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辰妃句句誅心的話語，周子諾再也抑製不住，低吼道，“所以……真的是母妃謀害的父皇？”
    這是宇文言最不想見到的，他再也看不到周子諾少年時的模樣了。
    沒等辰妃說話，宇文言站出來搶先回答道，“皇上……不管是不是辰妃娘娘所為，太後把這件事交給皇上，無非是想皇上親自……”
    “行了！別在這兒惺惺作態！”辰妃打斷了宇文言要說話的話，抬起頭歎聲氣，走到周子諾身旁，拉了拉他的手說道，“孩子，我絕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他們要的也絕不會得逞，隻是……算是做母親的求你了，這個人留不得！”
    辰妃站在周子諾身旁，辰妃直指麵前宇文言，咬牙說道，“你若想坐穩這皇位，尤其是他，不能留，你知道先皇被那宇文清和牽絆了多少，他用感情要挾先皇，用權利製約先皇，他……甚至連死，也讓先皇不斷夢魘，這人是禍害，留不得……”
    “母妃，兒子就想聽一個真相，到底是不是母妃下的毒。”周子諾推開辰妃，反手握住辰妃的手腕，一字一句清楚問道，“母妃不要說別的，隻告訴朕這個便好。”
    辰妃看了看周子諾，又看了看宇文言，好像明白了什麼，神色突變，眼神也變得淩厲很多，猛地抬手，轉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周子諾臉上。
    這一舉動，無論是宇文言還是周子諾都猝不及防，頓了許久，周子諾這才轉過臉，紅了眼圈說道，“母妃到底是不會說的……”
    辰妃也是慌了神，那一巴掌也是衝動才打的，可覆水難收，強硬撐著說道，“我是要你清醒，別再想那些不中用的。”
    “朕……”周子諾嗤笑道，“還朕朕的，這皇位還不知道能坐到幾時。”
    “你……這沒出息的樣子！”辰妃說道。
    “我隻想知道真相，要母妃的一個回答就這麼難麼。”周子諾追問道，他知道母妃的那一個回答並不是不敢說，隻是她也在等，等自己的一個承諾，可這個承諾，他不會拿宇文言來換。
    再這麼僵持著，對誰都不好，宇文言站出來說道，“辰妃娘娘，龍虎符我早已交給了皇上，我也答應你，日後絕不用任何方式威脅皇上，若如此，我定已命謝罪。”
    也許真的如辰妃說的那樣，宇文清和確實如此，任意妄為的利用先皇對他的愧疚，一意孤行，放任大周的安危於不顧。
    隻是他記得先父說過，負了先祖的教誨，無顏麵對列祖列宗，宇文言不敢揣測先父，實屬大不敬，他隻能給出承諾，用這種方式，平了辰妃心中的怨念。
    辰妃冷笑道，“你少在這裝了，他對你的感情，不亞於先皇對你父親的，你說不威脅，他現在都不舍得對你放手，以後就舍得？你隻有死，才能讓子諾斷了這念想，隻有斷了念想，以後才沒有弱點，他沒有弱點，皇位才能坐穩。”
    “母妃！”周子諾再也受不了了，“我求求你，別再說了，行麼！不夠麼！父皇已經被你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