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 第十章 駕崩(8)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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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宇文言帶到言庭院的,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坐在言庭院內,問道,“為什麼帶我來這兒。”
宇文言坐在亭的另一邊說道,“你需要冷靜,還有我已經命人帶了消息給倉秦,他會在外麵做好準備,明日一早進宮。”
“做準備?”
“今日不光你,所有人都很慌亂,所以這一晚一定不太平,你若到淺心宮我就沒辦法照顧到你,所以隻能帶你來這兒。”宇文言如實說道。
“我做這皇帝,肯定很多人都不服,三哥想必都要氣炸了吧。”
“無論如何,先皇傳位於你,你現在就是大周名正言順的皇帝。”
周子諾看著宇文言,“我想知道,父皇和你,在殿內,都說了什麼。”
看出宇文言的猶豫,周子諾補充說道,“告訴我,不要騙我。”
夜已深,除了蛐蛐的叫聲,再聽不到其他聲音,宇文言走近周子諾,坐在他身邊說道,“我不想再跟你重複關於皇上同我父親的種種事情,皇上給我的聖旨是空的,你的名字是我寫的。”
“你說什麼!”
“這是皇上的意思,讓我選。”
“那為什麼是我?”
“因為……”宇文言轉臉看著周子諾那依舊有些少年稚氣的麵容,慢慢靠近周子諾,在他耳邊私語道,“我想看著你。”
耳鬢廝磨的這一句話,周子諾像是被驚到一般,推開宇文言,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再說一遍!”
宇文言直直的看著周子諾,“我說,我想陪著你,看著你,讓你一刻都不準離開我。”
“宇文言……”周子諾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震驚到,又以為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你……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麼?”
“你說呢?”
宇文言的態度徹底讓周子諾慌亂,他伸手抓住宇文言的手腕,“你說的可是真的?”
宇文言並未掙脫周子諾使勁握著自己的手,而是用一隻手輕撫道,“真的,沒騙你。”
“看著我。”宇文言捧起周子諾的臉頰,讓他看著自己,“別再懷疑,你說了那麼多年的喜歡,我聽了那麼久,隻是男女之間都無法說清的事情,你我之間又怎麼說的清,可是即便說不清,我卻再也推不開你,辰星。”
看著緩緩垂下眼簾的宇文言,周子諾異常心疼的說道,“推不開我那就抱抱我,好麼?”
周子諾再也不想逼著宇文言說什麼,做什麼了,隻要他接受,就已經足夠了。
聽到周子諾的話,宇文言伸出臂彎,緊緊將周子諾擁在懷裏,寂靜的夜裏仿佛隻能聽到彼此間愈加猛烈的心跳聲。
周子諾將臉埋進宇文言的肩膀,柔順的發絲,清新的味道,都讓周子諾為之陶醉,若這是一場夢,他便不願再醒來。
“累了吧。”周子諾仍不肯離開宇文言的懷裏,輕聲說道,“不管即將發生什麼,先休息,休息好了,才有力氣應對。”
“好。”
雖然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周子諾卻覺得這一夜才是同宇文言最真實的一次。
他睡得很是安詳,睡夢中仍覺得那個握住自己的手沒有鬆開。
清晨醒來,周子諾睜眼沒有看到身旁的宇文言,喃喃道,“昨晚真的是一場夢?”
可這麼想的時候,宇文言推門進來,“醒了,那就起來吧,倉秦來了。”
周子諾才知道昨晚發生的並不是一場夢,可既然都是真實的,他同宇文言的關係難道……?
正當周子諾發呆的時候,宇文言如往常般冷言道,“想什麼呢?”
“……沒什麼……”周子諾看了宇文言的樣子,怎麼都覺得昨晚那就是一場夢,什麼都沒發生。
周子諾穿戴整齊之後,隨宇文言到了承乾宮,看到守在門外的獨孤倉秦,又看到不遠處站著的周子景,還有剛從封地趕回來的周子卿。
周子卿仍舊是陰陽怪氣的打招呼,“這不是八弟麼?”
獨孤倉秦想擋在前麵,被宇文言攔住,搖搖頭示意不要說,他知道獨孤倉秦想說什麼,雖有遺詔,表麵上意味著周子諾即位,可現實裏,子諾並未親理朝政,也沒有大臣的擁護,這樣的稱呼就算再不合規矩,他們也無法怪罪,現在到底還是所謂的太後說了算。
周子諾也不介意,穩重的行禮道,“三哥。”
宇文言被周子諾這一舉動逗得有些哭笑不得,又看了看周子卿的臉色甚是難看,就算想說什麼也得憋著。
幾人一同進了承乾宮,諸位大臣都在等候,皇後娘娘則站在大殿上。
見人都來齊,便說道,“先皇駕崩,今日召諸位大臣前來,是因……遺詔!”
楊國相身為皇後的親哥哥,是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這遺詔是侯爺一人拿出來的,昨夜並未有他人在場,這讓我們怎麼相信?”
“楊國相這話是什麼意思?”周子諾反問道,“是在懷疑侯爺麼?”
“老臣隻是提出異議。”楊國相低聲回答道。
周子諾質問完楊國相,又轉臉質問高高在上的皇後,“皇後娘娘今日召大臣前來,不是商討先皇後事,確是在討論遺詔的真假,又是何意?”
楊皇後是先皇指定的皇後,一路同先皇經曆風雨,自是在氣勢上不輸給任何人,更未將周子諾等人放在眼裏,沉穩的說道,“楊國相說的正是諸位大臣心中的疑惑,昨夜先皇僅召侯爺一人進殿,幾炷香的時間,先皇就駕崩了,隨後侯爺便拿出所謂的遺詔,說先皇傳位於子諾你啊。”
皇後繼續說道,“眾所周知,先皇生前最重視的是三皇子,無論是國事,奏折,三殿下都有參與,想必不用我多說,大臣們都應該知道吧。”
聽了皇後的話,眾大臣一致點頭附和道,“是啊!”
看到大臣們的反應,皇後繼續得意的說道,“既然如此,先皇為何偏偏要傳位於從未親理國事的你呢?”
楊國相一旁接話道,“是啊,況且三殿下在先皇駕崩之前並未做過出格的事情,先皇駕崩的時候,三殿下也剛從江南趕回來。”
周子諾巧問道,“三哥回來的還真是巧啊。”
從一進來,宇文言就像啞巴一樣,不聽不說,冷冷的站在那裏,皇後已經質疑到如此地步,宇文言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一旁的大臣看不下去了,紛紛問道,“侯爺倒是說話啊,你是最後見過先皇的人啊。”
話音剛落,宇文言竟冷笑一聲,回道,“既然我是最後見過先皇的人,你們又有什麼資格質疑我?”
早就知道宇文言難對付,皇後說道,“正是因為侯爺是最後一人,無從證實,才會被質疑。”
宇文言拿出遺詔,放到楊國相手中,刻意說道,“國相看看,這龍璽印章,可是假的。”
楊國相接過遺詔,仔細看了看,又抬頭看看皇後,搖搖頭,再不說話。
宇文言重新拿回遺詔,“楊國相的異議?”
楊國相仍舊低頭不語,不去看宇文言,許久不說話的周子景安耐不住說道,“龍璽……宇文言你證明不了是先皇自己印上去的,況且無人在場,你更不能證明先皇最後的遺言是要傳位於八弟。”
宇文言冷言回答道,“三殿下說的對,這些我統統都無法證明,但……”
宇文言深吸一口氣,抬眼,冷厲的盯著皇後一字一句回說道,“赤麟軍可以。”
“大膽!”皇後放聲質問道,“宇文言,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想造反麼?”
宇文言倒是一點都不怕,走到周子景身邊說道,“反?我為什麼要反,不過……如果你們執意要否認這遺詔的真假,倒也是不錯的辦法。”
“宇文言!”周子景再也忍不住,大聲喊道,“你想拿赤麟軍去捧周子諾上位麼!”
“有何不可!”說話的是獨孤倉秦,“遺詔是先皇親傳給侯爺,你們無端質疑,實為不敬!”
宇文言單手攔下獨孤倉秦,轉身麵對滿朝文武大臣,放掉所有的耐心,用從未有過的堅定語氣說道,“我宇文家世代保衛大周天下太平,誓死護皇上一人周全,若誰對此事還有異議,我宇文言,赤麟軍,絕不善罷甘休!”
宇文言眼睛不斷掃視著滿朝文武,緩緩說道,“即日選良辰,八皇子登基。”
聽到宇文言剛剛如此鏗鏘有力的話語,眾多大臣也無力反駁,都心知肚明其中緣由,周子景擁有再多的支持者,少了赤麟軍的支撐,也不足以成事。
見大臣們全都沉默,看著宇文言一行人離開大殿,周子景沉默不語,咬緊的下顎線十分突出,惡狠狠說道,“好……”
周子景轉念想到陳善煬昨日說的話,轉臉假裝不甘說道,“母後……咱們怎麼辦?”
“你身邊都是些沒用的廢物。”皇後狠狠地說道,“周子諾,就算你有宇文言又如何,他助你登基又如何,哀家是太後,我們來日方長。”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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