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不楚？”周子諾瞬間就氣炸了一般怒吼道，“這些宮人是活膩歪了麼！”
    張順德瞥了一眼青嫻，趕緊勸說道，“皇上，這宮人說的真真假假，咱們聽聽就算了。”
    “怎麼算！”
    “當沒聽到……”宇文言清冷的聲音，立刻讓周子諾原本已經怒火中燒的情緒，降到冰點，“你再說的大聲點，宮外的人就都能聽到了。”
    周子諾衝青嫻說道，“去，把說閑話宮人都叫來。”
    “叫來做什麼？”宇文言反問道，“證明你我沒有不清不楚，還是你想證明你有，再或者全殺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因流言，大開殺戒。”
    “殺了又怎樣。”周子諾說道，“議論重臣本就難逃死罪，何況……”
    “你還不知道自己身處怎樣的險境麼。”宇文言一臉疲憊卻強撐著，“你們都退下吧。”
    聽了宇文言的話，張順德揪著青嫻趕忙行了禮就退下了，看著他們離開一定距離，宇文言才又說話，“這些傳聞不管是誰說的，傳也傳了，你揪著不放，去懲罰那些宮人有什麼用，隻能證明她們說的都是真的，再者你有沒有想過，這些消息有可能就是旁人故意放出來，讓你我自亂陣腳。”
    周子諾一時啞口無言，吱吱呀呀的說道，“我就是擔心你。”
    “如果你真的擔心我，就盡力去配合海大人的安排。”
    “我……配合了。”周子諾像極了犯錯的孩子，怯怯的說道，“今天一天都在商討那些事宜，本來就累的，看你回來就知道是有事，所以才這麼生氣。”
    宇文言看了周子諾這幅模樣，竟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從懷裏拿出一張密封的紙張，“還有這上麵的人名，都是調查過清白的人，你可以唯才是用。”
    周子諾接過收好之後，伸手想去拽拽宇文言的衣角，卻被躲開了，宇文言轉身要走，說道，“記得吃飯，我先回去了。”
    等宇文言離開之後，周子諾打開那張紙，上麵寫的第一個名字就是今天接見的內務府海大人，上麵還有一些自己平時就比較欣賞卻不被重用的名字，想著宇文言確實很擅長甄奇錄異，可是仔細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李徹’的名字。
    周子諾不禁心想道，“宇文言竟還不放心李徹……”
    又掃了幾眼之後，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曹訓庭，此人竟也被宇文言熟知。
    曹訓庭之所以同周子諾熟悉，是因為宇文言離宮的那五年，皆是曹訓庭陪著周子諾習武，周子諾很是欣賞曹訓庭的直來直去，有話就說的性子，但也正因為這種不討喜的性格，讓他在禁軍中並不被重用，後來索性直接讓曹訓庭成了周子諾的伴讀。
    可是後來周子諾如願去了西北，再回來也沒有曹訓庭的消息，想著想著，周子諾便把張順德叫來，“你去禁軍把曹訓庭叫來。”
    張順德有些為難的說道，“皇上現在已經是戌時了。”
    “所以呢？”周子諾反問道。
    “奴才這就去。”周子諾自小都有張順德跟在身邊，所以張順德很是了解周子諾的脾性，領了旨就趕緊去了。
    這會功夫，周子諾溜達到宇文言的房間門口，想著這時間宇文言應該是在看書，可是一想到剛剛宇文言說過的話，還有宮人所謂的議論，周子諾始終都沒有推開那扇門。
    屋內傳來聲音，“是子諾麼？”
    周子諾慌亂之餘還是應聲道，“嗯，……我能進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