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鳴海愣了一下，雖然之前做了準備，但宙憐世這笑盈盈盯著他倆的態度，一時間有點無所適從。換句話說，是若鳴海抗拒著跟練淩嘯扮演這種關係，不是回答不上來，是說不出口。
    “別人送的。”練淩嘯替他接了一句，也是有點語出驚人，送的？
    宙憐世有點懵，本以為就算他們是演的，也該編出一些劇情來，或者會直接拒絕回答，比如問一句“這與你有什麼關係？”之類的話。
    別人送的？這是什麼意思？是你通過什麼人認識的，就好比給你送了一個對象？還是真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人販子之間當物品送來送去的？
    宙憐世有點琢磨不透，要是會意錯了那可就有點尷尬了。
    若鳴海很想捅他一下，練淩嘯這話幾乎是說給他聽的，之前在燕家，他作為奴隸，確實算的上是別人送給他的，真他娘什麼時候都不忘了占便宜。
    “徒先生真是好福氣。”不知道怎麼說，總之誇他就行了，有人送他是好福氣，找到個這樣的伴兒也是好福氣。
    “你想表達什麼意思？”
    宙憐世感覺自己很難，練淩嘯眉頭都沒有抬一下，語氣不鹹不淡，難道他剛才接錯了話？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閑談罷了，還是說徒先生急不可耐的想要談正事？”宙憐世迅速反應過來，麵色不改地笑著回答道。
    “所以呢？”練淩嘯不接他的話反問道。
    “看來我不討徒先生喜歡啊！”
    練淩嘯並沒有回答，從這邊挑不著好，宙憐世就隻好把目標轉向了若鳴海二人：“二位這些天可玩兒的盡興？”
    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演的還是真的，從這兩天的相處模式來看，練淩嘯無疑是絕對護著若鳴海的，但是以他的經驗來看，若鳴海雖對練淩嘯有所抗拒，但有時候從他的反應來看，像隻是拉不開麵子一般。
    問的是兩個人，但目光卻是盯著若鳴海。
    “氛圍挺好的，吃喝特色也很不錯，看來宙先生將這兒管理的相當不錯！”
    剛才練淩嘯的回答莫名其妙，若鳴海都忍不住想要捅他兩下，那樣說話能問出什麼來？還聊個屁的天？
    若鳴海無疑是在說他：山高皇帝遠，猴子稱霸王。
    宙憐世也不惱怒，笑了笑：“若先生是不清楚這裏的情況，這種地方，所謂的政府，就是給了惡人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剝削百姓的身份。本來處於兩國邊境之上的漠城就已經夠混亂了，再來那麼一些人便是火上澆油。”
    “既然宙先生和聖軍掌控了漠城，那些人你是怎麼處置的？”
    “處置到還不至於，生而為人，誰都沒有處置誰的權利，隻是，他們同樣也沒有這樣對待別人的資格，更何況是口口聲聲為民服務的上位者。”說著，宙憐世的表情看著有些異樣，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不過是將他們放逐在漠城，自食其果罷了。”
    聽著是挺寬大處理的，但事實上，他們能那樣的剝削百姓，就算是被放逐，城裏被壓迫極了的人，定不會放過他們。同樣是死路，或許他們更加願意被就地槍決，那樣死的痛快點。
    “但凡是敵人宙先生都會這麼處置？”
    “那倒不會，敵人也會分，畢竟有些人隻是奉命行事，上級的決定跟他們並沒有什麼關係。”
    “既然不殺也不放，宙先生怎麼處置，難不成養著嗎？”
    “對啊，不然呢？放了回去通風報信嗎？反正多養一個是養，多養一群也是養，有什麼區別？他們也沒出什麼事，國內也不像這邊，出了事家人還要受難，等風聲過了之後再送他們走就行了。”
    出乎若鳴海的意料，宙憐世居然是一個能將事情顛得清楚明白的人，看樣子也不像是能幹出貨輪上那種事的人，不過人心隔肚皮，誰又知道這幅模樣是不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