,一起認識我老媽,一起喜歡我老媽,但老媽隻喜歡我老爸,所以就有了我。這是老媽告訴我的。
兩年前老爸告訴我,那年假期他不在家,問我能不能去安然家住,當時正好鄭言在我身邊,突然間就強過我的電話,對老爸說讓我去她家住,我呢就隻能在旁邊幹瞪眼,什麼也幹不了。
開始吧,老爸還有點擔心、不怎麼同意,但當他聽到,鄭言家條件不錯的時候,就一口答應了,那個痛快啊,之前的那些不放心一股腦地全拋了。
我呢,沒辦法,就收拾收拾,將自己打包,然後跑到家在本省的鄭言家了。這一住就兩年,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這兩年來的形影不離,讓我們相互了解,也是因為這樣,我們成為了親密無間的閨中密友。
我和老爸坐了一個多鍾頭的汽車來到了城市的郊區。
下了車,清新的空氣迎麵撲來,沒想到汙染得這麼嚴重的城市還會有這樣的地方?我有些懷疑,難道這就是老爸說的那個家?疑惑的看向身邊的老爸,發現他眼裏充滿了懷念與憂傷。
汩汩細流的溪水,鬱鬱青青的竹林,綠油油的小草,漫山遍野的野花,青山綠水般的夢鏡,讓我覺得神清氣爽,古香古色的房間裝飾,有種古典的味道。這就是老爸說很漂亮的家啊!真的很迷人!
老爸竟然把老媽的墓址選在這裏,很好嘛!
出了房間,到了老媽的墓前,呆呆地看著上麵潔淨的墓碑,心酸酸的,想到了老媽臨死前跟我說的每一句話,想到了,“痛苦是活,快樂也是活,那為什麼不快樂的活著”。
很久沒哭過的我又哭了,在老爸的懷裏哭了一個多小時,就在我正要離開時,莉莉和阿笨突然出來了,那時我以為他們不聽話,於是狠狠地修理了他們一頓,當然主要是修理阿笨,不知為什麼,看他我就來氣,看到他那高傲的神情氣就不打一處來,真是怪事啊。
可是,後來老爸告訴我,那時他們在老媽墓前流了滴鳳凰淚,而鳳凰淚有治愈功效可讓人起死回生。但當時的我對那些事並不在意。
唯一使我奇怪的卻是,沒有我的呼喚他們怎麼能從裏麵出來,但我還是忍住了好奇心,決定晚上在家的時候,再問他們。
回到自己熟悉的家,累得骨頭都散架了。
一進門,我就一頭栽到我那張兩米寬的大床上,打了個滾,找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仰麵躺在了上麵。
“寒兒!”從屋外傳來了老爸的聲音。
我極其不情願地爬了起來,懶散散地趴在門框上,慢悠悠地伸出了腦袋,瞧著書房的門口,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過來!”命令的語氣。
“哦!”乖乖地蹭了過去。
剛跨進書房,我就傻眼了,盯著棕灰色寫字台,那上麵堆砌了一人多高的書,不會是……
真就是怕什麼來什麼,我以後可不能瞎想了。
“三天,背了!”
什麼?
我徹徹底底地傻眼了。
讓我三天背下來這麼多書,不是要我的命嗎?
抬手,指著寫字台上的書,嗑嗑巴巴地問道,“那,那些?全,全背?三,三天?不,不是,不是還有七天呢嗎?老爸?”
“其他時間有別的事幹!”不容我反對的肯定語氣。
雖然我知道自己的記憶力很好,也不至於這樣整我啊,卻不敢提出反對意見,怯生生答應著,“哦!”
“對了!不光是那上麵的,還有那的!”
順著老爸的手指,我望向了牆角,我心髒突然罷工了。
媽呀!還有那麼多?
有一人多高的書,而且落了很厚的灰塵,我這次不隻是傻眼,而是徹底呆了。吞吞吐吐地問了出來,“老,老爸!你,你多久沒,沒動它們了?”
淡淡的語氣,悠然的味道,“好像十多年了。”
我倒!
“十,十多年了?天啊!都快成古董了!”在心裏嘀咕著。可還是向牆角蹭了過去,拿起了一本書,我撫了撫上麵的灰塵,看到了上麵的書名,《靈術和巫術的來源》,我順手就撇了,又拿了下本,《巫山的種類》……
巫山?
我好奇地看了下去。
“寒兒!”
“恩?”
“咒語和玉石的使用方法和作用效果,你一定要背下來!還有就是五行八卦之術。”
“恩。”
“其他的看看就行。”
“哦。”漫不經心地回答著,突然,“什,什麼?”我本就不大的眼睛,讓我瞪得溜圓,緊緊地盯著老爸。
什麼啊!就那幾本,那你剛才還騙我說全看?還嚇呼我,討厭!
我噘嘴,有些不樂意。
“唉呀!逗逗你,就生氣啦?”
“……”為老不尊,討厭!我怎麼有這麼一老爸啊?
“乖啦!一年沒見,想你了嘛!跟你開個玩笑。”嬉皮笑臉的看著我,大腦袋擋住了我的視線。
“……”不理你!我自己看書。側身,讓過那道陰影。
就這樣,時間流逝,我一步也沒離開過書房,就靜靜的在那裏看書。
一天半,就光看這些書,我就整整花了一天半的時間,而且還沒找到老爸說的那幾本呢。
看了看窗外,太陽調皮地跳了出來。陽光照在身上暖暖洋洋的。
抻了抻有些酸的腰,揉了揉疲憊的眼睛,打了個哈欠,擠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