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四十章別院傳聞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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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難再多也總有辦法。
鬆魂靈機一動,自信滿滿地走到商販麵前,一頓搔首弄姿:“這位哥哥,能不能給我兩串糖葫蘆解解饞?我在這白帝城逛得有些累了。”說完還不忘拋個媚眼。
商販上下打量著鬆魂:“這位姑娘,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沒等商販說完,鬆魂突然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唇說:“噓~女子的美,若是隻看外表,那怎麼能看得完全呢,不如我們深入交流交流,你給我兩串糖葫蘆就好,好嗎?哥哥~”話音剛落,哪知商販不領情,用紙包好糖葫蘆就趕緊塞給鬆魂:“拿上快走,別來瞎我的眼!”鬆魂也不生氣,接過糖葫蘆就一溜煙跑了:“謝謝哥哥~”
拿到東西的鬆魂又馬不停蹄地來到小二哥麵前:“小二哥,你瞧這是你要的嗎?”
小二哥開心地拿起糖葫蘆就啃起來,絲毫沒有給鬆魂說話的機會,直到他吃飽,心滿意足了,才有空理會鬆魂:“等著,小爺這就給你做。”隻見他摸了摸衣兜,拿出一些小樹枝和其他的什麼材料,很快就組裝在一起,鬆魂定睛一看,這不就是彈弓嗎?
小二哥把彈弓遞給鬆魂:“好了,拿去吧。”隨即又坐到一邊的地上去自己玩了起來。鬆魂歎了口氣,手裏捏著彈弓的把手在地上尋找任何可以造成傷害的石子,可沒想到低頭找著找著,麵前就走來了個女人,她的身邊還有兩個守衛,穿得有點風騷,手裏還拿著煙杆,散亂的頭發,在鬆魂心裏可比不上顧姑娘。而一心隻要顧姑娘的鬆魂,本想繞開那個風騷女,可他沒想到人家好像就是衝他來的:“妹妹,迷路了嗎?怎麼一個人在這裏瞎逛?”
鬆魂清了清嗓子:“是的,我的好姐姐,可否帶我去大殿?”
隻見風騷女給守衛使了個眼色,說:“帶她回去大殿,這兩天要交貨,可不能出差錯。”
交貨?鬆魂一下子來了興趣,這趟來白帝城說不定還能知道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賈橙舞一看鬆魂要被帶走,表情一下子就難看起來,但她暫時做不了什麼,畢竟隻是個雜役,不過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有機會吧?被守衛架住的鬆魂看向了賈橙舞,他想說點什麼,無奈賈橙舞看都不看他一眼,鬆魂隻好作罷。
接著,風騷女吸了一口煙,看向了不遠處的賈一陀,然後又看了看鬆魂:“你剛才是不是拿了賈一陀和孟莊元的腰牌?”
鬆魂心裏一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風騷女:“如實回答。”
鬆魂:“是,是的。”
風騷女:“交出來,那不是屬於你的東西。”看著風騷女惡狠狠的眼神,鬆魂沒有辦法,隻好交出手裏的錦囊和腰牌。風騷女對了對數量,知道沒少才肯讓守衛帶著他離開。他們帶著鬆魂穿過守衛把守的地方,直奔大殿,裝潢華麗,屋內美女雲集,唯獨宮敖不見蹤影。等到守衛離開,還沒等鬆魂歇口氣,風騷女就追了過來:“你從哪裏知道的這些?告訴我,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鬆魂哪管風騷女說的什麼,他開始尋找顧姑娘的身影,走在美女林中,鬆魂都有些輕飄飄的了,他有些心跳加速,可風騷女窮追不舍,這讓鬆魂不得不加快尋找的進度,直到風騷女有些不耐煩了,她一把抓住鬆魂的手:“你最好站著別動,然後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風騷女沒想到手勁挺大,居然把鬆魂都捏疼了,好在鬆魂沒有疼得叫出來,不然可就要暴露了。
鬆魂:“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隻是路邊撿到的,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接著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起來都快哭了,風騷女也不好繼續為難下去,隻好暫且放他離去。
但鬆魂心裏清楚,人家哪會輕易放他走。果不其然,他在旁邊一張桌子麵前瞧見風騷女正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鬆魂隻好假裝不知道,和一旁的幾個女子交談起來。
鬆魂:“幾位姐姐可知有一位顧姑娘,我正在尋她。”
“顧姑娘?”
“會不會前些日子來的那個?”
“是嗎?那倒是好久沒見她出來過了。”
鬆魂:“這樣啊,能告訴我顧姑娘住哪嗎?剛來這時聽聞其他姐姐說,顧姑娘美若天仙,我也想瞧瞧。”
“嗬嗬嗬。。。。。。來這的都是美女子,可沒有不好瞧的。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得知顧姑娘消息的鬆魂別提有多高興了。他們穿過大堂,隨即走進左邊的一條鮮花小道,一排排屋子座落在院子裏,現在很多美人都在大堂那邊,相反院子裏沒什麼人。走在前麵的女人帶著鬆魂來到一間不大的房屋前:“顧姑娘,有人來找你了。”
一聲“誰?”,鬆魂立即就聽出了是顧閆箐:“我是那天,你給我包子吃的人。”
帶路的女人看了看鬆魂,說:“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屋內的顧姑娘一聽,竟打開了一條門縫:“你。。。。。。”
鬆魂見四周沒人,一把就將門拉開,然後衝進了屋內:“是我,你的肉包給了我,記得嗎?在江邊的時候。”說罷還不忘把門關上:“不記得我了嗎?我還和你一起去到集市上呢。”麵對男扮女裝的鬆魂,顧姑娘顯然有些不太信:“可是,你不是女的嗎?”
鬆魂又把墊胸的棉布都拿出來,用手擦掉臉上的妝:“是我,真是我。”
顧姑娘看到如此狼狽的鬆魂,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說:“還真是你啊,嗬哈哈哈,真有意思,你為什麼會來這裏,該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鬆魂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還真讓你說對了。”
顧姑娘:“那你來這一定很費勁吧,來,我給你倒杯茶。”鬆魂坐在了椅子上,眼睛看著茶水一點點倒在杯中:“顧姑娘,我是來救你出去的。”待到茶滿,顧姑娘卻說:“我的姐姐還沒下落,我還不能回去……抱歉。”
鬆魂:“沒有下落?可你之前不是說你姐姐被抓到白帝城了嗎?”
顧姑娘表情變得悲傷起來:“是啊,我問了周圍好些人,但都沒有問到一點點消息。要是隻有我回去了,我的姐姐還留在這裏,我怎麼吃得下,睡得著。”說著,顧姑娘的眼角流下了淚水。鬆魂用手為她拭去:“可是你的家裏,你的父母還等著你回去啊。”
顧姑娘:“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
鬆魂陷入了沉默,他原本以為,顧姑娘會願意跟自己離開,但也不能丟下她的姐姐不管……一個大活人來了這麼久卻一點消息都沒有,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死了,要麼已經不在這裏了。
誰知還沒等鬆魂開口,顧姑娘卻又說:“我的姐姐……我的姐姐不在了,嗚嗚嗚……姐姐……我該怎麼辦呐。”
鬆魂:“顧,顧姑娘?你沒事吧?”他把手搭在顧姑娘肩上,想抱抱她,可沒想到顧姑娘卻突然脾氣怪起來,把鬆魂推開,抓亂自己的頭發,把桌上的茶具全部扔到地上,嘴裏哭喊著:“我,我不要!我不要!你們都給我走開!走開啊!”此時的顧閆箐像抓了狂似的,哭得很厲害,但鬆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將顧姑娘打暈,然後抱著她快速離開房門……
“早就覺得你不太對勁,果然讓我逮到了!”
一看,原來是風騷女帶著許多守衛闖進院子來了。
鬆魂:“是嗎,那我也不裝了,這姑娘我可帶走了。”
風騷女:“我可是四偏將之一的賽貴妃,哪能容你在我們白帝城撒野!”
她一聲令下,守衛都馬上行動起來,但這些蝦兵蟹將哪是鬆魂的對手。隻見鬆魂抱著顧閆箐一躍,跳上了一旁的房頂:“我管你是什麼四偏將,在賞紅別院的眼裏,也不過是一張白紙罷了。”
風騷女一聽氣得跺腳:“笑死人了,還賞紅別院,給我抓住他!”
鬆魂大概是穿著女裝的原因,跑得有些慢,不過這並不影響他逃跑。而那風騷女也是沒想到鬆魂輕功居然還挺厲害,三兩下就把守衛繞得團團轉,隻是這高牆上去有些費勁。等鬆魂徹底逃出白帝城,他已經累得不行。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帶著顧姑娘又走遠了一些,然後藏在一處山林中歇腳。
結束了嗎?
鬆魂心想,是不是這樣顧姑娘就會開心起來?
“嗯,我在哪……”
鬆魂:“顧姑娘,你醒了?”
顧閆箐從地上坐起來:“我在林子裏?我,我不在白帝城?”
鬆魂:“是啊,你自由了,心情好些了嗎?”
顧閆箐:“是你救我出去的?”
鬆魂:“嗯……沒錯。而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家在哪嗎?我送你回家。”
顧閆箐點點頭,被鬆魂攙扶著回到漁村。誰知,其他村民告訴顧閆箐,她的父親已經病逝,而母親也病倒不起,好在還有好心的村民幫忙照顧一下。顧閆箐更是想不到自己的父母已經病成這樣,她跪在母親的床榻前失聲痛哭,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彌補失去的一切。
“鈴鈴鈴~”
鬆魂想上去安慰顧閆箐,可是賞紅別院已經叫他回去了。
賞紅別院一直注視著世上的一切,他不可能逃掉的,鬆魂還想再和她多說幾句話,可來接他的人已經到了:“該回去了。”顧閆箐回頭看向鬆魂:“為什麼,你當初不救我……嗚嗚嗚,我什麼都沒有了……嗚嗚嗚嗚嗚……”她一邊哭著一邊絕望地走向鬆魂。
然而就在她快碰到鬆魂的時候,賞紅別院的人擋在了他麵前:“結束了。”緊接著一陣霧氣籠罩了漁村,而村民們以為是老天爺降下神罰,紛紛跪在地上乞求神的原諒。可待到濃霧散去,顧閆箐再也找不到,看不到鬆魂了。她精神恍惚,看著沒人的地方突然開始傻笑,或許是真的相信了村民們口中的神罰吧。
鬆魂回到賞紅別院之後,他在城門口看到了黑包,旁邊穿著黑袍的人還拿著一身衣物。
他不敢違抗命令,換上黑袍,戴上鬼麵具,牽著馬的韁繩慢慢走入城中,而不遠處就站著幾位秘言者,他們似乎正在等待鬆魂的到來。
按照奇怪的禮儀,鬆魂慢慢走到他們麵前,先是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然後用聽不懂的語言說了幾句話。在秘言者開口前,鬆魂都要一直維持這個跪地的動作。
“馬納耶,你的任務結束了。”
鬆魂:“我願聽候賞紅別院的下一步指示。”
“馬納耶。”另一個秘言者說。
鬆魂:“是的,我在,秘言者。”
“馬納耶,鑒於你優異的表現,我們決定委派你一個更重要的任務。”
鬆魂:“馬納耶願接受秘言者的教誨。”
“馬納耶,我們要你去殺了北長安,回收秘寶,若你能完成這次任務,便升你為秘言者。”
鬆魂一聽任務是要殺了北長安,便心裏一驚,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馬納耶?”
鬆魂:“是。”接著不知哪飄來一陣霧氣,把鬆魂帶離了賞紅別院。而他此時正站在鎮山幫附近的竹林裏,原來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地方。現在是傍晚,他前兩天聽說了北長安攻下賞紅閣的事,他們一時半會還回不到鎮山幫,正好是個隱藏身份的好機會。他悄悄走偏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再把黑包安置在幫裏的馬廄後,他再次變回了從前的自己,隻是幫裏有些安靜,他覺得有點怪怪的。
可是在幫裏繞了一圈也沒什麼異常,直到扇子的出現。他正坐在池塘旁邊欣賞水裏的錦鯉,絲毫沒有注意到靠近的鬆魂:“啊!嚇我一跳!啊,原來是你啊。”
鬆魂坐到扇子旁邊:“怎麼樣最近?”
扇子:“還能怎麼樣,老樣子唄。”
鬆魂:“一起吃飯嗎?”
扇子:“都可以,不過血如玉都告訴我了,可別裝什麼好人了。”
鬆魂:“血如玉?他來過這?”
扇子:“還裝呢?我不管你之前去幹什麼了,總之你現在給我一句話,你到底要站在哪邊?”說著扇子給了一塊白糕給鬆魂。
累了一天,鬆魂確實也餓了,就吃了幾口:“我有新任務,賞紅別院對北長安的監視已經結束了,現在他們要我殺了他,還要我回收秘寶。”
扇子有點吃驚,他看向鬆魂,眼裏滿是不可思議:“真假?那你要怎麼辦?照做嗎?”
鬆魂:“我沒有辦法違抗他們的命令的。”
扇子:“那你的意思是要站在我們這邊?”
鬆魂:“也許可以這麼理解吧……還有關於你的弟弟,我很抱歉,但我一定會幫你找回來的,當時我沒有辦法,也是迫不得已。一個知道北長安煉屍的組織,用鎮山幫的名譽威脅我,你也能理解吧,這煉屍的事要是被其他門派知道了,我們鎮山幫可就玩完了,而成為鎮山幫的一員,是我能獲取北長安秘密的唯一方式了,所以……但我真沒想到他們連人一起帶走了。”
扇子:“曾經的我也許會很生氣,很難過。但這樣做,並不能讓我弟弟回來,現在隻要拿到魂石,做成武器,在把我的弟弟找回來……然後呢,你再殺了北長安,真是兩全其美,不是嗎?而且我現在隻能和你合作,我可不想在這種關鍵時期還有多幾個敵人。”
鬆魂:“嗯……你能理解最好。那血如玉呢?”
“怎麼,在找我嗎?”
鬆魂抬頭一看,原來是血如玉站在池塘的另一邊,正朝這邊看。
鬆魂:“冤家路窄啊,血如玉。自投羅網?”
血如玉卻把玩著手裏的笛子,一步步靠近鬆魂:“我可不介意和你打一架,如果你想的話。”
鬆魂:“既然我們目標一致,舊賬可以先放一邊嗎?”
血如玉:“是啊,也許可以。但要不是你把小簾交出去,現在也不會這麼麻煩。”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扇子趕緊說:“馬上就要過年了,別搞這些不愉快的了。”
鬆魂:“哼,說的也是。我得吩咐那些下人去布置一下了。”
說罷,鬆魂擺著張臭臉就走了。
血如玉則坐下來和扇子繼續閑聊,似乎一段驚心動魄的旅程已經在向他們招手了。