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軒是個徹頭徹尾的學渣。
    考卷發下來，盯著每一科那無顏見江東父老的分數，他都覺得自己該立刻原地爆炸。
    楊睿淵從後麵伸了個腦袋往他考卷上瞄，語氣篤定：“又是最後一名了吧，真是沒什麼驚喜呢。”
    “要你管！”劉子軒氣憤地瞪他。
    楊睿淵笑了笑，大手拎著劉子軒的同桌丟到一旁，然後坐在他旁邊。
    一股檸檬味道的很好聞的氣息籠罩了劉子軒的感官。
    “幹嘛？！”他警惕地看著楊睿淵。
    “其實，如果你開口求我，我想我能幫你補補課。”
    “哈哈哈，”劉子軒故意誇張地笑，“求你？做夢！”
    楊睿淵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像是一隻輕鬆優雅的獵豹，渾身卻蘊含著危險的氣息。
    “劉子軒。”楊睿淵一字一句的對他說，“我能讓你成績上升至少三十名，不開玩笑。”
    放屁！
    劉子軒心裏質疑，可他沒有開口。
    楊睿淵是個傳奇資優生啊，他這樣一說，讓劉子軒心裏升騰起了一股希望。
    或許，他真的能呢？
    楊睿淵看出了劉子軒的動搖。
    他趁勝追擊。
    “你已經沒有退步空間了不是麼，那何不相信我追求一下進步呢？”
    “怎麼做？教我。”劉子軒咬唇。
    “求我。”楊睿淵咧嘴。
    靠！
    “求你。”劉子軒的聲音幾不可聞。
    自習室。
    楊睿淵跟劉子軒的同桌暫時換了下座位。
    “喏，我勾畫的重點，你先背。”楊睿淵指了指參考書。
    “我看不進去書，能不背麼？”劉子軒捧著一張苦瓜臉。
    “當然不能。”
    劉子軒突然恍然大悟，“靠，楊睿淵你丫說的能提高成績，不會是讓我自己死命學習吧？我要是能看得進去書我至於最後一名麼我！”
    “你以為就憑你這顆腦袋瓜還能有什麼捷徑走得通？從今天起，我監督你看書，就這麼定了。”楊睿淵頭都沒抬。
    “可是我根本就……”
    “別廢話，看完書後做我勾畫的習題。”
    劉子軒噤了聲。
    我是腦子進了水了才會求你！
    楊睿淵監督了劉子軒一個月。
    月考。
    劉子軒進步了十名。
    當然這個成績還是在倒數。
    “楊睿淵。”劉子軒趴在課桌上，有些無精打采，“你說我幹脆就不掙紮了吧，想就這麼算了。”
    “不行。”楊睿淵拿書敲了敲他腦袋。
    劉子軒轉頭看著他，眼神幽幽的。
    麵前的這個人，很優秀啊。
    劉子軒突然的有點難過。
    “嘁，你這樣的優等生根本就不能體會差生的心情。”他撇過頭，“我應該是你唯一接觸的學渣了吧。”
    楊睿淵沒說話。
    他看著劉子軒軟軟的頭發，軟軟的睫毛，還有那小可憐似的表情。
    覺得心裏有溫水浸過。
    他伸手揉亂了他的頭發。
    “劉子軒。”楊睿淵攬過他的脖子，附在他耳邊說，“不要放棄，我們考同一所大學吧。”
    “為什麼……”劉子軒有些發懵，耳朵邊是熱熱的觸感。
    楊睿淵聲音溫柔。
    “傻瓜，我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