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如同質問一般的話語，寒無衣隻睫毛微垂，閉上眼，遮住眼底的情緒。他任由低沉的心緒中在胸口蔓延，手上的動作卻不停，一個個音符自他口中吹出，在他靈活無比的手指尖跳動。
    抵抗無法，滕莊幹脆放棄了，任由那氣息的靠近，很快寒無衣的各種姿態占據了他的整片腦海。滕莊的意識完全被對方包圍，他一開始還有些抗拒，可是後來，滕莊倒有閑心去欣賞起對方的一舉一動來了。
    一曲過後，寒無衣有些無奈，看來自己的能力，對於修為深厚的習武之人，並沒有太多的作用。不知道為何，知道這個結果後，除了些淡淡的惆悵，他竟還有些鬆了口氣的想法。
    或許，是因為，自己總歸是和常人並無太多區別的。並非什麼妖魔鬼怪之類。
    滕莊睜開眼時，倒有些意猶未盡的模樣，他忍不住對著寒無衣笑到，“吾方才看到了你小時候的模樣。真是可愛的緊。”
    寒無衣皺眉，“陛下，竟從臣這短短一曲中，聽到這許多，在下佩服。”
    “哼。”滕莊走下床來，朝他擺手，“你可別以為我在說笑。你以為我很想了解你嗎。是你自己非要暴露在吾麵前，不斷向我輸送有關你的一切消息。我的意識，被你困擾著，也很無奈啊。”
    滕莊湊近寒無衣，對著他微微偏頭說到：“一開始我還拒絕，不過現在我想通了，天才不該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糾結。我的頭腦應該用在更大的事業上，至於這些小事情，還是順應本心為好。”
    滕莊指指自己的額頭，“十八年了，你是第一個能勾起本少爺性趣的人，正好我現在也想了解你了。不如我先說自己的來曆吧，這樣你也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能勾起我性趣的人，一定不可能是一般人！”
    “喂！”滕莊眯著眼，挑高一邊的眉，“你有認真聽吾講話嗎？不認真聽二少爺講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寒無衣已經呆若木雞了，為什麼事情的發展總是這麼出乎人的意料。這個帝戩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不按常理出牌。
    寒無衣緊繃的手指輕鬆，方才帝戩靠過來時，他按住紫竹簫機關的手，差點就要發作了。
    他方才，竟然以為帝戩是要來強吻自己。一想到這裏，寒無衣的臉上就忍不住浮上一副羞紅。
    他似乎太自作多情了。
    不過，要知道，他雖然有為了大業付出自己性命的打算，可是作為一個男人，要在另一個人身下輾轉承歡，還是十分難以接受的。所以，自己方才的舉動，應該不算太過。
    “陛下，”他握著紫竹簫的手悄悄滑到身後，“臣不解陛下之意。”
    滕莊捂著心口，有些焦躁地道：“你，你是傻子嗎？這樣還不理解！我，本少爺想再多了解你一點！”
    滕莊表情有些罕見的鬱悶。寒無衣見他麵上的神色，竟有些忍不住想笑，事實上，他也確實笑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