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士兵筆直站著，身姿挺拔，陽光毒辣。
    有汗水順著他倔強的臉滑下，晶瑩剔透。
    張漠韌在角落裏冷眼看著，像一頭蟄伏的獸，狠狠啐了一口。
    無論多少人聚攏在那裏，喬斐森總是最打眼的那一個。
    真特麼招人。
    宿舍走廊。張漠韌迎麵走來，喬斐森站直行禮。
    “故意嗆你們班長找罰？”張漠韌的眼神噴火，“新兵訓練辛苦，告訴過你別那麼倔，你會吃不消，你到底聽進去沒有！”
    “……”喬斐森抿著唇不說話，低頭不看他。
    “說話！”張漠韌加重語氣，冷冽的氣質顯得他的輪廓刀刻般堅硬。
    喬斐然頭埋得更低，他眼神溫順地看著男人的軍靴，然後自己不著痕跡地將雙手合十握了一下。
    動作很輕，很慢。
    渾身冒著冷氣的張漠韌立馬沒了脾氣，喬斐然這是在跟他服軟了。
    每次張漠韌在床上對著他發狠的時候，喬斐然都做著這個動作求饒。
    這是隻有張漠韌才懂的暗號。
    張漠韌恨不得朝他屁股使勁拍幾下。
    走之前他俯身在喬斐森耳邊惡狠狠地說了句，
    “你特麼…就知道招我。”
    喬斐森扯出一朵不易察覺的笑。
    我就是要在你視線所及的範圍裏作天作地，
    我就是要你像個孩子似的寵著我毫不省心。
    傻瓜，我太清楚了，你的軟肋，就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