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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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韻,沒想到外麵的世界這麼豐富多彩,可就為什麼我爹娘不讓我出來呢,你看這多好啊!”
雪娘眺望著夜湖的美景,心情自然也就舒暢多了,第一次看到。隔岸的燈火把她的臉照得通紅,臉上是興奮與喜悅,含著憧憬。隱隱可以聽到遠處的歌舞聲。
“好了,這種時候,怎麼可以想這麼多呢?要的就是好好玩嘛!”
細韻一邊觀賞,一邊回答著。眼中卻閃過一絲奇異的精光。
雪娘撇了撇嘴,點頭讚成。突見湖麵不遠處正有一隻小船在劃行,夜間的蒙霧卻遮掩的不真實。有船夫和一人站在船頭,看樣子是在欣賞來著。竟然都是這麼晚了,此時岸邊隻有稀稀疏疏的幾人,想不到在這裏焉得能有如此有雅興的人。
雪娘一時看那船看得出神了,待船慢慢搖近了,船槳激起的漣漪直至岸邊,打出了水花。這時才可以看見雇者是一位身穿純白色衣服人,頭上華冠的飄帶被清涼的風吹至耳邊。神情坦蕩,麵容給人一種很舒服和安心感。眉宇間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憂鬱。身上散發的氣質決不會是一般的人。很奇怪,雪娘竟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盯太久了,那男子發現不對,疑惑的瞥頭看向雪娘處。微微有些月光投射至岸邊,將他的臉染成了月白色。
雪娘哪裏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手足無措,用手扯著巾帕不知如何是好。手心出了細密的汗水。隻有她自己知道那顆心緊張的直跳。
紅著臉低下頭,可是還是會用眼角去偷偷去打量。雪娘從來沒看見過這麼俊朗的男子。可雪娘驚訝的發現那男子看見她的注視後並沒有憤怒,而是扯出一個讓雪娘驚心動魄的微笑,柔柔的,卻帶了一份苦澀,雪娘居然可以發現那一份苦澀。
雪娘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在沒有旁人的扶持可就慘了。
“細韻,你看呀。”
雪娘突然想到了在一旁的細韻,扯過話題便轉身拉著她的手,正想把情況告訴她,卻是呆住了。
因為雪娘抓住的那隻手不是細韻的,而是剛才那在船上的白衣男子,此時他已經下船了,揚了揚被雪娘緊緊抓住是手,輕笑了起來,露出皓白的牙齒,笑的高深莫測,似乎是在笑她可愛的迷糊。
雪娘又一次是被弄的麵紅耳赤的,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下去。她從來沒有在男子麵前如此失禮過,可麵對這種場麵,她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清楚。
“公子對不起,無禮了。”
雪娘趕緊鬆手,手上還殘留有那男子的餘溫。手卻輕輕垂了下來。風一起,吹亂了湖邊的微妙氣氛,卻帶來了青草的味道,沁人心脾。
“沒什麼,姑娘多慮了。”
很輕飄的聲音,看來能把人陶醉,聽起來卻是那樣的飄渺,仿佛說話的人並不在身旁。
隻是她無暇顧及這個了,雪娘著急的環顧四周,並沒有看見細韻的身影,心裏自然是急。自己根本不認識路,找不到細韻自己就到不了家,也不知道細韻現在怎麼樣了?自己在這裏又該怎麼辦?
心裏不知道如何是好,又是弄的一陣緊張,雪娘為自己做了最壞的打算而感到緊張,不覺中眼睛竟有晶瑩的淚珠,無助的樣子更顯的楚楚動人。
“這…姑娘是遇到什麼麻煩了麼?”
好聽的聲音傳入而中,雪娘抬起因焦慮而顯得紅紅的臉,是那個英俊的白衣男子,此時正一臉關心的看著雪娘。眼睛裏有一種探尋的意思,似乎已經洞察到了雪娘的內心。
“我…我與自己的好友走散了,現在不知如何是好!”
雪娘略有埂咽的說完。在這裏她並沒有依靠的人,眼前的人也不知是好是壞。
“恩…這的確難辦,我看這裏人煙稀少的,也沒什麼人影,你那朋友是不是貪玩去夜市了?說不定她也在找你。”
那男子簡單的幫雪娘分析了一下,雪娘聽了倒也是有道理的,點了點頭,隻是看了看不遠處的夜市,燈火通明,人來人往,正躊佇著該不該進去。
“嗬嗬,我看姑娘是模樣是達官貴人的千金吧!怎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如果你信任在下話,我可以陪你進去看看!”
那男子很好脾氣的對雪娘說,雪娘的心又開始“砰砰”直跳,卻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奇妙。
“公子哪裏的話,讓您見笑了。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公子了,我相信您。”
雪娘見他這樣子,本想不應該亂走在原地等待,可眼前的男子卻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讓她不得不信任。便微微行了個禮,那白衣男子笑笑,倆人正準備走,便聽得不遠處傳來熟悉的喊聲。
“喂,雪娘,我在這裏啊!”
雪娘驚喜的聽見細韻的聲音,急忙一看,果然是細韻招著小手從夜市裏跑了出來,神情非常的緊張。快步找了過來。
“嗬,細韻。”
雪娘也是一激動,正想跑過去,不料被地上的石子絆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了,這一摔肯定不輕,不遠處的細韻驚呼,耳旁卻聽到了急促呼嘯的風聲。
“姑娘小心。”
雪娘正閉上了眼睛,忽覺纖腰一緊,一股梔子花清香撲鼻而來,沒有預先想的那樣摔倒。
雪娘緩緩的睜開眼睛,見自己正結結實實跌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仰頭看見了立體俊俏的下巴,不禁傻了眼,又是那個白衣男子,自己還是第一次和一個大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怎麼能不臉紅呢?
“哦,抱歉,姑娘,在下不是故意的!”
那男子意識到了不妥當,趕緊把雪娘扶起來鬆開,表情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卻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公子言重了,哪裏的話,若不是公子您,恐怕我會摔倒的吧,應該是我謝謝您。”
雪娘很有禮貌的示禮,微笑的點頭,表情怪怪的,耳根紅通通的,刹是可愛。
“雪娘,你沒事了吧?剛才嚇死我了。看你都不見了。”
著急跑過來的細韻拉著雪娘的手,雪娘笑著幫她擦了擦額頭的汗。其實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好了,現在我沒事了,你也找到了。”
雪娘開心的說道。垂著的心終於落下了。
“姑娘芳名為雪娘嗎?恩,記住了,既然姑娘的麻煩沒有了,那在下也就告辭了。”
雪娘還來不及道謝,那男子已經走入了岸邊叢樹所投射下來的陰影中,隱約的還可以看見一個略顯寂寞的背影。居然就這樣倉促的走掉了。
“還為請教公子大名?”
不知是什麼情緒作祟,雪娘急忙的喊道,在空曠的湖岸邊,竟是帶來了小小的回音,聽著好像底氣十足。
“不敢當,在下姓阮,姑娘有緣再見。”
說完便已經看不見他的背影。一陣涼涼的感覺。
“哈,雪娘,那個男的是誰啊?真是奇怪誒?”
一旁的好奇寶寶細韻趴在雪娘肩頭問道,語氣倒是有些曖昧。
“沒什麼啦,隻是一個好心人罷了。”
雪娘喃喃道,暗色的夜色掩蓋了雪娘的羞澀。細韻知道雪娘臉皮薄,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無法再捕捉的身影,眼神中帶過了澀澀的味道,卻什麼也沒再說。
阮公子,我們有緣在相見。雪娘心裏默念道。轉念一想,迅速打掉了這個念頭。很多事情,隻欠來日方長。隻是,這隻是一個過路人罷了,真的是有這麼巧再相見嗎?還是命運早就注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