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讀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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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總是過去地這麼快,轉眼一個周末過去了。星期一是我到帝丹高中上學的第一天,這是一個新的開始。我和新一一起走在路上,感到一種莫名的激動。
剛進入了校園,一大群女生就衝了過來,把我們給圍住了。我剛到學校,根本搞不清狀況,完全吃驚於這一畫麵:那些女生有的遞給新一信,還有獻花,要簽名,甚至還有一個女生拿著照相機拍照片,一群女生不停地叫著,“新一!”,“公藤學長!”……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那堆女生中鑽了出來,但似乎新一就沒什麼好運了。
“新一,我先走了!”我朝著他大喊,說完獨自朝教學樓走去。
“幫我一下啦,平伊!”新一似乎在對我求救。我回頭對著他一笑,繼續向教學樓走去。我想,那些女生應該是新一的愛慕者吧。
“老師。”我走到了辦公室,看見老師正坐在位子上。
“哦,你是淺井平伊同學吧!歡迎到我們學校。”老師走了出來,領著我向教師走去。
我不習慣別人叫我的姓。大概是阿笠博士說的吧。
教室——
“大家安靜一下!今天有位新同學要和我們一起學習。”老師先進了教室,走到了講台上,對大家說,而後轉過頭,點頭示意走進教室。
我慢步走進了教室,走到講台前,對大家說:“大家好,我叫淺……大家就叫我平伊吧。請多指教。”
“你的姓是什麼?”突然有個男同學大聲叫。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在老師替我擋了一下:“你先坐到阪本同學,就是靠窗的那位同學的後麵的位子。”於是我邁開步子,向座位走去。
“好漂亮啊!”我聽見許多人紛紛議論,覺得不好意思。
“好了,我們開始上課了。”老師在講台上對我們說。
一天的學習實在令我疲憊了,放學之後,我在位子上伸了個懶腰,收拾書包準備走了。
“你好,我是阪本成吾,請多指教。”
我抬起頭,發現是坐在我前麵的同學,於是便和他打了招呼。
“聽說,你是從美國來的,日語怎麼這麼好?”
“我很久以前,就開始學了。”
“你剛到日本不熟悉路吧,我送你回家。”他對我說。
我不習慣別人送我回家,於是就說:“不了,我自己行。”隨後,便走出了教室。
“哇,他就是從美國來的。”
“好漂亮啊!”
“但是他是男的耶!”
我走在過道上的時候,那些學生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並且都在評論我,我總感覺有點不自在,便加快腳步去換鞋子。
“平伊!”隻聽見新一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他跑到我身邊,微笑地說:“怎麼樣?在這裏上課習慣嗎?”
我微笑地看看他,說:“恩,就是有些日語不習慣!”我們兩個一邊走一邊聊。
“什麼!工藤新一竟然認識那個漂亮的小鬼!”似乎我和新一走在一起更是引人注意,大家對我的看法更多了。我下意識地離新一遠了一點。
“新一,你怎麼認識這個人啊?”從我們身後走來一個女生,她長長的頭發一直披到後背,臉上微微泛紅,眼神似乎非常溫柔,看得出她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女生。
“哦,小蘭,他是我的遠房親戚,算起來我應該是他的哥哥!”
什麼??新一是我的哥哥。聽見新一的回答,我大吃一驚,連忙給他使眼色,但他卻一點都沒發現。
“新一的弟弟?從來都沒聽你提起過你在美國還有弟弟的。”
“遠房的親戚啦。因為他父母有工作都要去外地,便把他送到日本來,讓我和他一起住,好歹可以相互照顧嗎。”新一說完回過頭,對我說,“平伊,她叫毛利蘭,和我們是同班的。”
那個女孩轉頭過來對我說:“我叫毛利蘭,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我覺得這女生和新一的關係不簡單,這使我的心裏感到一絲不安……
“新一他和你一起住嗎?”
“哥哥和弟弟當然一起住了,我們很久都沒有見了。”
我拉拉新一的手,示意他不要說了,但是新一似乎更加地肆無忌憚。
我們邊聊邊走,來到了一個分叉的路上。
“我該走了。再見了,新一還有平伊!”小蘭揮了揮手,向我們告別,在走之前又加了句話:“一個是新一,一個是平伊,都有一,看來你們真是兄弟哦!”
“你這個家夥,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兄弟,真是的。還是偵探……”我看見小蘭走遠了,便向新一抱怨。
新一滿不在意地回答:“怎麼?難道要我告訴她真相嗎?你希望如此?”
“當然不希望了,但你也不能把我說成是你弟弟吧。”
“怎麼?當我的弟弟不好嗎?”新一慢慢地靠近我,我一直退到了牆壁……
“快走了!”我先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麵。
“是啊,平伊,快去做飯啦,我肚子餓了。”
我冷冷地拋過去一句話:“餓死你算了,省得你胡說八道!”
“我怎麼是胡說呢,我可是在替你打圓場。我應該是你的救命恩人吧!而且是兩次了!……”
深夜——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怎麼睡也睡不著,可能是剛上新學校不習慣吧。扭頭一看時間,12點多了,看來是失眠了……
於是下了床,走下樓來,倒了一杯牛奶喝,但是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幹脆不睡了!”我穿了衣服走到院子裏。
離家已經2個星期多了,他們會發瘋地找我嗎?哥哥……哎呀,不行不行!!平伊,你在關心誰啊?你要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子,完全是那個家夥造成的,最慘的人是我自己才對!用不著替他們擔心,他們肯定巴不得我走,走得越遠越好,少了一個掃把星。但是我的母親仍在那裏躺著,平時受了氣可以到母親那裏去訴苦,去發泄,現在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要說工藤新一,我很想把他當親人,但是他怎麼認為?而且我覺得我對他有了愛的感覺,這正常嗎?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他,他還會對我這麼好嗎,或許會和慢慢疏遠……總之,我現在把心收回來吧,不要去想愛他的事!我使勁地搖了搖頭,暗示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我們都是男的,怎麼可以又愛呢?不行,堅決不行,平伊你要把這種想法從你腦子中全部刪掉!
我看著深夜的天空,隻有幾顆孤單的星星微微發著光,月亮隻發出一點點地光芒,似乎是軟弱無力的。這近似於黑暗的天空,使我產生了一種陰森的感覺。
這個星期我要把另一張金卡裏的錢轉過來,總不可能一直住在新一家吧,太丟人了。得自力更生!我慢慢地走向大門,盡量不發出聲音,準備去走走,反正也睡不著。
“這麼晚了,你要到哪裏去?”突然一陣聲音打破了寂靜,我回頭一看,新一就站在大門邊。
“我隻是想出去散散步而已。”我被他嚇了一跳。
新一朝我走來,拉起我的手就往屋子裏走,“你忘了嗎,被打的事?這麼晚了,不知道哪裏又會有這樣的人出現。再說,明天還要上學,你晚上不睡怎麼會有精神上課?萬一,你走丟了,回不來怎麼辦啊?真是太任性了!”他一直把我拉到了二樓。
“拜托,不要讓我擔心好嗎?”他把手放到了我的頭上。我的心突然緊了一下,新一他在擔心我嗎?
“但是我睡不著……”我反駁道。
“不管怎樣,都不要晚上一個人出去,即使是睡不著也不行,你趕快睡覺,否則明天你就起不來了。”
我聽了他的話知道想出去不行了,便打算躺在床上。我脫掉了外衣和褲子,鑽進被子。
“新一,你先去睡吧!”我是想讓他回去,然後看會兒書。
“平伊,你別想瞞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一定是等我回去。”新一他又一次看穿了我心裏所想,“我就在這裏坐著,不回去了。”
“不行啦!新一!”我急忙說道。
“你不要管我了,快睡覺!”
我隻好乖乖地躺下,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
“零零零……”突然一陣鬧鍾的聲音把我驚醒了。我坐起身子,發現自己竟然睡著,更尷尬的事新一他一直坐在我旁邊,沒離開過,之後他睡著了,我們兩個幾乎是臉貼著臉睡覺的。我連忙推開了新一,下床穿衣服。
“嗯?怎麼啦?”新一被我一推,醒了,但是仍然是睡眼惺忪的樣子。
“沒……沒事,我去準備早飯。”為了掩飾自己的醜態,隻好以準備早飯為由了。
帝丹高中——
“早上好,新一,平伊!”小蘭從後麵走了上來。
“早上好,小蘭。”新一很自然地和她打招呼,而我卻不知道稱呼她為什麼。這時,新一湊到我耳邊說:“叫她小蘭就行了。”我看了新一一眼,心中又一次起了疑雲,麵前這個人為什麼三番兩次都能猜到我心中所想?我向小蘭打了招呼,三人便往教學樓走去。
“小蘭!”突然有一聲音從後傳來。
小蘭回頭一看,高興地說:“園子!”之後他對我說:“平伊,她是我的朋友鈴木園子。”
“你就是那個轉校生?”那個女生仔細地打量了我一番,“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哇,是工藤學長!”一陣爆炸性的聲音過後,新一拉起我就跑。
“哼,你可真受歡迎的。”我回頭看看那些女生。
“什麼啊,我隻不過破了幾個案子而已。比不上你嘍,你一到學校就成了別人議論的對象。哦,對了,平伊,你以後少和園子接觸。”
“為什麼呢?”
“她是大小姐,而且她很會找男朋友的,一個不行換一個,你小心成為她的目標……”
“我覺得她不是這樣的人啊!”
新一從鞋櫃裏小心翼翼地拿出鞋子,快速地把鞋櫃的門關上,對我說:“你看人很準啊?我告訴你好了,從她步入這個高中算起,她就換了20多個男朋友。總之,你少和她接觸啦。”
我一麵換鞋子,一麵想:“是不是在說謊啊……應該沒有新一說得那麼誇張……
放學——
我在位子上整理著書包。這時一個女生走到我身邊:“你是不是叫平伊?”
我抬頭看了看她,應了一聲。
她伸手遞給我一封信,我接過信,她便匆匆地離開了。
我整理好書包,拆開信封拿出信封準備看……(會不會是情書啊?我邊拆信封邊想。)
“平伊你在看什麼?”新一又一次神出鬼沒地出現在我身邊,伸手拿走了我手中的信。
“新一,你……還給我!”我連忙去奪那張紙。
“嗯?”突然新一把那封信揉成紙團,慢慢逼近我。
我退到了窗戶邊,看著新一的臉……
“你認識那個女的?她怎麼會寄信給你的?”新一一臉嚴肅地問我。
我被他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我怎麼知道,那個女的我連看都沒看過。”
“你準備就這樣回答我的問題嗎?”他還是在靠近。
“不是,我……”我連說活都覺得有些困難了,兩人靠這麼近。
“隨便你了。”他把信交到我的手裏,“剛到學校兩天,就把一個女生的心給勾走了,很有魅力哦……”他似乎是嘲諷我。
我聽到他的話心裏實在是不痛快,便扔了一句話過去:“誰稀罕啊!你去和她約會好,反正她看到你會更高興吧!”我抓起書包就走。
“平伊!等一下啦!”新一追了上來,“你生氣啦?”
“哦,是平伊同學啊,正好,你到辦公室來一趟。”老師正好迎麵走來。
我連忙跟著老師走進了辦公室。
“平伊,下個星期,學校要舉辦校祭會。以前都是鈴木同學和毛利同學幫忙的,我聽新一說你以前也演過一些話劇,所以這次我希望你們三人能合作。另外,這裏是一些表格,你拿回家去填好,等校祭會後再交給我。還有,離校祭會隻有十天的時間了,趕快開始排練吧,鈴木同學已經把劇本寫完了。”
我答應了之後,便匆匆地買食材了,估計新一肚子餓扁了吧……
新一宅——
“新一,我回來了!”我打開門,發現屋子裏的燈是關的,便打開了燈,又一次對著空氣大叫:“新一!”整棟房子裏隻有回音,卻沒有新一的回答聲,而且新一好像根本就沒有回來。
他不會生氣了吧……算了我先去做飯吧。我走進了廚房,開始做飯。但是等我做完飯後,新一也沒有回來,我以為他躲在房子裏的某個地方,於是到書房,臥室,客廳,那個藏書室仔仔細細地找了一遍,可始終沒有發現新一。
難道他出事了?我不敢再往下想,立刻衝出了門,跑出去找他。我沿著上學的路邊跑邊喊邊找,卻沒有見到他,也沒有聽到他的回應。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新一,你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我發瘋般地跑在大路上,顧不得旁人怎麼看我。如果新一出了事,那麼我……整個二丁目區都被我翻過來了,連小路裏都看了,還是沒找到新一。他會不會回去了?我立刻跑回了家,但是整棟房子裏沒有燈光,新一根本就沒有回來。我原本想找阿笠博士問問,但是想起阿笠博士昨天去了西多摩市,隻好獨自進了房子,坐在沙發上,看著那桌快冷的飯菜發呆。
“轟隆隆!”天上響起了驚雷,我知道這該死的天又要下雨了。新一怎麼還不會來啊……他會被雨淋的……我報警吧,不,再等等好了……
我坐在客廳裏,看著牆上的鍾:八點三十分……九點……十點……十一點……,新一還是沒有回來,雖然我想報警,但是我相信他肯定不會有事的,再等等,如果十二點還沒回來,就報警。我木然地坐在沙發上,心裏成千上萬次地祈求新一快點回來,不要出事啊……
慢慢地,我的眼皮重了,過了一會兒便睡著了……
…………
“新一!”我猛地睜開眼睛,因為我感覺到有人給我蓋被子。果然是新一,他就在我的身邊。
“平伊,你睡在這裏要著涼的。”新一似乎根本就沒生氣,對我還是這麼溫柔、體貼。
“新一!你去哪裏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如果是在生我的氣,那就站在我麵前把話說清楚啊,你出了事怎麼辦?”我不能控製自己,眼淚簌簌地滴落下來,大聲地問他。
“對不起,回家時剛好碰到了目暮警官,聽他說發生了案件,於是就跟著他去了,後來又到警視廳的搜查一課作了筆錄,所以……”新一對於我的反應感到很內疚。
“那你要打個電話回來呀!我以為你出事了!”我站起來抓住他的領子,大聲地說。
他沒有反應……
“新一,不要讓我一個人……”我低著頭輕訴道。
忽然,他的手繞到我的背後,把我緊緊地抱住。我的臉貼到他的胸上,感覺著他的心跳。新一的行為讓我感到喉嚨裏哽咽了一下,那不爭氣的眼淚從眼眶裏緩緩流下,沾濕了他的衣服。我不知不覺中也抱住了他。
我不能失去新一,如果失去他,我活著就沒有什麼意義。我愛他!不是親人之間的那種愛,也不是同學之間的那種愛,而是戀人之間的愛!我已經失去過一次母親,不能再失去我所愛的人,即使他不喜歡我,即便他不愛我,隻要他能好好地活著,我就幸福……
“我答應你,以後不會這樣了。”新一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
我聽了他的話,把他抱得更緊了,我好害怕,害怕失去他……
這一刻似乎非常地長久,我靠在他的懷裏,他緊緊地抱著我,我們兩個就坐在沙發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根本就睡不著。然而這一刻,似乎又非常地短暫,仿佛隻是一霎那間。靠在新一的懷裏,我感受到了失去的安全感和依賴感。我已經不能離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