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洲 第一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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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落了,世界開始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而長安城內卻夜夜笙歌,燈火通明。好一副熱鬧的景象。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現在的城門腳下正躺著一個乞丐。“咚”,一個銅子跳到了他的眼前。那人也不理睬,隻是繼續把那像水一樣的流質往胃裏灌。
“大叔,你又不收拾這些零碎銅子。”一個小乞兒不知何時從那裏冒了出來,手中拖著一個大布袋,熟練的將在地上的銅子一個個揀起來,還不時厥起嘴,不滿的望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
“空了。”那個乞丐終於伸出手去,搖了搖手中的空葫蘆,“小鬼,再給我弄壺酒來吧。”那人嬉笑著說。那小乞兒無奈的看了一眼像爛泥樣灘在地上的人,甩過手,一把奪過葫蘆。再次拖著口袋離開了。
清冷的月光灑在地上,此時的長安城披上了一層如霧的薄紗。安靜的城樓腳下,那乞丐仿佛聞得到那月光的香味。眼皮好重,清幽的笛聲翻飛入耳,“淵。。”那個刻在他心裏的名字就那樣吐在了舌尖,可他不敢,也不願再說出那個名字,夜色又濃了,他的瞳孔似乎就要隨著這笛聲淹沒在無邊的黑暗中。
一聲淒厲的尖叫忽然劃破了這夜的寧靜。亦打破了他眼中那無邊的黑暗。小鬼,他睜開眼,心忽的就收緊了。十幾年來。陪在他身邊的隻有這個孩子。足尖一點,他像離弦的劍飛馳而出。誰也想不到,醉臥長安的乞丐竟有如此的身手。一點,還差一點了。他疾馳在一條短短的弄堂,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這條小巷特別的長。
眼前有一絲光亮傳來,視野豁然開朗。空曠的石板大街上,一個小乞兒倒在那裏,周圍的石板都已被血浸染成了黑色。在銀色的月光下,猩紅而妖異。在他身旁跪著一個發抖的小女孩,早已是淚流滿麵,而那倆人的身旁還有著兩隻鬼魅,不斷的在空中飄蕩。發出誇張而詭異的笑聲
“你殺了那孩子?”那乞丐平靜的問。臉上看不見一絲怒氣,有的隻是嚴肅。
“是又怎麼樣,老天待兄弟不薄啊。先來個嫩嫩的小子,再來個有嚼勁的老頭,不錯”那鬼魅咧開紅色的大嘴一笑說,眼中盡是鄙俚。那乞丐倒也不怕他,反而更加輕蔑的笑了一聲。也不顧那鬼魅,俯身拾起地上的一根木條,直指那兩個鬼魅。巨大的風兀的在他的身下卷起。隻見他隻淩空一劃,那青石砌的壁變分為了兩半,驚的那鬼魅四處逃散,可為時已晚,剛才那一劍早已擊潰了他們的身體,到灰飛湮滅時,兩隻鬼魅模糊的聽到了一句話。
“吾名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