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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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靄沉沉,眼色迷離,這寒日的晨天,散漫開來的都是陰沉沉的寒氣,伴隨著呼嘯的北風,凜冽的不得不後退幾風,亦是寒濕的氣息,仿佛是在用不平靜的聲音斥訴著什麼!種種透示著,不宜南巡。
“我說雪娘啊!雪娘你看你爹也是,偏偏答應你和細韻這倆個經不起世道的小丫頭也跟著去什麼南巡,結果自己一早就出去商議政事,也不知道留個口信。這江南,可不安生啊!”
丞相夫人一大早拿著個包袱,絮絮叨叨的跟雪娘囑咐抱怨著,經不起世麵,乃經不起世道的險惡。
“恩,知道了,娘,我會注意的,您也別太擔心了,這次就算是見世麵罷!爹不是也派人了嘛!我和細韻會小心的嘛!細韻是吧?”
雪娘轉身問在一旁等候已久的細韻,見她都快打瞌睡了。今一早起來就被自己娘親逮住嘮叨的不停,苦了細韻一個人幹坐著等雪娘。
“恩恩恩,是啊是啊,伯母放心啦,又不是去打仗,擔心什麼?好了,就這樣,走,雪娘,上馬車,先去我家,等下會有人來接,伯母再見哈!”
大概實在是不願意再等下去了,細韻一個眼都沒留給丞相夫人講話,拿起包袱拉著雪娘的手,迅速打了個招呼就走。
“哎…細韻這調皮的丫頭,來人,快跟上他們,照顧好了。”
李夫人搖了搖頭,招呼侍衛跟上去。轉身看這丞相府,又是冷清了不少,這現在連自己的女兒都出去了,況且這皇上一南下,怕是身為丞相的丈夫更是忙不過來了!自己何嚐不想多團聚呢?一直其實隻是想平淡一點,當個丞相夫人,除了穿好吃好,又有何歡笑可言?假若富貴與幸福,要幸福,寧可不要榮華富貴…
假若富貴與幸福,要幸福,寧可不要榮華富貴…
…
“雪娘,等下進門了,怕是憐妃來接我們,,若見了憐妃的話,少跟她說幾句,盡量別說話。也別看見她就給她下跪。”
在家門口,細韻還不忘給雪娘叮囑,這下雪娘本來的不解就更加鬱悶了。
“為什麼啊?那個細韻,你怎麼跟憐妃認識的?有深仇大恨似的,以前也沒聽你提起過你認識她嘛?”
雪娘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了,遭來了細韻的白眼。雪娘不曉,細韻與猶憐間的仇,乃是情仇,隻有你死我活的結果。不過,若真如這樣,細韻對雪娘又能有何怨呢?
“細韻妹妹,可讓我等的好久呢!”
剛踏進門,雪娘就聽見了那蠱惑人心的聲音,想下跪卻感覺細韻握著她的手的力道緊了緊。抬頭直視於憐妃,竟發現這話雖對細韻說,能鉤魂的眼睛卻是看著自己。這不是失於禮數麼?
“呼…”
美人突然坐在鳳椅上起身,直鉤鉤的斜睨的看著雪娘,雪娘覺的那副高傲的眼神,像是拒人於千裏之外般。憐妃看著雪娘的豔容,皺了皺眉,女子皆愛美,也皆愛比美,況且這本身就有瓜葛。
“嗬,李丞相之女麼?長的真是好生漂亮啊!”
聳了聳肩,被宮女攙扶著,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著,顯的高貴不可輕視無比,隻是於,太過繁華的裝飾,終究是失去了原來的韻味。雪娘看著憐妃,是這麼想的!
“嘖嘖嘖,這近看真的是不同凡響啊!連我都嫉妒了呢!難怪康王爺會在朝會之上,這麼極力的請求你一起南下呢,不過…哼…”
這笑如蛇蠍的女人,輕輕從鳳冠上拿下一支金釵,然後…然後就放到雪娘的臉上來回的滑動,雪娘被這舉動嚇了一大跳,完全不敢輕易的動,隻是這妃子的做法是不是太極端了?與她何幹?
釵子在雪娘臉上留下淡淡是青痕,其實,隻要這憐妃捎一用力,恐怕這雪娘的臉就…
“憐妃,我勸你最好不要太過於衝動,不然,不然你會為你這舉動後悔的,我保證!拿開你的髒手。”
一旁的細韻情緒倒是很亢奮,一把甩開了猶憐的手,且放了狠話。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咯,我倒要看看,她能有什麼來曆!你們可以上車了,這大隊人馬估計已經在宮門口等我們了。”
丟下一句話,看也不看的,相當於氣急敗壞的甩袖走了,細韻看了看雪娘,看來雪娘對於剛才的事情還沒有太清楚,站在那裏。
“好了,雪娘,我們也走吧,別聽那瘋女人胡說,走了。”
細韻拽著雪娘上了馬車,這一反平常,若是以前,恐怕總是細韻闖禍,雪娘拉著細韻撫慰,這回反倒變過來了。這細韻變了很多,雪娘心裏想道。
一人就在蔚府,心事重重的看著一群人遠去…
…
南下的航路,起程的很順利,如果說的隆重,那就太過於誇張,雪娘本以為這人會很多,其實也並不是特別多。除了外行必須帶的幾位大臣外,近乎隻剩下隨從和侍衛,或許是不為太張揚,也沒有多少。可以說是微服。
以至於,雪娘在行群中,輕易的就看見了米休,身為王爺的他,卻穿了一身黑袍風衣,衣角顯的張揚,隨風搖拽,微微有些覆蓋在馬身,不羈的感覺,卻又不放蕩。
不錯。似乎這次的南下,隻有他這麼一位王爺去,且他無疑是眾位王爺中最出色的,不然皇上怎會這麼重用他?且康王的注目程度,顯然勝過了皇上的威信,不時也宮女偷偷的斜視於康王,然後發出低低的滿足的笑。隻是此時這冷峻,是不是為了防著些瑣事?
大概是米休感覺到特殊的目光,正巧轉身,雪娘還來不及轉移視線,是又被相互對視…
雪娘隻得尷尬的笑,而米休卻是轉回霽顏,朝雪娘溫柔一笑,隨後轉身,不知是不是又恢複了那冷峻的表情,起碼他是對雪娘微笑。
這坐在馬車上服侍皇上的憐妃,本來就是望細韻那邊看,看到這一幕,差點沒跳起來,隻不過礙於在皇上麵前的身份,才竭力忍了下去。
細韻也看到了,隻是緘默…在很久很久以前,久的記憶都快生鏽了,細韻就看到。那時的她也隻能沉默,何況現在的她呢?
恐怕這次的南巡,沒有那麼簡單,隻是倥侗無了,隻得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