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替那個人給你點讚！”
    這句話一說完，肖戰就站起來，在大家的麵前，親了王一博的臉頰。
    “。。。。。。”
    “。。。。。。”
    “。。。。。。”
    “。。。。。。”
    “。。。。。。”
    客廳裏徹底沉默了。
    老周剛拿一個饅頭放在嘴裏，還沒來得及咬一口，饅頭就直接掉下去了。
    老陳、老宋、老鄭也目瞪口呆地看肖戰親王一博。
    王一博臉上現在比番茄還要紅，他慢慢地轉過頭，眨眼看肖戰。肖戰的眼裏都是寵溺和愛惜，還有一點不怎麼熟悉的衝動。王一博想說話，但是他找不到什麼話來說了。
    大家好像看出了什麼，但是就在那時侯，愚蠢的老鄭就大叫：
    “戰哥！你真的太疼老王了！我，我也是一個忠貞不渝的人，我隻是還沒找到那一半而已！你能不能也欣賞我一點？我有女朋友的時候，我也會這麼深情，不會比老王差的。”
    大家都眨眨眼，剛剛看出的什麼東西都被老鄭的這幾句話打亂了。原來是肖戰欣賞王一博的深情才這麼做啊？好像有哪裏不對吧？也好像對的了？
    肖戰漫不經心地坐下，微笑跟大家說：
    “你們說得對，一博實在太棒了。”
    那頓晚飯，他們就這樣吃下去。氣氛好像總有點怪怪的，也好像沒有。
    *
    送了這幾個家夥之後，王一博回到廚房，看到肖戰在洗碗。王一博靠著牆壁，交叉雙臂，似笑非笑地問肖戰：
    “戰哥，剛才那麼激動，在大家的麵前那麼做，現在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了？”
    肖戰假裝不懂：
    “你在說啥啊你？”
    王一博慢慢地走到他的背後，伸手關上水龍頭，順便抱肖戰的腰。肖戰問：
    “什麼？想流氓啊你？”
    王一博的另外一隻手也伸出了，摸著肖戰的臉。他親肖戰的肩膀，壓低聲音，道：
    “你今天那麼做，我差一點就當場硬起來了，你知道嗎？”
    肖戰罵：
    “色狼！”
    不過罵倒是罵，肖戰還是轉過頭，開始跟王一博親吻。
    他們親了不知道多久，最後快要結束的時候，王一博又在肖戰的鎖骨留了一個吻痕。
    之前他們去泡溫泉的那三天，兩個人身上都有不知道多少對方留下的吻痕，這些日子沒有機會那麼做，王一博現在一咬就咬得很使勁。肖戰打了他的背，罵：
    “你是小狗嗎？咬我那麼痛！”
    王一博抬起頭來，親肖戰的下巴，跟他說：
    “是你先刺激我好不好？”
    肖戰“哼”，推開他。
    “夠了，走開，讓我洗碗。”
    王一博不怕，又靠近，抱他，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歎了一口氣，道：
    “戰哥，我都被你迷死了，離不開你了。”
    肖戰聽他這麼說，表情忽然溫柔下來，撓他的頭發，道：
    “那就別離開我吧。”
    *
    經過很艱苦的練習，有了肖戰的幫忙，他們成功做出一個特別帥氣的舞蹈視頻，寄到導演組。寄了視頻還要等一個月才有結果。
    等了一整月，終於有人給老陳打電話，跟他揭曉他們舞團已經被選中了。
    所以，在一個晴天，他們舞團和肖戰一起去參加挑選偶像的比賽。
    那時候快要四月了，天氣變溫暖了，風輕輕地吹，在現場有很多青少年來報名，後麵是無數觀眾等著，有的是來給選手加油，但是大部分是為了三位導師而來的。
    選手們被安排在前麵，每個組合都能看到其他的。因為他們都是先要通過視頻挑選才被請來，所以誰都看起來不錯，不是外表好看就是風格突出。
    有一群女孩穿得太性感了，就是那種穿得跟沒穿差不多的樣子，老陳用手蓋老鄭的眼睛，跟他說：
    “閉眼，少兒不宜！”
    肖戰一看這幾個女孩一眼，王一博臉就黑了，咬牙切齒問他：
    “我在這你不看，你在看什麼啊戰哥？”
    肖戰翻白眼，跟他說：
    “吃什麼醋啊你？我是覺得她們年紀太小了，怎麼能穿成這個樣子。”
    王一博那時候才轉過眼看，果然她們都看起來大概才十四五歲，有的甚至十二三，這麼穿實在反感。更別說現在天氣雖然比冬天溫暖，其實還是十一二度，這些女孩都凍得一直發抖了。老陳跟他們說：
    “他們旁邊有人，好像是經紀人。這個女團大概是公司帶來參加的。”
    王一博和肖戰又看一眼，果然是有人帶著，是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雖然穿著西裝，但是看起來真的是衣冠禽獸。
    這些女孩都凍到那個樣子了，還是害怕地偷偷看他，不敢說什麼。肖戰搖搖頭，跟王一博說：
    “倒黴的孩子。”
    其實很多少年少女想進娛樂圈都是這樣。落到一個無良的公司，被對待得不好，做或不做什麼都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等了一會，導師的車都來了。三輛車，一輛接著一輛出現，在現場的人都開始歡呼。張麗華先下車，她的粉絲們就開始喊“華姐！華姐！”、“女神、女神”。
    她笑著揮揮手，走進去。走了幾步，看到王一博和肖戰，她的腳步忽然頓了。張麗華給他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點頭，然後繼續走。王一博跟肖戰說：
    “她好像覺得你也來參加競選。那個眼神啊。。。。。。”
    那時候，忽然有人推王一博的背，想跑到前麵。一邊推，一邊大叫：
    “一玉哥哥！一玉哥哥！！！一玉哥哥來了！！！”
    老陳他們也興奮地叫：
    “傅一玉！傅一玉！”
    剛下車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身高大概一米八五，肩寬腿長，麵貌超級帥氣，也超級高冷。那就是傅一玉。
    他身上穿著他代言的高級品牌，一身黑色衣服，頭發又染紅，想有多酷就有多酷。他向觀眾點了頭，冷酷地走到裏麵。老陳感慨：
    “真是男神，笑都不笑也迷死人了！”
    王一博的太陽穴抽了抽，老陳不是直男嗎？一看到偶像就彎了？連直男都這樣，難怪傅一玉的女粉絲那麼瘋狂，喊他的名字，喊到嗓子都幹了。
    第三位導師是一位男歌手叫於歡，男子組合出身，這十幾年名氣一直很高。
    三位導師雖然每位都有涉足各種各樣的領域，但是今天來的選手，如果是往唱歌方向走，根本都是因為於歡而來，如果是喜歡演戲，根本是來找張麗華，而像王一博舞團喜歡舞蹈的孩子，則是為了傅一玉而來的。
    三位老師進門了，工作人員帶選手到後台。有票的觀眾也馬上進賽場去。外麵很快就沒有人了。
    *
    在後台，選手們要抽出自己的表演順序。老陳抽到第三十，所以他們舞團要等三四個小時才能表演。其實這樣的比賽，越到後麵，導師的標準越高，所以他們算是吃虧了。
    抽到前麵順序的選手一個接著一個開始上台表演。有的唱歌，有的跳舞，有的演戲，有的自彈自唱，有的唱自己寫的歌，有的甚至表演武術，等等。
    那個穿得反感的女團表演跳舞和唱歌。她們一上台，台下就發出一絲噓聲，三位導師也抽了眉心。等她們開始跳舞唱歌的時候，傅一玉的臉馬上變黑。
    不知道她們的經紀公司想什麼，選一首特別性感的歐美歌曲，內容大概都是講性關係的事，舞蹈也按照歌詞而編。
    問題就是這首歌的原唱女團都是二十多歲的女生，而現在在表演的女孩都是十五歲上下的。
    在後台，大家也小聲地評價這個表演。王一博和肖戰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捂臉不看。
    大概一分鍾過去，傅一玉按了桌上的紅色按鈕，讓選手停下來。過了幾秒鍾，張麗華和於歡也按了按鍵。所以這些女孩不可以表演下去了，停了下來，看起來很失落和難過。張麗華問她們：
    “先介紹一下自己。”
    她們開始自我介紹，果然都是十五歲上下。張麗華聽到了她們的年齡，按了太陽穴，歎了一口氣，說：
    “我覺得你們今天的表演不適合你們的年齡。所以很抱歉，我不能選你們。”
    傅一玉沒有張麗華那麼客氣，直接冷漠地說：
    “這個舞，你們不應該跳。這首歌，你們不應該唱。我不會選你們的。”
    聽到張麗華的拒絕，這些女孩快要哭了，聽完傅一玉說的話，真的有人開始哭。於歡也很不留情地說：
    “我不知道是誰讓你們這麼打扮，給你們選這樣的舞蹈和歌曲，但是我勸你們，下一次還是選適合自己年齡的表演吧。我也不選。”
    這幾個女孩那時候都哭了，很難過地回到後台。沒想到，經紀人一看到她們就開始打她們了。他打每個人一記耳光，一邊打一邊罵：
    “你們太丟人了！都是廢物！還敢哭！”
    這些女孩連哭都不敢哭了，都低下頭說對不起。老鄭看不下去了，跟其他哥們說：
    “兄弟，我們得過去幫她們！她們太可憐了！”
    王一博看那個畫麵，其實也很憤怒，但是現在跑過去幫她們，其實是害她們的。因為經紀人要是在這裏丟臉，回到公司的時候一定會打她們更厲害。肖戰歎氣，攔著老鄭：
    “別。你在這替她們說話，之後她們會更受虐待的。”
    老鄭表示不懂。老陳也攔著他：
    “戰哥說得對。這樣的事，肯定不是一次兩次了。現在我們能當場幫她們，但是回去之後，她們會遇到什麼，我們就沒辦法知道了。”
    老鄭看起來好像還不懂，還想過去講道理。那時候，真的有一個女工作人員過去說話了：
    “這位先生，你怎麼能打她們？”
    那時候，年紀最大的女孩忽然抬起頭來，罵那個工作人員：
    “關你什麼事？誰讓你罵我們的經紀人？”
    那個工作人員愣住了。老鄭也愣了。但是王一博懂女孩為什麼那樣做。她是怕如果經紀人被人家說到丟臉，最後受害者還是她們。
    經紀人得意地笑，跟工作人員說：
    “我家的狗，我打。輪到你管啊？”
    說了就帶這個女團出去。
    後台裏麵的氣氛都沉默下來。老鄭口吃了，他問肖戰：
    “戰哥。。。。。。這個是怎麼。。。。。。怎麼可能的？這個是什麼道理的？幫她們還被她們罵？”
    肖戰歎氣不回答。老陳摸摸老鄭的頭發，什麼都不說。
    王一博那時候真的了解為什麼王媽媽去年拒絕模特公司。到現在王媽媽也不太願意讓王一博早早入行。年紀小的時候進了娛樂圈，又碰到壞公司，真的是毀了自己的青春。
    這些女孩，不管是因為想向上爬還是因為身不由己，隻要她們還留在那個公司裏麵，像今天的事或者更嚴重的事遲早都會發生。
    誰都幫不了她們。娛樂圈就是這樣，你不能一直希望老天會給你好機會和好老板。有些機會，最好要從早拒絕才是最好的選擇。
    *
    比賽繼續下去，老陳顯得越來越絕望。傅一玉已經收了三個舞團了，還有每個都是由經紀公司帶來的，又會跳又會唱，表演很專業，好像是生來去參加比賽一樣。老陳搖搖頭，跟王一博說：
    “我們太倒黴了，這樣恐怕他不會再收舞團了。”
    王一博安慰他：
    “不管怎麼樣，見他一麵還是可以的。”
    等了好久，終於輪到他們了。五個人站起來，擁抱一下，然後舉手擊掌，走到舞台上。他們走之前，肖戰很快地抱王一博，很小聲地跟他說：
    “你是最棒的，王獅子！”
    王一博在他的耳邊低語：
    “等一下看看我跳舞的時候，力氣有多大，你就知道我之後會給你多大的幸福。”
    說了就走，剩下一個臉紅耳紅的肖戰在後台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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