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為誰一眼想平生 第二十九節 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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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兩相茫
蘇瑤茫然的想著什麼,連自己都不了解思緒,離開衛階已經好幾天了,渾渾噩噩的連自己都忘記了時日,手中的玉珠鏈就是姑姑的命,已經找到姑姑了不是嗎?可是為什麼,還回不去,就算不能停下來,那留在這裏又要做什麼?
衛階,衛階……想想自己和他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她喜歡熱鬧,他討厭熱鬧。他喜歡下棋,她討厭下棋。她不討厭和他在一起,他討厭和她在一起。為什麼會總是想要嫁給他,連自己都懵懂的沒有理由,愛嗎?那愛是什麼?
懊惱……鬱悶……?……狐狸養大的孩子啊!笨起來果然不同凡響。
“瑤姐姐!”
“瑤姐姐!”
樂鈴對著蘇瑤耳邊喊,蘇瑤也像沒事的人似的,盯著荷塘不知道在想什麼,手裏的魚食扔完了,還在不停地做扔魚食的動作,幹什麼啊?喂空氣?
“瑤姐姐?”樂鈴惱了,晃著蘇瑤。蘇瑤一驚,差點掉荷塘裏。
“額!”蘇瑤才從驚嚇中抬眼,“鈴兒呀!”
“瑤姐姐,你怎麼了?這幾日你可是怪了,白哥哥都要我來問你了!你想什麼呢?悶的很!平日裏見你除了彈琴唱歌的時候嫻靜的下來,可這是什麼了?這一路都安靜的怕人!”
“有嗎?”蘇瑤詫然的問,“我沒感覺到啊!”
“是嗎?你不是因為有什麼心事?”
蘇瑤撇撇嘴。
“那大概是在原先的地方呆久了,瑤姐姐你一離開不習慣吧!”
“也許……”蘇瑤不可置否的聳聳肩!
“鈴兒!問你個問題?”
“白哥哥,一路上帶我們住的都是自家的別院,是嗎?”
“對啊,你傻啊!凡是門口都不是掛的清清楚楚的牌匾樂園嗎?”
“這樣啊!”
“瑤姐姐,你很關心這個?”樂鈴猜疑的問。
“沒啦,隻是和衛階的時候,一路上都是住的客棧,難道。衛階很窮嗎?”
“大師哥窮?笑話!光是朝廷賞的就夠幾輩子了!隻是大師兄不喜歡去住罷了,是不想撞上他母親,你都不知道嗎?大師兄和她母親關係不好!”
“關係不好?”曆史上沒寫啊!
“瑤姐姐,你也在大師兄相處一些時日了,竟然都沒察覺到?他不喜歡女人啊!多半是因為他太不喜歡自己的母親,當初伯母讓他娶我表姐的時候,你可不知道,他表情僵的和什麼似的!”
“啊!衛階娶親了?”蘇瑤一驚,好幾天不見的精氣神都回來了,但似乎回過頭了!
樂鈴一看蘇瑤的表情,一副你很沒有見識的臉色,“瑤姐姐,轟動一時的大事你都不知道?當初親事辦的可風光了,可惜我表姐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死了!可惜!”
“那衛階不是很傷心?”蘇瑤提到嗓子眼的心 有那麼一點點放下了。
“不知道,反正大師兄一向冷冷的,摸不透!”
蘇瑤似懂的點頭,突然瞄到樂鈴肩上背著包袱,疑惑的開口:“鈴兒啊!我還有個問題!”
“你問吧!我知道你很笨!”一副我充分理解同情你的樣子。
蘇瑤嘴角抽了抽,依舊掛著不恥下問的笑:“請問,你青天白日的在自家的園子裏背著行李幹嘛呢!”
“呀!”樂鈴一聲尖叫!
“呀呀!”蘇瑤跟著跳起來!
“呀呀呀!”樂鈴處於癲狂狀態!
“你叫什麼呀!”蘇瑤捂著耳朵也嚷回去!
“瑤姐姐,你又叫什麼呀!”
“我看你叫著跳起來!以為有蟑螂啊!踩了兩下什麼都沒有嘛!你到底叫什麼嘛!”
“完了!”樂鈴一張臉垮成一團。
“完了?”
“表哥在門口等著呢!起程了!”
“呀呀呀呀呀!”兩個聊了兩個時辰閑天的同誌在良心的譴責下瘋了的跑!
可憐的樂白,烈日當頭的!
話說,樂園上下樂白都派人找遍了,可是卻沒找著兩個丫頭,話說他們是在塘邊沒錯,但是是在塘邊的假山半高處的山洞裏!
是的,蘇瑤是沒形象扒騰上去的,樂鈴是有形象輕功飛上去的,可憐的樂白……
樂白遠遠的看見來人,見她們跑的那麼急,也懶得生氣,無奈的歎了口起,寵溺的道;“好了好了,別跑了。”
連個丫頭一聽,馬上就停了,慢搭慢噠的走過來,她們可跑累了。
一到樂白麵前,都把頭垂著低低的,一雙手擺在身後,可外人怎麼看不像是認錯倒像是受了委屈。
樂白看著想笑,和氣的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你們還等什麼?快上車,走了!”
兩人一聽,一眨眼就鑽進車裏,一進車臉色就變了,兩人遮著嘴,對視一眼,笑得前俯後仰。互相對視的點點頭,過關了……
行了一段路,蘇瑤樂鈴兩人靠著身子座,兩人低著頭,不時還比手劃腳,不知正在聊著什麼。
蘇瑤突然抬起頭來,無故的朝左右看了看。
“瑤姐姐?”樂鈴狐疑的問,也跟著往左右望去“有什麼東西?”
“你聽見聲音沒有?好像是嗩呐!”
“沒有啊,很安靜!”
“是嗎?”
“可是我聽到了啊!”蘇瑤左右顧盼,挑了挑眉“奇怪!”
“瑤姐姐,你不會是馬車坐久了,耳鳴吧!”
“你胡扯什麼!”蘇瑤不客氣的推開樂鈴。
“呀,還真有!我也聽見了!”樂鈴這時也聽見了吹打聲,隻是有些雜亂,“瑤姐姐,你還真靈!人家說瞎子一般耳力特別好,你怎麼也耳力那麼好呢!老天偏心是吧!什麼好的都給你!”
“去你的,你咒我啊!”
“哪有。”樂鈴聳聳肩,一副無辜樣。
這時吹打聲更近了,蘇瑤拉著樂鈴往車簾邊靠,急急的掀開簾子,兩人擠著往外望。
隻見一群女眷擁著一頂大紅花轎,前麵兩個人高舉“迎親”和“大吉”的牌子開道,鑼鼓、嗩呐、腰鼓隊緊隨其後,一身紅袍的新郎倌則是陪伴在花轎左右,一身喜氣洋洋。而樂隊,大吹大擂沒有一刻停歇。
蘇瑤逗趣道“那些吹嗩呐的也不累!”
“累呢!可累了!我小時候覺得好完,就讓表哥弄了一嗩呐來,結果,最後沒吹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你沒氣了?”
樂鈴白了蘇瑤一眼,“好啊!你也咒我來著!才不是呢!我是怕把臉給吹大了!這吹的時候臉皮子一股一股的,那臉皮還不和發麵粉一樣啊,吹成大餅臉我可怎麼嫁人啊!”
蘇瑤一聽,就是一懵,笑的特別甜,卻隻吐了連個字:“好冷!”鈴啊!你冷死我了,我還不敢拉小提琴呢,怕脖子拽斷……好冷……
迎親的隊伍終於走到馬車後,樂白往後看了看,把馬車架到一邊,停了下來,辦喜事別擋了人家的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怎麼停了?”蘇瑤有些詫異。掀起門簾喚了聲:“白哥哥。”
樂白安撫的說:“沾沾喜氣不好嗎?”
樂鈴也跟著從車裏探出身子來,“瑤姐姐,表哥是給他們讓道呢!“
蘇瑤看著迎麵而過的隊伍,嘴角揚著笑,看新郎不亦樂乎的表情,就知道是一定愛極了自己的妻子,想這也是大戶人家,四人抬轎,這個時代,一般人家一般都是兩人抬轎的,芸娘是例外,她早就不把自己當世俗看,要是把自己放在世俗裏看了,二婚可是沒的花轎坐的,哎,芸娘……
那次看見這樣的陣仗還是和衛階呢……
衛階……衛階,你娶我吧……為什麼總會不自覺的開口?然道,想嫁一個人就已經代表愛上了嗎?
蘇瑤一驚,不管不顧的跳下馬車,往迎親隊伍裏跑去,隊伍也看一姑娘家跑來也是一片愕然。反而直接停了下來,直到她直接奔過去,掀開轎簾,新郎官才反應過來,拋出馬鞭砸在轎杆上,擋住了蘇瑤。
“姑娘,有何貴幹?”聲音裏充滿了防備。
蘇瑤被鞭聲嚇了一跳,樂白樂鈴也一怔,施展輕功直接飛到蘇瑤左右。
蘇瑤退開一步,有些尷尬的開口“你誤會了,我隻是有問題想問問新娘子,我不是來搶劫的也不時來搶親的,我要女人也沒用啊!”表情還有幾分無辜。
“你和拙荊可是相識?”新郎聽完也鬆了警惕,麵前的兩女一男,氣質衣著都該是富貴人家,應該不是來搗亂的。想著,卻依舊沒有鬆開手中的馬鞭。
樂白想要上前,卻被樂鈴拉住,隻好停著沒動,靜觀其變。
蘇瑤一聽,新郎官的問題,有些發窘,是啊!自己冒冒失失衝上來幹嘛?
蘇瑤正窘著,沒想到花轎裏的女子卻開了口:“相公,憐兒認識她。”一落聲,就扶著轎簾走了出來。這一聲,反而把蘇瑤給折騰傻了,我不認識誰啊!難不成芸娘又嫁了?
新郎聽完就收了手上的馬鞭,連臉色都變得友善。
“是蘇姑娘吧,衛公子攜你參加清談時,遠遠的我見過一次。是你吧?”
蘇瑤有些無措的點頭。
“聽說蘇姑娘成了天下第一樓鎖琴樓的樓主,此事可當真?”隔著紅蓋頭,新娘的語氣卻顯得犀利。
“確有此事。”蘇瑤直白的回答。
“那好,你問吧!”
“呃?”蘇瑤一慌神“我還以為你會刁難我呢!可以問你嗎?那我問了。”
新娘隔著紅蓋頭咯咯一笑“你還真直白,問吧!”
“你是因為愛他,所以就嫁給他的對不對?不自覺的想嫁給一個人,其實就已經是愛上了對不對?”
新娘隔著紅蓋頭羞澀的偷偷望了望新郎,久久才點頭:“嫁人,多神聖的事情,就算沒好的出生也沒什麼重要,女人,反而是夫婿重要,潛意識有了嫁給他的想法,應該是不自覺的就愛的及深吧,嫁人,那可是一輩子生死榮辱興衰全都隨著這個男人,別說你沒想到,女孩兒家這個打心裏就明白的,就像……”語氣從犀利變得羞澀“我第一眼見著相公就想嫁給他,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他不知道他是誰時,我就已經愛上他了吧!”
“憐兒……”新郎喜上眉梢,臉上溺死人的柔情。
蘇瑤見了……肉麻戲碼……我該退場,正要轉身,卻被攔住“慢著!”
“瑤姑娘的問題是想影射什麼?你是……”隱了話尾,頓了頓帶著調笑,“還是,瑤姑娘對這位公子芳心暗許?”
蘇瑤尷尬的抬眼看向樂白,對上他的炙熱,隻好靦腆一笑。
“相逢既有緣,蘇姑娘,婚禮你定是無法來參加,既然這樣,就送我一樣禮物如何?”
蘇瑤一聽,點頭同意。
“我可不要你的東西,隻是想看看鎖琴樓傳人的玉珠鏈到底有什麼稀奇!”
“這簡單!”蘇瑤一笑,就伸出手腕“你別介意哦,它自從戴在我手上之後,就再也拿不下來,你隔著看,行吧?”
“真的?”聲音裏透著驚歎,試著扯了兩下還真拿不下來,“果然精致,果然神奇。為了謝你,再告訴你一個你沒問,卻該知道的!蘇姑娘,靠耳過來。”
蘇瑤乖乖的靠過去,新娘不忌諱的掀起一角紅蓋頭,“蘇姑娘,有人怕是忌憚與你,望你保重!”
“啊!”蘇瑤一片茫然!誰忌憚我啊!誰要鎖琴樓我給誰就是……忌憚我什麼……
說完,新娘怡然掀開紅蓋頭,拋進花轎裏,若有似無的憋了樂鈴一眼,樂鈴避諱的移開眼,身子卻不自覺的退開一步。
新娘伸出手,新郎了然的接過手,把她拉上馬車,環著她坐於馬上。
“再會!”新娘對蘇瑤友好一笑。
“謝謝。”蘇瑤退開,綻開媚然一笑,傾國傾城……
隊伍又開始前行,蘇瑤快步跑回馬車,搬出焦尾,隨後置於地上,悠然而奏,這是她的禮物,謝謝她解了她的惑,也希望他們幸福美滿,一首熱情洋溢的喜洋洋暖了所有人的心,喜氣爬上臉,蘇瑤一直彈著,知道隊伍行至山下,都還能聽見嘹亮喜氣的曲調。
“為什麼幫她,憐兒?”
“相公,她幫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是我弟弟。這曲子真美,怕是再也聽不到這麼巧奪天工的絕妙曲調了,對了,相公,你不覺得她很美嗎?”
“美?沒發現……這世上隻有我的憐兒最美!”
“相公……”
“瑤姐姐,他們走遠了。”樂白隨心的坐在一邊,閉著眼聽著曲調,一臉的笑。
樂鈴反而坐不住了,出聲提醒。
“是嗎?”蘇瑤才抬眼,微微一笑“白哥哥,我們走吧!”
樂白起身,用手中的折扇拍拍身上的塵土,接過蘇瑤手中的琴,“走吧!”對著身後發愣的樂鈴招呼了一聲,和蘇瑤並著肩往馬車走去。
“丫頭!”樂白淺笑著開口,“你是想嫁人了?”
“沒有啊!”蘇瑤淡淡的回應。
“那麼,等你再沒發現愛上我時,就想賴著我的話,就讓我娶你吧!我可是真心的!”樂白停下步子,語調認真,對著蘇瑤的眼柔和而寵溺“或者,你現在就這樣想?那我馬上娶你!”他娶定了這時而聰慧時而糊塗的丫頭。
“白哥哥……不是……”蘇瑤急著開口目光閃爍,不知所措的攪著手指,她才知道她愛上衛階了啊……可白哥哥……
樂白隻以為那是女兒家的羞澀,親昵的伸手撫了撫蘇瑤烏黑的發,笑著快步走開。
蘇瑤不自覺的退後一步,亂了……無措的看向身後目光陰鬱的樂鈴,樂鈴對上她無辜的眼神不自在的歎了口氣,上前拉起蘇瑤的手,“瑤姐姐你是累了,我們上馬車再休息吧。”
蘇瑤感激的點點頭,回應地握緊樂鈴的手。
原來她早就愛上那個邪魅又清冷的男人了,從第一眼起就愛上了,要不然她不會因為他的不待見而生氣,不會拖著腿疼去他的院落找他,不會在那個雷雨交加的天氣緊緊的抱著他,不會跟著他離開,不會那麼認真的學藥理學毒物,不會像鴨子一樣不停嘴隻希望他的一句話,不會故意製造麻煩想要他注意自己,不會因為他不理會自己而生氣,不會……不會總是不自覺的想,衛階,你娶我吧……
衛階現在在哪裏?離開了嗎?等回去看了爺爺,就去找他,她才不怕呢!矜持!屁咧!老娘可是蘇家大小姐,狐狸精養大的,還搞不定一個男人,再說,就說年紀我還多活幾千年呢!衛階!衛階!我好想你……
“瑤姐姐!”
“是!”蘇瑤一驚,差點從座上摔下來。樂鈴趕緊拉住蘇瑤往前傾的身子。
“瑤姐姐,你想什麼呢?”樂鈴有些抱怨的開口“你最近總是發呆來著!”
“我哪有!”蘇瑤賴死不承認。
“好啦!那我問你哦,瑤姐姐,你問那問題幹什麼?還要去攔人家花轎!真是夠魯莽的,還好得你不是什麼彪壯的漢子,要是的話,我看那新郎官功夫可不弱,還沒近身你就該斷氣了!”
“是嗎?我隻覺得他挺凶的!他要是對我怎麼樣,我撒些毒粉轉身跑不就行了!“你!”樂鈴不待見的嗤笑,“瑤姐姐,你別丟人了,你才習毒多久,就算是那毒經全背下了,也運用不全,大師兄能對付他我相信,你?你的毒藥就比麵粉強些!”
“你就這麼不信我嗎?”蘇瑤不悅的皺起眉“不信我,好歹也信你大師兄啊,不是說名師出高徒嗎?”
樂鈴聽了笑得更凶“瑤姐姐,你可別怪鈴兒,鈴兒可不是不信,是根本不信!”大師兄那麼討厭女人說兩句話都難,性格上孤傲,再加上瑤姐姐又是絕美的女人,不被討厭透就算好了,能學到多少,有待琢磨……
“真想毒死你!”蘇瑤裝著呲牙咧嘴的做了個鬼臉。
“你舍得嗎?”樂鈴拋了個媚眼,才又清了清嗓門“瑤姐姐,你還沒回答我呢!別打混……”
“我確實想打混啊……”誠實有時候也是罪!,可蘇瑤卻又擺出無辜至極的表情,讓樂鈴莫名的沒了氣頭。
“你說不說!“好話不聽用逼的!樂鈴不客氣的開口,嘴角卻帶著笑,讓蘇瑤看不出認真,隻以為是女兒家的玩笑。
“嗬嗬!“蘇瑤笑著掙了掙被樂鈴拉的緊緊的手腕,“就是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啊!但是問你有什麼用!你和我一樣沒經曆過啊!所以,看見花轎就突然覺得新娘子應該知道吧!所以就……不過”蘇瑤懊惱的看了看樂鈴,才咬著唇靠近樂鈴,小聲道:“怎麼辦?白哥哥好像誤會了,我隻是把他當哥哥啊……”
蘇瑤沒注意到自己一番話下來,原本緊握自己手腕的力道一驚放輕,隻見樂鈴白了蘇瑤一眼,有幾分可惜的語氣道:“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就和表哥保持些距離就好!”
“可以嗎?這樣……會傷白哥哥的心嗎?”
“傻姐姐!表哥這風流痞子可是見人就這麼說,你信他?”
白哥哥是風流痞子?不像啊……玩笑有點大吧……也沒反駁,支著頭打了個哈欠,帶著困意含糊的嗯了一聲,倒頭就靠在樂鈴肩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